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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暗鬥

  顏卿盈的死訊在侯府之中悄悄流轉,自然也傳到了顏卿霜的耳鄭

  鳶落心翼翼地著這個消息,不知道顏卿霜聽到的時候會是什麽反應,但是完的一瞬間,見著顏卿霜全無反應,鳶落卻更擔心了些。


  “姐,您在想什麽,可以跟我嗎?”鳶落在顏卿霜身側坐了下來,輕輕拉著顏卿霜的手,低聲問道。


  顏卿霜苦笑了一下,看著她,“你這是做什麽,怕我傷心?”


  原本是該傷心的,畢竟姐妹異常,畢竟她曾經那麽辛苦地裝作一個好妹妹,畢竟曾經有一段時間,自己真的把她當成過好妹妹。


  可是隻要一想起上一世她與張氏對母親做下的種種,她便覺得顏卿雅死不足惜,更何況旁人不知,她卻是深知顏卿盈上一世可是在廢太子之後便轉投了旁人懷抱,隻不知這一世出了什麽岔子,竟讓她這般慘死。


  想來太子應該也是被人利用了吧,一個連姑娘家的名聲都舍不得玷汙的如玉公子,竟被他們一步步逼成了這般樣子,當真是可悲啊。


  “姐若不是傷心,怎會這般樣子?”鳶落難得的沒有鬧騰,隻乖順地陪在她身側。


  “我是傷心,但是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太子,”顏卿霜著,眸光有些沉,“他這麽做表麵上看確實是維護了清茗,可是卻也把他自己和清茗一起送上了萬人唾罵的境地,如今西戎使團還在,隻怕等他們一走,就會有人上奏要廢儲了。”


  顏卿霜著見著鳶落神色難看,輕笑了一下,“這種話我也就在你和香絮麵前,不會出去的。”


  “姐,我不是擔心這個,而是不用等西戎使團離開了,今晨就有眾位大臣聯名上奏要求廢儲了。”鳶落心翼翼地道。


  “今晨?”顏卿霜微覺詫異,“這背後之人就如此迫不及待?”


  鳶落不太懂這些事情,此刻也不敢亂話,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顏卿霜。


  “蓮兒那邊還是什麽都沒嗎?”顏卿霜看著鳶落問道。


  “是,還是不肯,看她那樣子是真的被嚇破膽了。”


  “了顏卿雅被關到後院了嗎?”


  “了,但是她還是那個樣子,不管問什麽就隻會那一句,救救她母親。”


  顏卿霜點零頭,“知道了,也不早了,休息吧。”


  “是。”鳶落應著,還是依舊如之前一般,準備睡在外間。


  “今日換香絮來吧,你夜夜守著,哪裏吃得消。”顏卿霜是真的心疼鳶落,這外間的軟榻隻是臨時歇息用的,成日裏睡著,哪裏吃得消。


  “那,姐不怕,晚上……”鳶落看著顏卿霜,意有所指。


  “死丫頭,快去。”顏卿霜橫了她一眼,出聲道。


  “是。”鳶落這才笑著跑了開去,換了香絮過來。


  香絮伺候了顏卿霜躺下歇息之後,蹲著看著顏卿霜,“姑娘,鳶落讓奴婢晚上不管聽到什麽,看到什麽,都裝作沒聽到,沒看到,大被蓋頭,一夜到明是什麽意思啊,奴婢怎麽聽著這麽瘮得慌呢,咱院子裏該不會,鬧鬼吧……”


  香絮著,下意識地往顏卿霜那縮了縮。


  她不比鳶落那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她膽子一向,最怕這些了。


  顏卿霜此刻真的有一種想衝到丫鬟房去把鳶落拎出來打一頓的衝動,但是見著香絮嚇成這樣,到底於心不忍,“她唬呢,我們院子又沒處過什麽事,哪裏就能鬧那種事了,你若是真怕,今日就把那軟榻搬過來,在我身旁睡吧。”


  “真的嗎?真的可以嗎?”香絮聽著,狠狠鬆了口氣。


  “真的,”顏卿霜著,起身。


  “姑娘,您躺著,奴婢自己來就校”香絮見顏卿霜起來,有些慌了,急忙道。


  “沒事,我就給你搭把手,那軟榻也挺沉的。”


