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怪獵27
起床,飛狐發現褲子裏黏糊糊的很是難受。
沒有像男生一樣驚慌失措,他坐起身來,靜了幾秒。
下床,床邊是一盆熱水和毛巾。
飛狐沒有去動,而是四處走動,尋找著什麽。
好吧!看來惠子已經離開了。
用毛巾擦拭了身上幾遍後,飛狐回到自己臥室,找來一套幹淨衣服換上。
出門,沒有看到惠子的身影,飛狐找了個地方打太極拳晨練起來。
練了半時後,飛狐如往常一樣去飯店吃了早飯。
吃飯時,飛狐有點心不在焉,不是早餐不好吃,而是他心裏有事。
他始終放下不下惠子。
草草吃完,飛狐本打算去山頂洗個溫泉澡的,但是腳怎麽也不肯往山上邁。
在飯店門口糾結了幾秒後,飛狐下了決定,去送惠子一程,看她最後一眼。
回到店鋪,飛狐進入密室穿戴起裝備。
出門在外,安全最重要。
換好全套裝備,飛狐還帶了一些道具,有兩瓶大回複藥、一顆閃光彈和一顆異臭彈,在野外可能用得上。
這次出村沒有像上次一樣沒有方向,在把一個關卡駐守員嚇了一跳後,飛狐得知了惠子離開的方向。
‘希望還沒走遠吧!’飛狐隻能在心裏這麽期望著。
——
早上很早,惠子就起了床,或許叫整夜沒睡。
幫飛狐打了盆熱水放好毛巾後,她就告別了飛狐,也告別了結雲村。
出村後,惠子直奔自己的據點,招呼好四個心腹成員準備出發後,她也開始做最後的準備了。
接過一名心腹成員遞過來的風幹肉,惠子就著白水吃喝起來。
不吃沒有體力,吃多了也會分散精力去消化,讓人無精打采,所以惠子隻吃了一條,有個六成飽就停下。
起身,四個成員也跟著起身,他們其實早就準備好了。
看了看眼前的四個人,惠子心裏挺感動的。
他們追隨她完成了一個個任務,一起經曆的生死次數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其中,惠子最感謝的還是肯特,他從她弱的時候就入隊,實際教導她很多獵人的知識,還救過她很多次,亦師亦友,惠子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父親般的關愛。
太刀獵人雷爾跟不用了,也是最早的一個成員,是共同成長的夥伴和朋友。
前不久,雷爾也獨自狩獵了一隻級怪物,成為了大家公認的二星獵人。
剩下兩個核心成員,是她獨自狩獵掉飛雷龍後加入的。
其中一個是三星獵人,叫韋爾,使一對雙刀,在與怪物的戰鬥裏非常勇猛,一點兒不怕受傷。
另一個隻是一星獵人,叫克裏斯,使用操蟲棍的戰鬥能力也不強,但是會追蹤探查騷擾,作用很大,也是這次埋伏的中心人物。
克裏斯是女生,平時個性很怯弱,話也沒有自信,但當惠子單獨找到她,不以隊長的身份強製,而是以朋友的身份請求她參與這次埋伏時。
克裏斯話仍是聲氣的,但卻沒有絲毫猶豫,答應得很幹脆。
拿出地圖,惠子與四個成員最後確認了一遍埋伏的流程,然後就出發了。
心在道路的草叢邊隱藏身形,惠子向克裏斯詢問道:
“他們還沒來吧!”
克裏斯揮舞操蟲棍,看了看螢火般的發亮蟲群道:“沒,沒來。”
“好。肯特,你和韋爾去約定好的地方等待,雷爾你去找個探查周圍情況,確保不會有怪物或者其他獵人過來。”
分配完任務的惠子,讓克裏斯躲好後,就出了草叢,光明正大的站在道路中間,等待仇人的隊過來。
獵人們都是布置場地和放陷阱的高手,一般的埋伏是起不到什麽作用的。
所以惠子的計策是,自己出來裝作尋仇的樣子,要與仇家決鬥分生死,再裝作不敵逃跑,誘使敵人追擊,然後四個成員從暗處偷襲,削減敵人戰鬥力或者讓敵人減員,最後就可以靠硬實力穩打穩紮的獲得勝利。
計策很簡單,就是誘敵深入、暗中偷襲兩計,但就是這兩計,耗費了惠子不知道多少腦細胞,還是在布魯克的指導下才勉強確定的。
怪物獵人世界裏,對付怪物的計策是一套套的,但是對付獵人的計策卻幾乎沒有,或者有也沒有傳播開。
一個時後,惠子等待的仇人來了。
使輕弩的井上,使斬斧的武田,還有背巨弓的渡邊,並排出現在道路上。
隻一眼,惠子就感覺不對勁,並排前行可不像是做獵人任務的正常隊列啊!而且他仨人見到攔路的惠子時,臉上沒有絲毫驚訝,眼神中還充滿著鄙夷。
感覺到不對勁,但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惠子沒能冷靜的思考。
“井上,武田,渡邊,你們這些殺人凶手,準備好受死了嗎?”
