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果然是井底之蛙
另一位築基修士咽了口唾沫,顫聲道:“我……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棄北玄前輩本尊。”
隻見那男子氣勢威武不凡,神態睥睨,手持一柄青峰,冷聲道:“若羽,是何人欺辱你?!”
其周遭氣勢狂暴,幾欲掙脫空間束縛橫掃四方。
張若羽本還淒苦的臉上頓時綻放一抹笑意,強撐著重傷的身子站了起來,施禮道:“北玄哥哥,我在這兒。”
棄雲見了來人,先是一歎,隨後飛了過去,說道:“北玄,你不該來的!”
棄北玄在見著張若羽時,眉頭一皺,並沒有在意棄雲的話語,而是冷眸掃過全場,道:“是何人傷了若羽?”
氣勢愈發猛烈下,在其目光掃視一圈之後,最終落在了一抹白衣之上。
棄北玄冷眼望向陳塵,如同天潢貴胄在向平民百姓下達命令一般,說道:“跪下請罰,可留一命。”
陳塵單手持劍,掃過棄北玄一眼,輕笑道:“你便是華夏西北隱世宗門第一人棄北玄?”
棄北玄眸中閃過一絲不耐,冷哼道:“你沒有聽懂本座的話?”
“過來跪下說話。”
刹那間,那狂暴的氣勢如狂風驟雨一般,猛然朝著陳塵湧去,勢要將其壓服一般。
感受到匹練氣勢,陳塵淡淡一笑,隨著手腕的一陣翻轉,劍氣之下,氣勢瞬間消散,他似笑非笑的望著棄北玄,道:“這就是第一人?”
“我看也不過如此。”
驀然間,一道青色劍影劃破虛空,如同隕落的流行一般,以著極端的速度撞向陳塵。
“鐺——!”
清脆的金鐵交擊之聲響起,使得下方青林宗眾位修士臉色微變。
此人竟然能硬接棄北玄一劍?!
“既然不跪,那便將命留下罷。”
棄北玄陰冷的聲音在漆黑的天幕下如同厲鬼索命,緊接著便是一道璀璨的青色劍虹撕裂黑暗而出,裹挾著可怖的力量快若閃電一般想著陳塵的頭顱暴射而來,淩厲的劍嘯聲顯得異常刺耳!
陳塵眸中無喜無悲,指尖閃爍著微光,一抹匹練真元在其指尖翻滾升騰,下一刻,竟是緩緩的點在了這道劍虹之上!
見了這一幕,場上眾人隻覺得一陣口幹舌燥,此人不會想要用手指去夾住棄北玄的劍吧?
“鐺——!”
果不其然,隻見一時間火光迸濺,陳塵那猶如白玉一般的手指竟是毫發無損的將青色劍尖夾在指縫!
巨力之下,青色長劍竟是無法動彈半分!
“這特麽是我眼花了吧?!”
“這怎麽可能?!”
“難道此人還是個體修不成,否則怎麽可能用手指夾住法寶飛劍?!”
青林宗的弟子們嘴巴微張,一個個都仿佛見了鬼似的。
幾乎所有人心中都如是想道:即便是體修,也無法用手指夾住棄北玄的飛劍吧?
棄北玄古井無波的眸子總算出現一絲異動,他凝視了陳塵片刻,漠然說道:“倒是有幾分實力,不過此劍我連十分之一的力量都沒用上。”
“事不過三,最後說一遍,跪下可活。”
陳塵笑著望向棄北玄,輕聲道:“區區元嬰後期的井底之蛙,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
棄北玄麵色一變,旋即反應過來,冷聲道:“你是眾妙之門進來的?”
聽聞再次談及眾妙之門,便是連一旁的王煙都悄悄的豎起了耳朵。
陳塵怪異的望了他一眼,說道:“如果你們口中的眾妙之門乃是詭異階梯之上,那麽我便是從眾妙之門出來的。”
棄北玄點了點頭,神情出乎意外的鄭重起來,道:“既然你是眾妙之門進來的修士,那麽今日就更不可能讓你活著離開了。”
陳塵麵色古怪的像看傻子一樣,看了棄北玄一眼,說道:“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哪裏來的把握大放厥詞。”
“像你這樣元嬰後期的修士,在外邊多如牛忙。”
還有一點陳塵沒提的是,此人雖是元嬰後期,但其真正的實力也最多在這個小世界中顯擺一二,倘若放到外界,莫說修真界中的修士,便是連地球上什麽昆侖、峨眉之人,都能將其幹趴下。
此前便提到過,修士越到後期,道基就越重要,莫說是所謂地球了,便是修真界,也找不出一個和陳塵一般擁有九道蓮花、九九八十一道金丹道紋的變態……
“那就讓我這個牛忙見識見識你的實力!”
凜冽的殺機在棄北玄眼中徒然迸發,其麵孔也突然變得格外猙獰。
久居高位的他,何曾被人當麵譏諷過?
“把命留下罷!”棄北玄陰惻惻的聲音中掩蓋不住的暴怒殺意在下一刻,便化作雄渾強悍的氣息在其身周蕩漾而出。
隻見被陳塵夾在手指間的青色長劍突然變得如同烈陽一般璀璨,一個急旋,便脫離了陳塵的手指,掠到了棄北玄的身前。
棄北玄順勢握住劍柄,體內真元猛然灌入青色長劍,而後,那長劍上光華一黯,旋即便在其劍尖之上,化出了百餘道劍芒,密密麻麻的吸附在劍刃之上,使人有些頭皮發炸。
“唰——”
青色長劍帶著些許破空聲,猛然席卷向陳塵。
陳塵見狀,手腕一抖,手中寒光劍便已筆直的刺出,整柄劍陡然發出一陣悠揚歡快的劍吟聲,一股鋒利到至極的劍意在寒光劍上緩緩流淌!
“本座這招乃是傳承於一千年輕的元嬰大圓滿前輩牧雨,此劍法施展出來,劍氣劍芒便會如同春雨一般,連綿不絕。”
棄北玄冷笑著望向陳塵,他倒要看看眾妙之門外的修士,有何等本領!
就在陳塵的寒光劍快要觸碰到那青色長劍之際,後者劍身上附著的劍氣、劍芒便當真如棄北玄口中所說,竟是如同驟雨一般,撕裂空氣,朝著陳塵呼嘯而去!
陳塵眸中冷淡似水,那一劍依舊遞出,輕描淡寫。
“轟——”
兩道截然不同的劍氣猛然相撞,發出了一陣劇烈聲響,四周青林宗的弟子皆是在這一刻,覺得耳膜顫動,險些逆吐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