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嫌貧愛富
也是單滄月和楚蒼爵這一世,打破了單明月前世加今生不是高端就是富的高物質生活,走進小山村,住在茅草屋,喝的冷飯粥,穿著補丁衣,除了茅草屋外的小溪還算華麗鮮亮外,連茅屋前的草地都堆的有牛屎,牛屎上的蒼蠅還要天天嘲笑他們的貧窮,實在是……
這也是單明月不願回憶她和楚蒼爵那一世的主因之一,對於她這個享受過二十一世紀的富足生活的人來說,那是永遠不願觸摸的痛,根本想不通她好好的大小姐不當,為什麼會跑去當個村婦。
請了兩個村子里的鄰居作為見證,單滄月和楚蒼爵算是正式成為了夫妻。
雖然貧苦了點,但小倆口倒是過的滋潤,雖然那滋潤說開了就是少男少女初償禁果的新鮮和興奮,每天粘在一起的身體難分難捨,真的有點放縱過度了。
因為最近單明月醒著楚蒼爵無法靠近,於是他便打起了她睡眠時間的主意,他當然知道前世他們死的有多慘,但同樣也記得和單明月還是單滄月時的風流快活,所以現在施法將單明月拉到他們曾經一塊度過的日子,一方面是想喚起單明月曾經對他的濃烈愛意,進而原諒了他,另一方面當然是打著想再次感受魚水之歡的美妙滋味。
但楚蒼爵哪裡知道現在的單明月是個實打實嫌貧愛富的,早將還是單滄月那會的大無畏精神甩給狗吃了,除了嫌棄茅屋的簡陋。連茅屋外有著牛屎的青草地都是嫌棄的。
聞著青草味夾雜著牛屎味時不時從茅屋露風的窗口飄進來,單明月別說對他們之間的歡愛不感興趣了,就是連夢都是不願做的。那麼浪漫的事情,怎麼可以有牛屎味的參與呢,那麼浪漫的事情,怎麼可能在這麼簡陋的茅屋內就解決了呢,那絕對不可以。所以當夢中的楚蒼爵從身後抱住單滄月,伸手才摸上她那對豐滿的雙峰揉搓時,單明月就強迫著自己從夢中醒來了。
惡夢。好可怕的惡夢,單明月從床上坐起身,拍著胸口順氣,好真實的惡夢!讓她一度以為她真的回到那個時候去了。若將她現在放到那個時候去選擇,單明月敢保證,她第一時間想的絕對是拋棄楚蒼爵。
也就因為她作為單滄月的時候思想覺悟太低了。才會釀成後來的悲劇。所以說,人不僅僅是為愛情而活的,在想愛情的時候,單明月還是會先考慮一下麵包的問題。讓她住在漏風的屋子裡跟男人談感情,那純屬扯蛋嘛!
感覺到單明月想法的楚蒼爵也與她一同醒了過來,只是單明月是被真實的夢境驚醒的。而楚蒼爵卻是被活生生氣醒的,「單明月。很好!你竟敢嫌棄我的貧窮,若不是為了與你在一起,我就算在那一世只是一個孤兒,也不可能只守著一畝三分地過活,你現在倒是出息了,都懂得嫌棄我了」。
覺是睡不下去了,楚蒼爵氣沖沖的起了身。進到他的練功房后就將自己關了進去,透過門縫能看到裡面一陣電閃雷嗚火花四濺。顯然是被氣的不輕,正暢快的發泄著呢。
單明月雖然不知道這其中有楚蒼爵在作怪,卻也隱隱感覺這個夢不是個好兆頭。
果然,等單明月重新躺倒一覺無夢再睡醒,睜開眼睛就看到楚蒼爵拉黑著一張冰塊臉立在她的眼前,身上散發出的寒氣直逼零下攝氏度,嚇的她立起的身子條件反射的朝後躲去,「干……幹嘛」!這臉色也太難看了吧,若是因為昨天晚上她的態度差而生氣,也不用等一晚上才發作吧!
「起來,幹活去」!楚蒼爵像個惡地主似的,對單明月惡狠狠的說道。
「干……幹什麼活」!
單明月感覺她都有幾個世紀沒聽人說過這詞了,好陌生,她向來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幹活一聽就不是個輕鬆的事情,貌似還和體力有關。
楚蒼爵遙手一指,透過他的手指,單明月看到了窗外的一片小草地,「今天去將那的草都拔了,明天再種上花」,他們前世都是靠種三分地而養活自己的,今天他就讓她再次體會下種田的滋味。
「神經病,你不會找人去拔啊,找我做什麼」。單明月就跟看一名神經病患者一樣看著楚蒼爵,她真的懷疑這傢伙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大清早就來找茬。
「那個人就是你,而且活沒做完,今天你將沒得晚飯吃」,楚蒼爵卻極其認真的說道。
「你在跟我開玩笑」,單明月傻了。
「不,我很認真」。
「你腦袋被門夾了吧」!
