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讓你懷孕
當晚,氣憤的林妍回到自己的房間,輾轉反側,卻是怎麽也睡不著。
而宮徵羽剛剛在蘇漁的怒斥下,也不情不願的跟林妍道了歉,承認剛才都是自己信口胡謅,自己才是蘇漁的遠房表妹。
於是,一場唇槍舌戰就此熄火,並沒有升級到“流血事件”。
臥室內,蘇漁平躺在床上,雙眼緊緊盯著手機電話簿中那個熟悉的號碼,沉吟了良久,終究是沒有勇氣按下撥出鍵。
不可否認,蘇漁的脾性溫和的很,至少平日裏對待每個女孩子都是一臉笑吟吟的樣子,所以習慣了他狼心狗肺一麵的林妍,抑或是宮徵羽,還從來沒有見過他生氣的樣子。
窗外夜色降臨,風雨稍停。
蘇漁起身走到陽台,點燃了一支煙叼在嘴中。
此時此刻,她或許已經躺下休息了吧?
她自然便是黎世民,而今日便是她訂婚的日子。
蘇漁腦海中並沒有那些過往的溫馨畫麵,隻有一張長相較為中性的女人臉孔清晰呈現。
她貌不驚人,卻有著一種渾然天成的氣質,令整個燕京都為其深深著迷。
那一年,蘇漁臨入伍之際,黎世民開車送他千裏出京,途中他們曾遇到過一個手持三寸拂塵,頭戴混元帽,身著黃絛紫袍的老道士。
當年,那個老道士與黎世民對弈,以半子之差落敗,隨後二人一番交談後,老道士讚譽黎世民才思敏捷,堪稱大智近妖。
同樣是那一天,老道士送了黎世民一卦,說她此生為情所困,如若不能抽身,必然遭逢厄難,性命堪虞。
而那個老道士,當年的蘇漁自然並不認識他,但青龍卻是對他再熟悉不過,他叫諸葛神荒,天機派碩果僅存的一位老祖宗,而所謂天機派,是為華夏一個古老而神秘的門派,其門人並不尚習武,而是以推衍天機為生,諸葛神荒便是天機派幾百年來的集大成者,不可謂不是德高望重。
一年之前,當蘇漁還是青龍的時候,也曾在昆侖雪山與諸葛神荒有過一麵之緣,當時諸葛神荒便直言不諱的告訴他,一年之後,他定會戰死在這昆侖之巔。
而一年之後,確是如此,青龍殞命昆侖山。
蘇漁沉吟良久,直到嘴中的煙嘴燙到嘴唇,才從回憶中抽回神來,將口中煙頭吐向窗外。
“天機,無稽之談。”
以前的青龍,是斷然不信這些玄學的,所以對那牛鼻子老道並無分毫好感。
話雖這麽說,但倘若他真的不信,又怎會不在今日趕回燕京?
因為他真的怕,倘若那個牛鼻子的預言成真,以他現在情況,根本救不了黎世民,因為她背後所牽扯的那些派別勢力,個個都是權勢滔天的龐然大物,已遠非他用兩隻拳頭便可以解決的。
不知何時,有個人進了蘇漁的臥室。
發現有人進來的蘇漁猛然轉身,卻發現是穿著一襲純白絲質睡衣的宮徵羽,此時的她正抱著一隻枕頭,用可憐巴巴的視線盯著蘇漁。
純白絲質睡衣將宮徵羽那誘人的身段勾勒的淋漓盡致,她本就生的很美,加上此刻她的領口微張,那近乎羊脂白玉般的肌膚便暴露在燈光之下,令人血脈噴張,由於絲質睡衣隻到膝蓋處,一雙白嫩纖細的長腿更是展露無遺,渾然一個尤物!
隻是蘇漁卻沒有心情去留意這些,他微微蹙眉,有淡漠的語氣問道:“不是給你安排好房間了嗎?你又來我房間做什麽?”
“我睡不著嘛。”宮徵羽幽幽道。
“那就回去使勁睡。”
聽著蘇漁不帶絲毫感情色彩的語氣,宮徵羽也不在意,而是眨巴著一雙雪亮的大眼睛說道:“對了,我剛剛刷微博,看到一篇有趣的文章,叫做《男女之間到底應不應該發生婚前性行為》,雖然是一些老掉牙的弱智言論,但我還是咬著牙看到了最後,文章最後的結論你猜是什麽?”