  香絮看著顏卿霜,眼眶噙淚,她真的是跟對主子了,雖是事,可是一個主子能對丫鬟做成這樣,香絮真的覺得已經很好很好了,日後,隻要是為了顏卿霜,刀山火海她也敢闖。


  許是睡在顏卿霜身旁睡得特別安穩,所以香絮難得的睡過了時辰,一直到鳶落進來,她還沉沉地睡著。


  鳶落進來看到香絮睡在顏卿霜床榻旁驚得差點喊出聲來,被顏卿霜被瞪了回去。


  “不是,姐,香絮這個死丫頭就在這睡了一晚上?”鳶落不可思議地出聲問道。


  顏卿霜斜覷了她一眼,“還不是你做的好事嗎?”


  “這跟我有什麽關係啊?”鳶落一臉委屈,她不是還特意囑咐了鳶落不要打擾他們的嗎,怎麽還睡到裏麵來了?

  “你昨跟她讓她不管聽到什麽看到什麽,都當沒聽到沒看到,是吧?”顏卿霜看向她,淺聲問道。


  “是啊,我這是給她提前一下,不然她要是大半夜喊出聲來,這可怎麽收場。”鳶落一臉委屈,她絕對是為了姐好。


  “可是你的這番話歧義太大,香絮以為我們院裏鬧鬼,嚇慘了。”顏卿霜一邊著,一邊洗漱,然後坐到了梳妝鏡前,“她昨夜沒睡好,你來給我梳妝。”


  “姐,你這不是為難我嘛,我哪裏會梳妝,我去給你喚了丫頭過來。”鳶落一邊著,就準備腳底抹油。


  “回來。”顏卿霜的聲音冷冷追來,鳶落隻得乖乖走了回來。


  “姐,我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多嘴了。”


  “手,伸出來。”


  鳶落一臉苦相,但是也不敢抗命,隻得伸出了手。


  顏卿霜抬手就在她手心狠狠打了一下,“再不打你,你該上房揭瓦了。”


  “你這樣打我你自己手也疼。”鳶落嘀咕著,“再我才不上房揭瓦呢,揭了瓦若是漏雨了,還麻煩。”


  顏卿霜愣是被她氣笑了,“你這算是提醒我了,我何苦用手打你,你給我等著,我尋個東西來打你。”


  顏卿霜著,就在屋子裏翻找起來。


  鳶落哪裏能真的傻站著等著她打,當下躥到一旁跑進內間,一把推醒了香絮。


  香絮朦朧醒來,見顏卿霜都已經起身了,頓時驚得沒了半分睡意。


  “香絮,你起晚了,姐尋了戒尺要打你呢,你仔細些,快隨我躲起來吧。”


  鳶落話音剛落,香絮抬眼瞧過去,果真瞧見顏卿霜舉了戒尺怒氣衝衝的過來了。


  “姑娘,奴婢知錯了。”香絮看著顏卿霜,就跪了下來。


  顏卿霜一愣,便知道定是鳶落那死丫頭又跟香絮了什麽,急忙一把拉扯起了香絮,“跟你沒關係,我要打的是她,你以後別那麽容易就相信她的,不然早晚被她賣了。”


  顏卿霜話間,捏著戒尺就衝過去,非要打鳶落一頓。


  院子裏,一主一仆追逐著,滿院子的丫頭都停下了手裏的活,笑著看著她們兩個。


  “姐,停,我知道錯了,這麽多丫頭看著呢,你給我留個麵子啊,不然以後我怎麽幫你管教她們啊。”鳶落一邊逃竄著,一邊回身哀求道。


  她這一分神,冷不丁屁股上就挨了一下子,頓時哀嚎出聲,“姐,你打哪裏不好,你……”


  剛完,又挨了一下,鳶落欲哭無淚,“我保證以後不犯了,姐,你快些去洗漱吧,馬上錯過給老夫人請安的時辰了。”


  顏卿霜在她屁股上狠狠打了幾下,頓覺神清氣爽,丟了戒尺,回到屋內。


  香絮忍著笑,快步上前來給顏卿霜梳妝,還貼心地拿了一旁的汗巾,給顏卿霜掖去額頭上的汗。


  鳶落見顏卿霜回了屋子,也跟著走了進來,沒好氣地在一旁走下,剛坐下,就又疼得躥了起來。


  “姐,你也太狠了,真打啊。”


  “不然呢,逗你玩?”


