222 官職的背後
木夜剛把假的珠鏈呈上給龍吟月出來,轉身就看到夏雪兒站在他的身後,驚了他一跳,忙弓身請安道:「雪妃娘娘」。
夏雪兒一身紅裝,妖嬈成風,之前臉上被雅雅划的傷雖然還留了一道在臉上,卻好了大半,沒了先前的恐怖模樣,反倒被它用梅枝裝點,倒也別出心裁仍是美麗不可方物。
「木大人,你好大的膽子」,夏雪兒厲聲喝道。
「下官不明白雪妃娘娘的意思」,木夜在這是侍衛統領,擔任的職位就好比領侍衛內大臣,乃是從一品的大官,見到妃子根本不用下跪。反之,一般的大臣和官員見到他還得上前巴結奉承,哪是一個妃子可以喝斥的。
也是木夜好脾氣,上任后也沒有任何官架子,夏雪兒喝問他,他便老實的回話,行事低調的作風一如既往。
「好個不明白,我問你,你剛呈給皇上的是何物」,夏雪兒再次逼問道。
「是下官在娘娘住的慶園殿搜出來的帶血兇器」,木夜臉不紅氣不喘的淡然回道,與夏雪兒的咄咄逼人相比,不知態度有多好有多誠懇。
「你確定剛呈給皇上的是從我住的慶園殿內搜出來的?」
「是」,木夜無比肯定的再次答道,從臉上看不出任何破綻,語氣更是堅定無比。
「好,很好!你可以走了」。
「下官告退」。
夏雪兒看著得了令毫不猶豫轉身走開的木夜,眼裡露出陰狠。該死。真是該死!他竟敢換了她的東西,那可是她專門留在那用來對付單明月的,竟被他換掉了。
單明月不是很喜歡管閑事嗎?她不是對她的事都喜歡插一腳嗎?怎麼這次沒有再出手.……只是沒想到,連新上任的侍衛統領都要幫著她,天理何在。
夏雪兒再次回到慶園殿的時候,裡面已經被人收拾整齊乾淨了,還有了幾個下人在裡面伺候,雖然沒能搬到更好的宮殿居住,但待遇總是好了許多。她已經過慣了有人伺候的生活。再讓她回歸自己動手的日子,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現在夏雪兒的珠鏈被木夜換走了,她又該怎麼才能拿回來才是個問題,又不能明說那珠鏈是她的,這下可麻煩大了。夏雪兒頭疼的揉著太陽穴,看樣子只能找個機會出趟皇宮了。
木夜回到自己的住處。坐在桌前將懷裡的蝴蝶珠鏈掏出來左右翻看,疑惑的自言自語道:「這究竟是誰的呢?」
昨天晚上,單明月來搶,木夜以為這是她的,但剛才夏雪兒那麼一鬧,很明顯她是知道了證物被他換掉的事情。那就是這個珠鏈的存在她很清楚,更或者是她故意留在那的。
「想知道啊!問我吧!我知道它是誰的。」哪想木夜本來是關了門自問自答。竟真的有人回答他,接二連三的被嚇,心臟有點超負荷的砰砰亂跳,待抬頭看到倒掛在他房樑上的小孩時,這才舒了口氣,怎麼是這個小鬼,這不是他家主子情人的閨女嘛!還真是跟她娘一樣。神出鬼沒非正常人的行為模式。
「它是誰的?」木夜有些沒好氣的照她的話問道。
「它當然是我的啊!」雅雅出手奇快,轉手。蝴蝶珠鏈就到了她的手裡,拿在手裡又仔細看了看,見到這隻珠鏈雖長的與她懷裡的一模一樣,但也只有她的火眼金睛能看到它裡面在不斷流動的血液和浮在它表面的一層黑氣。
果然如她所料,這隻珠鏈很有問題,落誰手裡誰倒霉,當然她除外。
「喂,這可是我主子要的,你別胡鬧」,木夜又不能出手與雅雅搶,雖然他更驚奇於她出手的速度,但讓他就這麼將珠鏈拱手讓人,他又不樂意了。他可是頂著欺君之罪才將這珠鏈留了下來的。
「給你主子?你想害死他啊!你捨得,我可還怕我娘會傷心呢」!雅雅將懷裡的那隻也拿了出來,左手一隻右手一隻,略一思索,臉上掛上了一抹陰險的笑容。
「害他?咦?怎麼兩隻一模一樣」,木夜看到倆只同樣的珠鏈出現在眼前,驚奇不已。
「你沒見識不怪你」,雅雅懶的理木夜一個大男人一驚一乍的模樣,在外面倒是裝的挺像樣的,關起門來就露出原形了,出息。
「.……」
「夏雪兒不是很想找回這珠鏈嗎?嘿嘿,我讓她找」,雅雅手在倆只珠鏈上輕撫,再劃破了她的手指,在那隻種了血的珠鏈上嘀入她自己的血液,等收回手的時候,她嘀的血已經全部沒入了蝴蝶珠鏈那血紅的珠眼裡。
