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這口肉,我早晚吃上
狐狸一看小卓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心裏不禁有些忐忑。
雖然看不慣軍師那副清高的樣子,但他得承認,軍師比他們都有腦子。
他往軍師身邊湊了湊,小聲問:“那你說這裏還安全麽?”
軍師看都不看他,回答:“老單把貨藏在這,你說這裏安全麽?”
言下之意就是說,單成義很確定,這裏是警方都找不到的據點。
有他這句話,狐狸就放心了,又問:“那今晚,老單來不來?”
“他來不了。”軍師篤定的說。
“你的意思是他今晚還脫不了身?放著這麽幾個大美女在這,他會舍得不來?”狐狸的眼神又往秦霜月身上瞄。
軍師睨了他一眼,眼神中滿是鄙夷:“我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不過我勸你老實點,別總把腦子放在褲襠裏,不然哪天丟了腦袋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狐狸一聽就又跳了起來:“媽的,老子是個正常男人,想女人怎麽了?我看你是不正常吧?就沒見你找過女人,你是不是硬不起來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覺得胯下一涼,軍師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把巴掌大的小刀,對準了他的重點處。
他震驚的皺緊了眉心,剛剛是不是他眼花?為什麽他都沒有看到軍師是如何出手的?
“夠了,你們倆不要老是吵來吵去的,吵得我心煩,我累了,我去躺一躺。”永哥站起來朝著東麵的臥室走過去。
小卓又找來一個小爐子,跟著他:“永哥,這邊的臥室好久沒住人了,都比較冷,我給你點個爐子。”
“不用,我沒那麽矯情。”永哥拒絕了。
狐狸跟上去說:“永哥,不如找個女人,給你暖暖。”
永哥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林楚楚她們那邊,似乎是挺動心,幾個女生趕緊低下頭,範錦程也跟著低著頭,滿頭的冷汗,也不知道他在害怕什麽。
“永哥,”小卓大著膽子,擋到了她們麵前,賠笑道:“老大還沒有發落她們,我得保證她們毫發無傷,永哥,我還是給你生個爐子吧。”
沒想到惡人堆裏也有好人啊,林楚楚看著那小卓的背影,滿心感激。
“哼,不用了。”永哥一個人走進臥室裏,關上了房門。
狐狸眯著眼睛,似笑非笑的盯著那小夥,指桑罵槐道:“不識好歹的東西,早晚我得吃著這口肉,就你,攔得住麽?”
林楚楚心頭一緊,不過想想自己現在的樣子,就又放心了,這都要感謝秦霜月和孫麗麗,把她的臉弄成這樣,估計是個男人就不可能看得上她。
但身為富家小姐的她們倆可就慘了,細皮嫩肉的,說不定就會被狐狸看上。
事到如今,林楚楚可不會再傻的去同情她們這樣的人,可若眼睜睜看著她們慘死,林楚楚的心還沒有那麽硬。
眼下隻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看看晚上他們睡熟的時候,她能恢複多少體力,能不能找到機會逃跑吧。
……
警方將劉全和單成義都帶回來,分開審問,兩人出奇的口供一致,就說是前天裝的貨,今天才送,沒有經手單成義的倉庫,至於什麽染了血的箱子,更是沒有的事。
警方沒問出什麽來,又把他們關了幾個小時,天傍黑,就把他們放了。
劉全罵罵咧咧的跟著單成義走出警局,說什麽要知道被連累成這樣,就不接這筆單子。
單成義陰森森的看著他,抓著他的手腕說:“你最好識相點,管好你的嘴,過了這一關,我給你一筆養老的錢,要是讓我知道你再不小心露出什麽風聲去,我就親自擰下你的腦袋。”
跟單成義合作了幾年,劉全還沒見過他這幅臉色,都快比上今天那個嚇死人的男人了。
劉全點點頭,甩開了他的手,給他一顆定心丸。
“放心吧大哥,我肯定站在你這邊的,這不都出來了麽?我今晚就去外麵避避,等到風頭過了,再回來,行不啦?”
單成義“嗯”了一聲,對他的表現還算滿意。
兩人走到警局門口,單成義的手下還沒過來接。
他拿出手機,率先看到了小卓打來的電話。
難道,據點那邊也出了情況?
正要回電話,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停在了他們麵前。
尤克推開門下車來,劉全一看到他,嚇得魂飛魄散,撒腿就跑。
警局裏有人探出頭來看了一眼,尤克麵色和善,拿出一張支票遞給了單成義。
“單先生,我是替我家少爺出麵,給您和劉先生送賠償金的。”尤克故意大聲說。
這是在警局裏,當著警官的麵,與池荊寒的律師商定的賠償手段,單成義和劉全都簽了字,要賠償,不予追究池荊寒的衝動行為。
那名遠望著的警官聽到尤克的聲音,收回視線,回到了辦公廳。
單成義看了一眼支票上的金額沒錯,就折起來放進口袋。
“希望池先生早日康複。”
“借您吉言。”尤克很有禮貌的退後一步,轉身上了車。
單成義看著他開車走遠,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這還沒有開始他的計劃,幾十萬先到手了,池荊寒啊池荊寒,不過如此而已。
他笑了笑,眼神挪到了前方劉全離開的方向。
媽的,膽子這麽小,警局門口,誰還敢殺人滅口啊?
這個想法剛一蹦出來,單成義就聽到前麵一陣急刹車的聲音,緊接著劉全“啊”的慘叫一聲,行人四下裏逃竄,尖叫聲連連。
單成義趕緊跑過去,街角那頭,劉全倒在地上,身首異處,鮮血染紅了柏油路麵。
周圍還有不少的行人,有的拿著手機遠遠的拍攝,有的嚇得到處躲竄,凶手早已不見蹤影。
單成義到底是見過大場麵,隻是震驚了幾秒,轉身飛快的朝著警局跑過去。
“警官,救命啊,殺人了,池荊寒殺人了……”
……
市醫院VIP病室中。
池荊寒還在“昏迷”狀態,邢月山假模假樣的為他檢查病情,雷政在旁看守。
警方過來了解了一下情況,確定了池荊寒不在場的證據,當然也是礙於他外公老人家的麵子,沒有太打擾他,就走了。
病房門關閉,池荊寒睜開眼睛,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眼神冷冽,滿身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