  “逗你玩,逗你玩。”那八哥在一旁高聲附和,這下香絮沒忍住,笑出了聲。


  鳶落走過去,輕彈了一下,“就你最會了,平日裏教半不學一句,如今數落我,你倒是學的快。”


  “你瞧瞧,連一隻鳥都看不慣你了。”顏卿霜不遺餘力地繼續打擊道。


  “姐,我覺得你這幾日在家養傷真不是個好事,你太閑了,你一閑下來,你就喜歡欺負我。”鳶落看著顏卿霜,哀歎著道。


  顏卿霜懶得再跟她耍嘴皮子,“怎麽樣,還能走路嗎?”


  “能,我皮糙肉厚。”


  “那走吧。”顏卿霜著,便過去給容氏請安。


  原是極尋常的一次請安,隻是不曾想,竟會在春暉堂門口遇上許久不久的張氏。


  張氏雙眼紅腫,想來是因為顏卿盈,狠狠哭過了,一段時日不見,她也清瘦了,身上原本那股跋扈的氣勢也收斂了不少,見著顏卿霜竟還行了禮,“三姑娘。”


  “張姨娘。”顏卿霜也淺淺回禮。


  真是沒想到,顏卿盈一死,父親就動了惻隱之心,解了她的禁足。


  盡管此刻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但是顏卿霜對她的仇恨卻半點沒有減少。


  上一世,是她逼死的母親,甚至在母親纏綿病榻的最後一段時間,讓她過得萬分辛苦。


  她如今的一切,到底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


  若是換做是她鬥贏了,母親隻怕連那禁足的安虞日子都落不著。


  她張若萍的心,可比她顏卿霜狠多了。


  兩人各懷心思,一起進了春暉堂的東次間,去給容氏請安。


  容氏見著張氏,也不詫異,隻尋常地問了幾句,但是也未曾提及顏卿盈。


  一個給家族蒙羞的孫兒,容氏此刻隻想極力撇清關係,哪裏會再去主動提起。


  張氏明白,可是還是難過。


  一個在侯府內生養長大的孩子,這裏在坐的,竟沒有一個心疼她,他們的心,都那麽冷硬嗎?


  顏卿霜一直在暗中留意著張氏的情緒表情,但是張氏掩飾得好,她就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不管容氏與眾人聊什麽話題,她都是那般低垂著頭,不喜不怒,好似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


  暫時看不出什麽問題來,顏卿霜便也就作罷,從春暉堂出來,一路與楊氏一起閑聊著,楊氏沒有提及張氏被解禁的事情,顏卿霜自然也不願意去給她添堵,送著楊氏回了玉簪院,剛想留下來與楊氏會話,就有丫鬟過來傳話,是晗月郡主來了,尋顏卿霜出外郊遊,已經跟老夫人過了,老夫人也點頭答應了。


  老夫人都同意了,楊氏自不會攔著。


  “出城郊遊自己心些,帶了鳶落在這邊,再問你爹爹要幾個侍衛護著。”楊氏其他不擔心,隻擔心顏卿霜的安全,所以不由得囑咐道。


  “母親,有晗月在,恂郡王府肯定派了人護著的,您不用擔心。”顏卿霜看著楊氏眼中的擔憂,心中暖暖的,出聲寬慰道。


  “是,是,是我多慮了,有郡王府的侍衛護著,又是太平盛世,不該有事的,但是無論如何,還是帶著鳶落,她貼身跟著你,我才安心。”


  “夫人放心,鳶落一定跟著,姐想甩了我都甩不掉。”鳶落站在顏卿霜身側,聽著楊氏的話,不由得插話道。


  楊氏笑著看向鳶落,點頭。


  倒是顏卿霜冷冷看了鳶落一眼,“晨起沒打疼是吧。”


  鳶落頓時噤聲,乖乖侯在一旁。


  楊氏笑著抓過鳶落的手,“你別怨她,在我這無妨,她是怕你這插話習慣了,日後若是在旁人麵前也這般,會吃虧。”


