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見個朋友
電話掛斷後。
白子都將那張合照收進抽屜中,隨後熄燈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樓下,一個身著白色西裝,踩著白色高跟鞋的長發女人正在等待白子都,女人二十四五歲,容貌並不是很驚豔,勉強隻能算中等偏上,但勝在身材很是高挑,一雙修長的美腿格外引人矚目。
白子都走下辦公樓的台階後,女人驅步上前,問道:“子都,今天不是應該是休息日嗎?就連學生們都休息在家了,你怎麽還來學校工作到這麽晚?”
白子都停下腳步,從身上取出一串車鑰匙,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再且說,自我調來這裏任教後,所帶的學生們成績一直隻能算差強人意,要是我再不上點心的話,恐怕要被炒了魷魚。”
女人低低歎了一聲,“誰敢炒你魷魚……”
或許是女人聲音太小的緣故,白子都似乎並沒有聽到,而是說道:“飛燕,在這裏等了很久了吧,為啥不上去等我?下麵多冷。”
這個女人的名字叫做赫連飛燕,出自鼎鼎有名的陰陽術家族,赫連世家的二小姐。
她搖了搖頭,“沒有等很久,我若上去的話,耽誤了你工作,那我豈不是會等更久?”
赫連飛燕跟著白子都上了一輛奧迪A6後,待車子啟動,扭頭看向白子都輪廓鮮明的英俊側臉,問道:“子都,現在都淩晨一點半了,我們去哪裏吃飯?”
說著,她嘴邊頓了一頓,稍有些試探性的問道:“要不去我那裏,我最近新學會了幾道菜,做給你吃怎麽樣?”
白子都驅動著車子離開校門,淡淡回應道:“改天吧,現在已經太晚了,並且我一會兒還約了個朋友。”
略有些失望的赫連飛燕本想問是什麽朋友,但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了回去,因為她知道白子都一向很反感別人詢問他的私事。
但出乎她的是,白子都竟主動說道:“待會兒我們去吃飯的時候,你就會見到我說的那位朋友。”
赫連飛燕大有些受寵若驚,但她將自己的情緒波動隱藏的很好,隻是點了點頭,問:“子都,那我們去哪裏吃飯?”
白子都笑著回答道:“這個時間,自然要去路邊大排檔裏喝啤酒,擼烤串。”
“你啊你……“赫連飛燕無奈的歎息一聲,道:“誰又能想到,被附中全校女學生,女老師們瘋狂追捧說成是現代蘇東坡,更被她們視作完美情人的你,卻偏偏喜歡出入那種粗俗氣息濃重不堪的地方……我一直都認為那裏會玷汙了你。”
白子都卻是不以為意道:“飛燕,聽說過燕京大學那位最美教授嗎?”
“你說的是宮徵羽吧?眼下的燕京城,有幾個人不認識那位豪門蕩女。”赫連飛燕道。
“沒錯,就是宮徵羽。據我所知,當年她也是很反感那種地方的,可是後來卻沒少去。”
白子都嘴角嘴角笑意濃鬱:“大概是因為後來食髓知味,發現大排檔才是真正的人間美味,才改變了她這個富貴小姐先入為主的偏見吧。”
……
一處大排檔中。
白子都和赫連飛燕好不容易才尋了一處空位坐下。
淩晨一兩點的大排檔,依舊人滿為患。
大排檔外。
“蘇玉衡,我的腳真的要痛死了!下了地鐵又走這麽遠,我都沒有胃口了!我要回去睡覺,你自己吃吧!最好撐死你才好!”
沈青瓷站在大排檔入口裹步不前,一雙秀眉緊擰,怒視著蘇玉衡。
蘇玉衡極有耐心的好言相勸道:“你現在不吃的話,明天可是要餓得爬不起來,你不是還和林苑的那個花匠爺爺有約定,說明天還要去看他?”
“不去了!不去了!我腳疼的都要掉一層皮了!”說著,沈青瓷又恨恨道:“早知道的話,我就自己開車來燕京了,那樣的話也不至於天天跟著你步行馬拉鬆!”
蘇玉衡想了一下,說道:“那咱們這樣,一會吃完飯我背你回去怎麽樣?”
聽到這裏,沈青瓷明顯眼神一動,隨後用很是懷疑的目光掃了一下蘇玉衡,傲嬌道:“我沈青瓷就是累斷了腿,也不讓你背!假惺惺!口是心非的大騙子!心狠手辣的王八蛋!”
被沈青瓷當街這麽一通劈頭蓋腦的怒罵,蘇玉衡卻仍是笑吟吟的道:“那你說,你想怎麽樣?”
俗話說的話,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沈青瓷一通怒罵後,心中的火氣也已然消了大半,她想了一下後,斬釘截鐵的說道:“還是之前那句話,今天晚上你要給我揉腳,揉一晚上,不準你合眼!”
“好說,好說。”
蘇玉衡答應的很是爽快。
沈青瓷冷哼一聲,“我看敬酒不吃吃罰酒,說的就是你吧!”
“沒錯,說的就是我這種不識時務的人!可恨可悲可憐!”蘇玉衡附和道。
“好了!不準你嬉皮笑臉的!”沈青瓷呼吸做出一副凶巴巴的神情,卻是用手揉著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冷聲道:“還不進去,我都要餓死了!”
蘇玉衡這才帶著沈青瓷進入大排檔。
街道中的行人們看著蘇玉衡和沈青瓷的背影,皆一臉怪異的表情,更有人搖頭歎息道:“哎,看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老夫少妻吧,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娶這麽個漂亮的小媳婦兒,年紀代溝不說,怕是晚上也喂不飽!剛才看那小姑娘對那男人怨氣那麽大,八成原因就在這裏,那男人那可真是有的罪受咯!”
旁邊另一人說道:“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吧?人家那個男人一身書卷氣,長的也足夠帥,哪有半點四十多歲的樣子?對這種男人來說,年紀已經可以忽略掉,人家偏偏就是招年輕小姑娘們喜歡!”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小姑娘是真好看,哎……沒辦法啊,誰叫咱沒生一副小姑娘們喜歡的皮囊呢!”
就在行人們議論紛紛的時候。
一輛車子停在了大排檔門口。
車上下來一個一臉病態的青年。
這個青年是楊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