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蔑視武盟
此言一出,下方食客皆是鴉雀無聲,雖然心中不斷腹誹,但他們誰敢說出來?
天大地大,隻要在地球上,武盟的規矩便是最大!
木浩將手中的坦其像甩死狗一樣甩至一邊,凝視著聶遠,問道:“那聶部長當如何處理?”
那被甩至地上,半邊臉都塌陷進去的坦其搓著牙花子,指著自己慘不忍睹的臉龐,說道:“聶部長,你要嚴懲凶手啊,我與這老頭無冤無仇,被他打成這樣!”
聶遠望了坦其一眼,說道:“我自然會秉公辦理,用不著你廢話。”
跟著他便看向陳塵等人:“今天就在你們走了沒多久,阿布拉死在了街上。”
“死的時候渾身筋骨都碎了,我需要你們給我一個解釋。”
不僅僅是坦其心中寒冷無比,便是連木浩與西南五怪皆是錯愕不已,而一旁的泰維斯兄妹更是目瞪口呆!
阿布拉在他們走後不久就死了?
還死在了街上?
“這絕對與陳先生他們無關,後來我們都回去了!”
泰維斯起身說道,雖然對於阿布拉的死他表示心情痛快,但是聯想到這個罪名將要栽贓到陳塵等人頭上,他便再也坐不住了。
盡管一旁的妹妹還在拉著他的手臂,但他還是站了出來,辯駁道:“大街上那麽多人,而且還有監控,不可能是我們動的手!”
聶遠淡淡的瞥了泰維斯一眼,並沒有搭理他,而是將視線放陳塵身上,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們用了什麽手段,但是你們已經嚴重的違反了武盟的規定。”
他頓了頓,命令道:“明天一天的時間,你們必須離開喀市。”
他不相信世界上又這麽巧的事,前腳阿布拉才招惹了他們,後腳便突然死亡了,若說與陳塵他們沒關係,誰信?
木浩雖然隱隱猜出可能是陳塵動的手,但他還是冷哼了一聲,說道:“聶部長,你未免也太武斷了吧,一點證據都沒有,便賴到我們頭上,不愧是武盟部長,屬實霸道。”
泰維斯雖然不知道這個被稱作聶部長的光頭男人到底什麽來曆,但僅憑他開口便驅逐眾人的語氣,便能斷定這個光頭男人的權勢不小。
雖是如此,但他還是梗著脖子的說道:“聶…聶部長,您即便是要定罪名,好歹也要拿出一些證據吧?”
聶遠冷聲道:“何須罪名?有這個懷疑便夠了。”
武者的手段千奇百怪,又豈是普通人能理解的?
雖然他沒有看出端疑,但是從木浩的表情中已經看出了些許破綻。
雖然木浩是一族之長,六十來歲的老狐狸,但是麵對聶遠這樣的至強者露出怯意也屬正常。
“嗬嗬,聶部長真是好大的官威。”
西南五怪中為首的黃程冷笑一聲,不急不緩的說道。
“若我們就是不走呢?”
西南五怪中的秦風也笑著搭腔道。
聶遠周身氣勢凝實,充著黃程、秦風二人噴薄而出,冷哼道:“那你們是找死!”
死字還未說完,黃程,秦風二人皆是一口鮮血吐出,頓時臉色慘白,而一旁的泰維斯兄妹則是莫名其妙的看著吐血的兩位老人,不由疑惑道:“這是怎麽?”
聶遠那實質一般氣勢是衝著黃程、秦風二人而去,其在勢的把控上已然達到了先天的水準了!
陳塵甚至能看出,隻要此人突破先天,比起景軒來說,強的不止一點半點。
不過比景軒再強十倍又能如何?
他此刻眼神微冷,淡漠道:“是誰給你的勇氣在我麵前動我的人?”
聶遠打量了陳塵一眼,說道:“武盟給的,你待如何?”
他雖然看不透陳塵的實力,但也不至於懼怕陳塵,當即反問道。
陳塵漠然道:“武盟又算什麽東西?”
這句話在飯店大廳裏如同炸雷一般,令一旁噤若寒蟬的武者們瞬間炸了鍋:
“這年輕人他剛才說什麽?”
“他說武盟算什麽…東西?!”
“他怎麽敢…”
聶遠神色變幻,放聲大笑道:“小子,雖然我看不透你的年齡,不清楚你的跟腳。”
“但是這幾個大宗師巔峰的人皆視你為主的樣子,想必你的實力應該不會弱吧?”
“我推斷你至少是一位先天境界的存在,但是你知不知道膽敢蔑視武盟存在的,哪怕是更高層次金身境的都死了不下一隻手?!”
場內瞬間又是一陣嘩然:
“那幾位老者竟然是大宗師?”
“這年輕人竟然是陸地神仙級別的存在?”
“唉,難怪這個年輕人這麽狂,不過侮辱了武盟,陸地神仙也沒用。”
陳塵睥睨的望了聶遠一眼,輕聲道:“區區金身境,也能拿來與我做比較?”
“難怪你都這年歲了,連先天都未突破,眼界太低罷了。”
陳塵那輕視的眼神,一字一頓的話語如同巨石一般狠狠的敲擊在聶遠的心頭,曾幾何時,聶遠也是天驕一般的存在?
直到遇到了那個讓他心顫的男人,同樣也是這般眼神,說出了這句話,導致他至今都未破境入先天!
“你…你認識景真?”
聶遠麵色忽然變得蒼白起來,他嘴唇一瞬間變得幹涸無比,半晌才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那道如仙神一般的身影就在方才那一霎那,爬上了他的心頭,如同影子一般,揮之不去。
陳塵眉頭一挑,這貨的心境素質也太差了,僅僅一句話,就差點將這人的武道之心崩裂。
他蹙眉道:“什麽景真,景假的我不清楚。”
“但是前段時間我揍過一個名叫景軒的臭八怪。”
場內此刻寂靜無聲,眾人皆是驚駭的看著陳塵。
他們大多數人都是來自大家族的子弟,別人不認識景真,他們能不認識嗎?
在所有人心裏,景真的存在就如同高山一般,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聶遠深吸一口氣,望著陳塵說道:“你動了景軒?”
“那你快離去吧,他遲早要找上你的。”
“快些逃吧,有多遠就逃到多遠。”
他並非在危言聳聽,而是見過景真的人都知道,此人極其護短,若是讓景真曉得了其弟弟讓人揍過,那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