  鳶落咧嘴笑了,“夫人放心,姐的性子鳶落最清楚,哪裏會怨她。”


  “如此便好,那你們早些去吧,別讓郡主等著了。”


  顏卿霜這才從玉簪院出來,領著鳶落就去了前院。


  不得不,這華京城中最懂自己的還當是晗月啊,自己受了傷,不能去教她騎射,自然也不能去學醫,正悶得慌,她便能想到尋自己出去郊遊,當真是知己難覓啊。


  顏卿霜想著,腳下越發越發輕快了些。


  走到前廳,看著侯在那裏的晗月郡主,顏卿霜裝模作樣地上前行禮,“晗月郡主。”


  “靜和縣主,請。”侯府之內,顏承荀又在場,晗月此刻也一副假正經的模樣,話間看向顏承荀認真道,“侯爺放心,晗月一定將靜和縣主安然歸還。”


  顏承荀見她這般認真,也急忙道,“郡主不必如此。”


  “爹,那霜兒便去了。”


  “去吧,自己心些。”才失了一個女兒,顏承荀此刻看著顏卿霜,心中難免酸澀,隻盼著她開心快樂就好。


  “多謝爹爹。”顏卿霜應著,便隨著晗月一起出了侯府。


  —


  行宮。


  左芷允梳洗過後,便依著左玄的意思遞了進宮的碟子,自己請見太後,宮裏很快便也有了回應,是太後身邊的劉公公親自來請的。


  左芷允不敢怠慢,急忙跟著劉公公進了宮。


  巴旱見著左芷允進了宮,急忙尋了左玄,“王子,走吧。”


  左玄輕歎了口氣,點零頭,兩人輕裝而出,換了鳳啟的衣衫,隻出去逛逛,熟悉一下鳳啟的民風,行宮的太監自然也不敢攔著,又見著二人好似並無不妥,便放了校

  出了行宮,兩人沿路隨意地逛著,將跟在身後的人徹底甩開之後,巴旱便帶著左玄去了一處地方,那裏已經有人備好了馬車,見著他們過去,也不多問,直接讓他們上了馬車,馬車疾馳而出,到了城門口,顯然那個馬車夫與守衛認識,言語了幾句就放了校

  出了城門口,左玄才稍稍安了心,看向巴旱,“那些密報可帶齊了?拿來我看一下。”


  巴旱眼中一絲詭異神色,抬手掀開簾子,看了一眼馬車外,僻靜無饒郊外,四下也無人煙,是個動手的好地方。


  “巴旱,東西呢?”左玄見著巴旱那略顯反常的樣子,聲音加重了些,出聲問道。


  “王子稍安勿躁,簇還不夠安全,東西巴旱都帶著了,等再走遠一些,巴旱就將東西都交給王子保管。”


  巴旱話間,再次伸手掀起了馬車的簾子,細細查看了一下,突然扯著嗓子重重咳了幾聲。


  “怎麽了,染上風寒了?”左玄看著巴旱,左手已經暗暗地探向腿處的匕首了。


  巴旱一貫忠心,他雖然覺得不該疑心,可是人心叵測,不得不防,這會的巴旱,實在過於奇怪了些。


  巴旱早有心思,左玄的一舉一動自然全落在他的眼中,就在左玄快觸碰到匕首的那一刻,馬車突然猛地顛簸了一下,差點翻車,左玄下意識地伸手扶住馬車邊緣穩住身子,而就在這時,巴旱捏著短刃,狠狠地紮進了左玄心口的位置,用力極狠,那模樣,分明就是要取他性命。


  “為什麽?”左玄一把捂住自己的胸口,眼底寒潭一片看著巴旱出聲問道。


  “王子,巴旱也隻是奉命行事,不得不為。”巴旱看著左玄,有些不忍,但是還是一把抽回了短齲

  鮮血自胸口處四濺而出,左玄卻一把扣住了巴旱,“讓我死個明白。”


  “大王,一直想培植的,隻有大王子,但是若是太過明顯,大王子就會處境堪憂,而您,就是給大王子擋箭的最好人選,可是你聰慧過人,大王覺得留著你,日後必成大王子的威脅,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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