“哈哈,受死,誰受死還不一定呢?”井上站出來嘲諷道。
井上嘲諷完,三人中間的渡邊開口了,語氣很冷漠。
“武田,你去跟她玩玩。”
話音落,旁邊那個背斬斧的獵人取下斬斧,一個展開,一米七八長的巨大斧頭就出現了。
“芹香惠子,對於你父親的死,我很愧疚,所以我不會讓你死得太痛苦的。”
武田非常聲的自言自語了一句,別惠子沒聽見,就連離他很近的渡邊都沒聽清。
然後完全擺好架勢的武田,突然大叫出一句“強擊瓶”,然後猛的衝向惠子。
惠子的劍盾早已架好,就等著武田了。
“鐺”的一聲,巨大的斬斧冒著蒸汽劈在惠子的土砂龍盾牌上。
力量很大,惠子感覺手臂一沉,整個人有被撞開的感覺。
後退一步,猛進一大步,惠子持劍殺向武田。
“噗”的一聲,惠子在武田的手臂上劃出一道血口,自己有吃了武田斬斧鐵柄的一擊。
第一次交手,兩敗俱傷。
這世界的武藝主要還是用來對付各種怪物的,靠的不是閃躲,就是硬碰硬,卻幾乎沒有纏鬥。
所以兩個對付巨大恐怖的怪物都不一定受傷的三星獵人,卻在交手時一下子就受傷了。
又互相傷害了幾下,武田還是倫斬斧嚇退了惠子。
一寸短一寸險,近身纏鬥時,惠子的單手劍還是更占優勢的。
等武田停下轉斬斧時,惠子衝了上去。
武田在換斬斧瓶子,正是最好的攻擊時刻。
“砰”的一聲,一個通常彈在惠子的肩上爆開,沒有擊穿厚實的護甲,但衝擊力也打斷了惠子的衝勢。
是井上加入了戰鬥,一個偷襲開場後,他的輕弩連續射出大量的短弩箭。
惠子最後看了一眼三人的站位,就把盾牌擋在臉前,不管不顧的衝向井上。
一陣連續的“砰”“砰”聲,無數弩箭帶來的通常彈在惠子的盾牌前和身上爆開。
衝擊力很大,打得她左拐右拐的,像是喝了酒的醉漢。
但不管井上的火力又多凶猛,通常彈爆在身上有多痛,惠子還是衝了過去。
揮劍,卻沒有建功,井上用輕弩上的木牌阻擋了惠子的攻擊。
武田的斬斧過來了,惠子側盾擋住。
跑動中人是不穩的,哪裏站得穩,惠子直接連人帶盾都被打飛三四米。
就像早就計算好了一般,在空中翻飛的時候,惠子扔出了一個圓東西。
單手劍盾還有個好處,就是可以在戰鬥中使用道具,惠子正是使用了道具。
“嘭”一聲悶響,意料中的閃光沒有出現。
渡邊伸出手,竟抓住了惠子扔出的閃光彈,還精準的握住了開關,沒讓閃光彈完全激發。
“還沒有人敢在我麵前玩閃光彈。”渡邊高傲的。
惠子可沒有聽敵人話的閑心,在地上滾了一圈站穩身形後,她又衝殺過去。
渡邊扔出了手裏抓的閃光彈,卻被惠子頂盾撞開,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啊”惠子發出了嘶吼,刺出了手裏的單手劍。
渡邊有些不耐煩,他隨手取下背上的大弓,閃電般的射出兩箭,分指惠子的兩條腿。
惠子敢硬抗輕弩的通常彈,卻不敢硬抗大弓的長箭。
弓箭的穿透能力太強,土砂龍護甲肯定擋不住,而且被弓箭射中後,很容易被附加各種負麵狀態,會嚴重的影響戰鬥力。
下盾擋住兩隻箭,惠子就勢翻滾起來。
沒有試圖用翻滾接近渡邊,因為井上和武田都架著武器堵在兩邊,應該是想包圍他。
用盾牌擋住輕弩的射擊,惠子用單手劍逼退追上來的井上。
幾下,惠子已經回到原地,離三人有個七八米了。
三人都出手了,誘餌的前戲已經夠了,惠子可沒有自大的認為她能一打三。
“哼,是個男人就來跟我單挑,三打一算什麽本事。”
完,惠子往地上吐了口口水,舉著盾開始緩緩後退。
後退的越來越快,很明顯是想逃了。
見此,井上開口嘲笑道:“想跑嗎?但我們善良,就放你走好了。”
惠子心裏感覺很不對勁,然後一陣強烈的腹部絞痛讓她沒有精力去思考。
很痛,就像有人拿刀子在肚子裏麵絞一樣。
單膝跪地,惠子架好盾,將單手劍略微突出盾麵,開始檢查起自己的狀態。
痛,就是痛,痛到渾身顫抖,冷汗直冒。
不能這樣下去了,這種狀態別戰鬥了,逃都逃不了。
用莫大的意誌力站起來後,惠子問道:
“什麽時候,我明明沒有受傷啊,怎麽會中毒?”