「是,而且被夾的不輕!」
「瘋子」。
「楚雅婷」,楚蒼爵轉頭對著門外大聲喊道。
雅雅的小身板應聲出現在了門口,很是忐忑,壞事做多了心虛的人基本都是她那副模樣,「爹」。
「今天你娘的工作是要將門外那片草地上的草拔完,拔不完不能吃晚飯,你監督她,不準偷懶,而且我若發現你施法術幫助她,我會讓你立馬回復到弱智的狀態,讓你生活都不能自理,更別說出去作怪了」,楚蒼爵對現在單明月滿臉的震驚神情很滿足,果斷將她的後路一併堵死,誓要報她嫌棄他貧窮的仇。
天下沒有白吃的晚餐,她竟然嫌棄他的貧窮,那就讓她體會一下創造財富的來之不易。
雅雅一聽楚蒼爵這話,立馬站到了他的陣營,立正站好,極其響亮的答道:「是,你放心,雅雅保證絕對不徇私,而且還會督促娘在天黑前完成任務,以免她吃不成晚飯」。
「很好!就是要如此聽話,爹才會對你昨天所犯的錯開一面」。
「謝謝爹,雅雅一定將功補過」,雅雅再次保證到,太好了,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過關了,她還以為今天會被楚蒼爵關進小黑屋裡面壁思過呢!
「你們倆個.……」單明月手抖啊抖,抖啊抖的,指了指楚蒼爵,又指了指雅雅,這倆個真的是她的家人嗎?難以置信。
「娘,快起了,天色也不早了,再不趕緊出去幹活,沒晚飯吃可不好受,到時只怕晚上會餓的睡不著覺吧」,雅雅角色轉變極快,瞬間將自己掛到了監工的職位之上,開始督促單明月趕緊開工。
「對,你現在都得聽雅雅的,這是工具,學著好好使用它」,楚蒼爵心理的不痛快總算在這一刻有了平衡,丟下手裡一把精巧的鏟子走了。 ……
「啊!啊啊啊!這不是真的,這一定是惡夢,對,一定是惡夢,我得再睡會!」單明月倍受打擊,想到昨天晚上做的夢,於是想到可能是她的惡夢還沒醒來,朝床上一倒,重新閉上了眼睛。
在院中的楚蒼爵聽到單明月的鬼叫,刀刻般的臉上難得柔和,嘴角掛著幾不可見的笑。
「娘啊,你就別自欺欺人了,這可不是夢!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麼將那傢伙惹火的,看樣子這回你想過關不容易啊」!雅雅的聲音卻在單明月耳邊不斷響起,令閉眼的她眉頭皺了又皺,最終不得不承認現實的殘酷。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她可是千金之軀,楚蒼爵怎麼可以讓她去干粗人才會幹的活。
當單明月手拿鏟子,頭包布巾,頂著烈日站在那片沒有樹萌的草地上時,她總算認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這一切真的不是夢,是現實!躲不開逃不掉的現實。而她這個寄人籬下任人擺布的人終究要提『槍』上場了。
單明月想起了剛認識楚蒼爵時,被他丟進情園天天對著一堆碎石要她補好的事,那時候她糾結,她掙扎,她反抗,可最終卻還是妥協。不禁感嘆造物主的不公,既生瑜何生亮?既然這個世上有了她單明月,為什麼還要出現像楚蒼爵這樣與她相剋的人啊啊啊啊!
彎下腰,將地上的草抓一把在手裡,再用楚蒼爵留給她的鏟子朝草的根部鏟去,單明月開始她一天的工作。
一鏟刀下去,草倒是掉了,可惜是攔腰斬斷的,根部才鏟掉了一點皮,因為長期被人踩踏的原因,草下的泥土早已經被踩的實實的,根本一點也不鬆軟。而楚蒼爵丟給她的鏟刀看上去倒是精美,可卻小的可憐,若將想草除了,恐怕只能一棵一棵的去剷除它。
單明月誓不向惡勢力低頭,咬了咬牙,半彎的身子直接蹲到了地面,認真的一棵一棵鏟了起來。
於是,作為被勞改的第一天,在單明月不服輸不服氣和心裡對楚蒼爵的不斷謾罵中度過了。
認真做了,就能做好嗎?現在以結果定輸贏。
太陽西去,當最後一絲光亮消失在地平線的時候,單明月扶著腰站起身,甩了把額頭的汗,提了提汗濕的大片衣襟檢驗她的收穫時才知道,她離完成任務原來如此遙遠。(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