蘇漁沒有應聲,等待著宮徵羽的下文。
宮徵羽將手中枕頭丟在床上,走到陽台上,一把抱住蘇漁,仰起頭,美目如星。
“文章的結論是,至於這個問題你就不要再糾結了,你又沒有女朋友。”
看著笑的花枝搖顫的宮徵羽,蘇漁輕輕掙脫她的手,徑直走回床邊躺下。
隻聽陽台的宮徵羽說道:“哎呀,這麽迫不及待就要上床嗎……人家可是第一次,有些怕怕。”
第一次?這種話你還是拿去騙鬼吧,整個燕京誰不知道,宮家千金換男朋友就像換衣服一樣勤快,燕京上流圈子的那些貴公子大少們,幾乎被你快玩了一個遍。
這時,走回房間的宮徵羽突然上床,整個嬌軀壓在了蘇漁的身上。
蘇漁眉頭一皺,睜開眼睛,盯著宮徵羽那張近在遲尺的俏臉,剛想將她推開,嘴巴便被她的粉唇覆上。
她的吻技生澀而又粗糙,倉促之間差點咬破蘇漁的嘴唇,壓根不像是傳言中那樣談過許多個男朋友的樣子。
因為兩人的身軀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蘇漁並動彈不得,無奈的他雙手輕輕推開宮徵羽的臉龐,看著她那粉麵含春的樣子,淡淡開口道:“你來我房間睡,我不反對,你躺去一邊,別亂來。”
聞言,宮徵羽將臉埋進蘇漁的頸間,在他的脖子上用力嘬了一口。
“小蘇漁,你不會是個繡花枕頭吧?中看不中用,我都這樣了,你還無動於衷嗎?難道是我不夠漂亮?”
當然不是宮徵羽不夠漂亮,相反,她漂亮的很,就算說她是蘇漁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也絕不誇張。
宮徵羽抬起頭來,得意洋洋的看著烙刻在蘇漁脖子上的那顆草莓。
“小蘇漁,你要是個爺們兒,現在就上了我,不是我宮徵羽自吹自擂,你得到我,勝過十個黎世民,一百個林妍,我就問你,這話誇不誇張?”
蘇漁老實的搖了搖頭,隨後在宮徵羽的錯愕中,輕輕將她推開,然後伸手關掉了臥室的燈。
“睡覺。”
可宮徵羽哪裏肯,伸手在蘇漁臉上胡亂摩挲著。
蘇漁一把按住她不老實的手。
“你到底想怎麽樣?”
“人家來找你就是抱著獻身的決心嘛。”
“我蘇漁可不喜歡隨便的女孩子,至少把你那可以組成一個加強連的男朋友們都踹了,再來勾引我。”
“我和他們都是逢場作戲啊,你知道的,我心裏隻有你……”
“再胡鬧,信不信讓你未婚先孕,還是不負責那種!”
經過一番天人交戰後,宮徵羽最終還是沒有勇氣再越過雷池半步,之前自己那些舉動也無非是出於挑逗他的念頭,真要是讓她就這麽稀裏糊塗的把自己守了二十多年的貞操交出去,她自然是不願的,起碼現在不願。
良久。
蘇漁枕著雙手,兩眼望著天花板,淡淡開口說道:“阿黎她呢,是個善良的女孩子,跟你一樣。”
“你又提她。”緊挨著蘇漁躺下的宮徵羽無奈道。
蘇漁沒有理會宮徵羽的不滿,繼續說道:“小時候,她學習那麽刻苦用功,在班裏的名次卻永遠都是第二,而第一是你這個天天曠課的壞學生。”
“那沒辦法啊,本小姐就是比她聰明。”
“那個時候,初二剛剛接觸物理學科時,她學起來有些費力,而你每次都會為她耐心講解。”
聽著蘇漁這番話,宮徵羽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當年那溫馨的畫麵,是啊,當年她和她也算是姐妹情深。
“隻是,後來你喜歡上趙乾坤,而趙乾坤卻喜歡阿黎,因為這事,你們的塑料姐妹情也就產生了裂隙,一直明爭暗鬥到今天都沒有個結果。”
蘇漁嘴中的趙乾坤,便是今日與黎世民訂婚之人。
“我和她的事,你不要多管。”
“好啊,我不管,隻求你趕緊回燕京,別在我眼前繞來繞去的,再這麽下去,我遲早得被你折了陽壽,反正如果不是因為阿黎和我走的比較近的話,像你這種大小姐也應該不會正眼看我。”
宮徵羽倒也痛快承認道:“你這話說的沒錯,如果不是黎世民喜歡你,我才對你這個蘇家的私生子沒什麽興趣呢!”
蘇漁沒有接話。
“但是後來我發現,你遠比我想象中要有趣的多,至少比那個趙乾坤有趣!”
蘇漁翻了個身,背對著宮徵羽,不再理會她。
就在蘇漁即將入睡之時,宮徵羽的手臂穿過他的腋下,從背後緊緊抱住了他。
“好了,我知道你是擔心她,我聽你的,回燕京去,那個丫頭,我欺負她可以,但別人不行。不過,你讓我多陪你一天好不好?我想後天再走。”宮徵羽柔聲說道。
蘇漁眉目舒展,不由的握住她的纖弱無骨的小手,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