「這你也知道,咦?怎麼會這樣?你剛嘀的血被它全吸光了。」木夜畢竟是個凡人,對雅雅耍的這些小把戲看完也不明白,再次好奇的出聲問道。
「你沒見識真的不怪你!」
「.……」
「好了,拿去吧!好好收著喲,到時有人來盜可別讓人輕易的拿走了,」雅雅將種了她血的珠鏈重新扔回木夜手裡,將單明月給她的那隻揣回懷裡,這才拍了拍小手,衣袖一甩,準備走人。
正欲拉開木夜的大門出去,似想起了什麼,收住腳又往回走,縱身一躍回到了房樑上,待木夜反應過來到房樑上去找人時,哪還有她的身影。
「一對奇怪的母女,主子好可憐」,木夜搖了搖頭,作了總結陳詞。
不過聽說這珠鏈給了龍七夜會害了他,木夜倒真不敢給他了,對龍七夜的心是絕對的忠,將珠鏈包好收起來藏在了鋪下。這樣的東西揣在懷裡就是顆不定時炸彈,沒人會傻的隨身將它帶著。
木夜拉開門,正準備出去,哪想一開門就看到木菁抬手正欲敲他的門。
「你怎麼來了?」今天的人都怎麼了,全往他這湊,連久沒見面的木菁也找上了門來,但這可是皇宮,她是怎麼進來的。
「怎麼?難道不歡迎你唯一的妹妹來看你嗎?」木菁推開擋在門口的木夜,抬腳直接朝他的屋內走去,一邊走一邊又說道:「大白天的拴門,難道屋裡藏了女人不想讓人看到不成?」
「你在胡說什麼,你還沒說怎麼進皇宮來的,王爺不是讓你在後院好好乾活嗎?誰准你出來的」,木夜拉住在他屋內亂走亂看的木菁再次追問道。
「幹活?我親哥哥都做一品大官了,難道我這個妹妹不能跟著享福,卻要在王府的後院做粗人才做的活計嗎?」木菁甩開木夜的拉扯,繼續在他的屋內東摸西看,一邊還嘖嘖道:「不錯,這屋子可比起你在夜王府的大多了,也富貴多了,不虧是一品官員的住處,若是哪天再立大功,說不定皇上一高興,還能賞你一座獨院或府邸呢!」
「木菁!」木夜越聽木菁的話越生氣,額上的青筋直跳,生氣的吼道,止住了她接下來放肆的話。
「怎麼啦?才當官沒幾天,脾氣就這麼大了,我可是你唯一的親妹妹,你應該對我溫柔點。」木菁不滿的說道。
「你給我出去,立刻回夜王府去!」木夜指著門口對木菁下起了逐客令,他這個妹妹任性妄為,不知天高地厚,就是因為犯了錯不知悔改才會被夜王一罰再罰,卻到現在還不知道犯了什麼錯,還敢跑到皇宮裡來大放厥詞,若不仔細點,只怕哪天掉了腦袋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哥,我不回去,我要留在這裡,我好不容易才從太子爺那要了進宮的腰牌,說什麼我也要留在這裡。」木菁卻不願意,任性了起來,她可是他唯一的妹妹,是至親的骨肉,往常犯了錯,他都會想辦法幫她解決,他就不信他當了大官,還能這麼狠心趕她走,讓她去當個下等僕人。
「這裡是皇宮,你以為是娛樂場嗎?你以為這還是在夜王府,你犯了錯,夜王能寬容的給你改過的機會,讓你一錯再錯。在這犯了錯是會掉腦袋的。」木夜就不明白了,木菁自小跟在他和王爺後面,為什麼就學不到一點有用的,竟學了那套虛假的東西。
「寬容?王爺對我那還叫寬容?你在這當官享福,我在王府後院當僕人受人嘲笑,你又怎麼知道我的痛苦。況且你現在是一品大官,不再只是一個小小的侍衛,有權有勢,還怕有人能欺負了我去嗎?」木菁一想到龍七夜對她的懲罰和不解風情就有氣,但想到木夜當官的事,嘴角就不由的又往上翹,以前在王府,雖然也有段好日子過,但終究沒有一個明確的身份地位,說白了只是一個下人。
現在可不同了,實實在在的權利就在木夜手中,她也能一躍身成為有身份的貴族,這樣的好日子不過,還讓她再去王府的後院做下人,她木菁又不是傻子。幸虧讓她有機會遇到太子爺的手下傳了話,不然只怕她到現在還在後院洗衣做飯呢。看木夜現在這態度,一心只忠心夜王,她若不主動找上門來,只怕他是會讓她在王府一輩子呆在那後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