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章
第973章
說著,不由分說就把球哥給撲那了。
第二天球哥眼皮都沒力氣抬起來了,球阿姨和球姑娘急的什麽似得,四處討要除毛的方法,又是找柚子葉,又是撒鹽,可那個東西法力高強,一概不怕,回手倒是扔球母女一人一臉。
而之前打架那個趙歪脖一聽就搖頭——不偏不倚,她兒子前些年就是招惹了長毛的,活活耗死的,說是被吸幹精氣了,葬禮上那玩意兒還來了呢,聽見趙歪脖一家人哭罵,嘻嘻一笑,才走。
球母女也知道這事兒,嚇的什麽似得,後來經人指點,上大廟裏去求符,廟祝說我給你求一求吧!弄完給了個符。
這家人開始還抱著信心,掛在了蚊帳上,結果你猜怎麽著,那東西一見了那個符咒,撕下來放嘴裏直接就嚼吧了。
球母女氣的找大廟的廟祝要說法,廟祝一聽也納悶,說按理說這符咒管用啊?再一問,好麽——那東西是球哥自己登門苦苦求來的,那肯定不好走。都是冤孽,沒辦法。
球母女一聽,沒轍,晚上就來看著球哥,可一到了淩晨兩點,母女倆說不上為啥,肯定就得睡著了,第二天一問,好麽,那東西又來了。
眼看著現在球哥隻有出去的氣,沒有進來的氣了,也不知道從哪兒又打聽出來了一個除毛的主意——你們家沾染上這種東西,是因為球爹死得早,家裏沒有主事兒的男人,陰盛陽衰,所以克製不住那玩意兒。
鄰縣倒是有個先例——是個娘們被纏住了,後來家裏找了個新姑爺,衝了衝喜,大家開開心心放放炮,鬧一鬧,嘿,把那個長毛的嚇跑了,再也沒回來過。
球母女一聽這個主意不錯啊——本來球姑娘也是到了搞對象的年紀了,早想找個主,可奈何外在皮囊不夠好看,內裏靈魂也不夠有趣,加上脾氣出了名的悍,一直無人問津,出了這事兒,知道的躲還來不及,誰舍得讓孩子上妖怪窟窿裏擋槍眼兒。
可眼瞅著球哥那個樣兒,球姑娘說無論如何不能讓自己哥哥就這麽死了,這才想出了這個主意——在屋裏弄了一個花瓶,見了好看的小夥子就往屋裏讓,一旦碰碎了就不讓走。
前麵已經有幾個中計,不過那幾個都是本地人,球母女也鬧不出什麽花兒來,這不是,好不容易逮著蘇尋這麽個外地朋友,自然是要拉進來做上門女婿的。
程星河聽著幾乎笑出嗝來,說感情是病急亂投醫,拿著死媽臉當藥引子了。
我就看向了蘇尋“這事兒好辦,都是朋友嘛,我幫你了。”
蘇尋這才像是鬆了口氣,但表情還是繃著的“這個人情,我以後一定還。”
我就是看出來,他是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主兒,這事兒給他搭把手,白虎局“藏”的事兒妥妥的。
別說,他爺爺把他教的還挺傳統。
這個時候我還想起來了“對了,你怎麽跑興隆宮來了?”
他有點別扭的告訴我,他一直在找江瘸子的下落,可是江瘸子跟人間蒸發一樣,怎麽也找不到,思來想去,還是不如來找我。
所以一直追到了興隆宮。
我心裏明鏡兒似得——這貨很愛麵子,當初都說了願意獨來獨往了,這會兒又來主動找我,他嫌麵子上過不去,就打算偷偷跟著我,跟大黑痦子打算通過我來找公孫統一個路數。
感情你們都拿著我當gps了。
這個年月,這麽好麵子的人已經不多了。
正這個時候,球母女她們緩過來,知道我們已經明白一切,對著大街就罵街,問是哪個吊死鬼在這亂嚼舌頭,那個幾個“線人”心虛,縮著脖子就走開了。
我連忙勸了勸,說這事兒也巧,我們正好是吃這碗飯的,條條大路通羅馬,反正目的是救球哥,不弄蘇尋個拉郎配,還有別的法子,一樣能把球哥給救回來。
球母女一聽,有些半信半疑,這也簡單,我就在屋裏四處看了看,看見他們家門廊上鑲嵌著一根木料,就問道“你們家這一兩個月是不是事事不順,還打過眼,損失了不少錢?”
球母女一聽,眼睛就亮了,問我怎麽知道?
我指著門框上一個橫梁說道“是因為這個玩意兒。”
球母女一聽愣了愣“這個?可這個放在這,我們取的是“出頭之日”的意思,咋啦?”
古董行是傳統行業,也講究風水。
可惜呢,這是屁毛的出頭之日,我就告訴她們,掛在門梁上,算是“出頭之日”局確實不錯,可問題出在木料上。
球姑娘不愛聽了“你會不會看啊?這個東西,那是上好的黃花梨木,你可著興隆宮找去,沒有比它更好的料子——擺出頭之日,不是越堅固越好嗎?”
我搖搖頭“黃花梨肯定沒問題,可誰讓你們這個木料,是棺材上拆下來的?這是陰料,擱在這裏,倒成了陰局——我們叫“當頭棒喝”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