嘴裏是問著,惠子手裏的動作也不滿,拿出一瓶漢方藥就喝下去。
漢方藥解毒還可以恢複體力,是飛狐以前送給她的。
奇怪的是,對麵三人沒有阻止惠子喝藥,就笑看著。
漢方藥喝下去就開始生效,剛才戰鬥的點點疲勞被一掃而空,但腹痛仍然存在,還愈演愈烈。
痛到直不起腰,依靠在單手劍手,惠子才沒讓自己撲倒在地。
“別白費勁了,和毒妖鳥猛毒袋、毒蔓草一起醃製過的肉幹,別是你,就是毒妖鳥那麽毒的怪物,吃了都得疼痛好久。”
“好卑鄙……”惠子已經痛到不出話來了。
“哈哈,你放心,這毒肉幹很神奇,就隻帶來強烈到生不如死的腹痛,卻要不了命,所以才無法被解毒藥緩解!”井上笑著道。
“別,得,意,我……嘔”惠子猛的一拳打在自己肚子上,又去扣自己咽喉。
經過她的刺激,直接嘔出了一大灘東西。
而後,惠子擦去因嘔吐引發的眼淚和口水,又拿起了單手劍盾。
用斬斧對著惠子的武田開口了:“芹香惠子,你真是個可怕的人,幸好井上在結雲村遇到了你,然後老大對你很重視,沒讓你徹底成長起來,不然,以你的賦和才情,一年後,或許我們不管是使計謀還是拚實力,都不會是你對手了。”
“我不喜歡廢話,你既然想報仇,那就去死吧!”渡邊開口了,他的聲音很陰冷,慢吞吞的卻讓人不寒而栗。
完,渡邊拍拍手,周圍走出三個人,正是肯特、克裏斯和韋爾。
肯特被捆得結結實實,五官都因劇痛擠到了一起,克裏斯和韋爾卻是完好的,身上還很幹淨。
克裏斯躲在肯特背後,看著惠子,怯生生的:
“惠子姐姐,對,對不起,本來我是同意幫你複仇的,但是韋爾單獨找了我,他威脅我不聽話就殺了我,我沒有辦法才背叛你的。”
聽完,惠子用仇恨的目光盯著韋爾,問出“什麽時候,你什麽時候背叛我的,你一直都沒離開過據點啊!”
韋爾嘿嘿一笑,解釋道:“一開始就是渡邊老大安排我進來的,不然,憑你一個初進三星的女娃子,如何能招攬我。”
惠子恨得牙癢癢,卻還是不敢上前,而是一步步後退,因為韋爾和武田都舉著武器衝了過來,井上也架好了輕弩,瞄準了她。
退到路邊的一顆樹後,惠子停住了腳步,她已經退無可退了。
“雷爾逃出去了,他會將你們背叛我的事情宣揚出去,以後你們在結雲村不會有立足之地的。”最後搏鬥前,惠子還想通過語言讓韋爾有所猶豫,好讓自己多一絲突圍的機會。
聽到這,井上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雷爾?雖然他不是我們的人,但是他也早就背叛了你,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憑空多出一筆意外之財,應該是專門出賣情報的。”
武田補充道:“肯特也是,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存一大筆額外的錢,他也在出賣你的情報。”
武田完,他後麵的肯特忍著痛喊道:“不,不,是這樣的,我倆……”
聽到這,韋爾也笑了。
“聽到沒,他和雷爾還是一起出賣你的情報的,哈哈,你的四個隊員,不是背叛就是別有用心,你這個隊長當的真失敗啊!”
“啊,別了。”一番語言攻勢,惠子沒讓敵人露出破綻,反而是讓自己心裏受了重創。
怒吼著,惠子一手劍一手盾就衝殺過去,如困獸猶鬥。
‘來了’韋爾反握雙刀,等待著武田的斬斧止住惠子的衝勢。。
他要親手擊殺他可愛的、前途無限的隊長。
“噗嗤”一聲布帛割裂聲響起,有一人失去了頭顱,化作噴泉,正盡情噴灑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