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7章
第2367章
這麽下去不是辦法,一天一天的,蘇尋耗不住。
得趕緊找到那個十八阿鼻獄劉——也許,隻有他能讓瀟湘躲開那些追殺者。
程星河也知道我是怎麽想的了,隻嘬牙齦“人家一聽銀河大院,都嚇的要尿,咱們可倒好,自己上趕著找。”
我其實不想讓他們跟我去冒這種險——他跟著我,吃得苦已經太多了。可這話不能說出來,我們的關係,說出來隻能疏離生分。
他們總是說——如果是我們遇上麻煩,你也會這麽對我們的。
是倒是,但是——顯然,我帶來的麻煩是最大最多的。他們對我越好,我越不能讓他們跟我受到傷害。
這個時候,有本地人嘀咕著“哎,這是什麽玩意兒?”
是那個仙名牌。
有人照著上麵的字開始念“京月敕令梨花林參星小仙昭德”
“這位小仙的名字可夠長的啊!”程星河沒看字,隻跟著聽“蘇聯人嗎?”
我答道“這是敕令——也就是,皇帝的命令,是個皇廟。”
梨花林應該是地名,後麵的昭德,在古代也都很常見,都是用於敕封諡號這一類的禮節宗教用字,也是那個下“敕令”的給寫上的。
啞巴蘭一瞪眼“哥,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年輕人”
跟桂花娘娘廟,水天王廟,甚至大山魅一樣,是皇帝沒發家的時候遇難,坐上高位之後,出於報恩的心情,重建的廟宇。
他們全聽明白了,露出了悚然的表情“又是?”
沒錯。
那個仙名牌過了這麽多年,已經剝啄的不像樣子了,
我昨天是在汙泥和昏暗光線下,現如今仔細一看,我們都看出來了——前兩個字,看似“京月”,其實是殘損部首的“景朝”。
周圍一片寂靜,程星河把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摁下去,強笑著說道“咱們跟那個景朝,真他媽的有緣啊!不說有緣——現在講基建狂魔,這位是個蓋廟狂魔,景朝短短幾十年,好家夥,這廟是遍地開花,還全讓咱們給趕上了。”
敕令
我忽然有了一個奇怪的猜測。
但是,這個猜測實在太離譜了。
這個時候,一隻手猛地彈在了我腦殼上,把我嚇了一跳,一轉臉,是程星河。
他盯著我,皺起眉頭“你臉色不對——河漂子都沒你臉色白。”
我打了個哈哈“天熱。”
“可你沒出汗。”程星河盯著我“而且你身上特別涼。”
白藿香卻把程星河拉開“這麽能刨根,你怎麽不去挖蘿卜?”
程星河立馬說挖蘿卜適合爺的身份嗎?要挖那也是挖參。
這話題這麽混過去了,我看得出來,白藿香是故意給我解圍。
我把心情平定下去,就看向了那個殘廟。
本地人聽說這是個皇廟,不禁更是五體投地,有懂行的開始對木頭嘖嘖稱讚“還是以前的東西好,這多少年了,木頭還這麽致密,難怪人人都說,皇宮裏的磚都是金的。”
所謂的“金磚”其實是另一種典故——那些金磚不是純金鑄造,而是手工燒出來的,可製造精密,極其耗費工本,算下來跟金子的價值差不離,這才得名的。
但是這個廟宇的材料,確實不錯,也不知道是什麽木頭的——可以看出來,對這個廟,那位景朝皇帝,確實上心就是了。
我們離開了這裏,我還回頭去看那個廟——那位景朝皇帝,建造了這麽多的廟,真的是因為我猜的那個原因嗎?
時間過去了這麽久,很多事情被曆史的塵埃淹沒,再也沒法看清了。
踏上了歸程,我又覺出腦門上的“赤毛癬”發癢發疼,就忍不住去撓。
程星河一管達克寧就扔過來了,被我踹了兩腳。
這種感覺,比起說是像皮膚病——反而更像是七八歲的時候,牙床子的新牙頂出來的感覺一樣。
白藿香早調好了藥,給我用防水貼給貼好了。
不愧是白藿香,那種藥根傷口一碰,立刻就不癢了,不知道是麻藥還是消炎的。
回到了商店街,一切還是老樣子,隻不過天熱了,老頭兒不肯再在外麵曬太陽,而是躲在裏麵偷吃雪糕。
我一巴掌拍在了他肩膀上,把他嚇一個激靈,抹嘴就說他沒吃,就是聞聞,我就看見,他一顆假牙留在雪糕上了。
老頭兒裝成什麽都沒發現的樣子,偷著把假牙給摳下來了。
可一抬眼,看見了我的腦門,他臉色頓時就給變了。
我蹲在他麵前,指著“赤毛癬”“你跟我說說,這東西怎麽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