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
第970章
可他說詳細點的事兒見了麵再說,讓我快點。
白藿香立刻瞪了我一眼“說好了要休息的”
沒那個命吧。
不過,說也奇怪,他給我打電話,是知道我也在興隆宮?
他怎麽知道的?
還有他為啥有我電話?
帶著這一肚子的疑問,我們就上了車,奔著運河橋西街就過去了——四相會的人都在拚了命的找白虎局,唯恐落了後,把揚名立萬的機會給葬送了,也沒人顧得上搭理我們——拿著程星河的話來說,人家拿著我們當香蕉皮,吃完就甩了。
我也沒在意——本來就是互相利用的事兒,談得上什麽感情。
到了運河橋西街一瞅,那是個古玩一條街,兩邊都是攤子,愣一看很有商店街的風采,竟然讓我感覺有些親切。
進去一瞅,蘇尋正站在一個門臉旁邊,俊秀的臉上,滿是生無可戀的表情。
我剛要打招呼,程星河眼尖,立馬說道“嘔吼,這小子鬧半天是走了桃花運了?是心動啊——糟糕眼神跑不掉,對你莫名的心跳”
走近了,果然看見蘇尋身邊站著個女人——圓滾滾的像是個球。
而她一臉幸福的依偎在了蘇尋旁邊,確實是找到真愛的表情。
蘇尋瞅見了我們,頓時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一把抓住了我“你可算是來了!”
那球姑娘一見了我,滿麵春風的就過來了“哎呀,這是大伯子吧?媽!”
但是她再見到了白藿香和啞巴蘭,眼神裏就有了幾分敵意,拉了蘇尋一下,低聲問道“那倆姑娘跟你什麽關係?”
蘇尋實話實話“沒關係。”
可球姑娘看看啞巴蘭和白藿香的身段,再看看自己的身段,像是有點自慚形穢,表情一下就有點不太樂意。
她這麽一叫,屋裏很快又出了一個球阿姨,望著我們滿麵春風“哎呦,親家來人了,快請快請,咱們把好事兒商量一下。”
好事兒?
我這才注意到,周圍的攤販都露出了十分同情的表情,像是在看被屠戶綁起來的動物。
但是注意到了我們的視線,他們飛快的就把視線挪走,像是怕粘上什麽麻煩一樣。
我心裏也是莫名其妙,不過看著蘇尋那個迷途羔羊找到主人的表情,隻得來了認領的責任感“這是怎麽回事?”
球阿姨連忙說道“哎呀,我說親家模樣清俊,像是個聰明伶俐的,怎麽這都看不出來?我們家苗苗跟你們家那小夥子叫啥來著?隨便吧,這不是要辦好事兒了嗎?婆婆家不來人主持著怎麽行呢?咱們現在就商量一下,在哪個飯店擺酒席,煙酒茶糖,都從哪裏買啊!”
你連蘇尋叫啥都不知道,就要認他做女婿,這事兒也不對啊!
我連忙看向了蘇尋“你真是請我們喝喜酒的?”
蘇尋立刻搖頭,這才說道“是他們不讓我走了!”
程星河恍然大悟“我就知道——這是強買強賣啊!”
啥玩意兒?我是更糊塗了。
這蘇尋身手可以啊,我之前都不是他的對手,這一對球母女難道是什麽絕頂高手,把他也給扣在這裏了?
要是連他也扣的主,看來還是一場硬仗。
而這個時候,那個球阿姨不樂意了“哎,你怎麽說話呢,什麽叫扣住,是這個小夥子自己提的親,不信你看!”
說著,就指向了屋裏的一堆瓷片子。
“這是永合年間的女兒紅,我閨女的嫁妝。”球阿姨振振有詞的說道“我閨女七歲的時候就立下誓言,誰要是動了這個瓷瓶,那就把自己的終生托付出去,現如今那小子把瓶子打碎,他理應娶我女兒,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兒,抵賴不得!”
天經地義——這是碰瓷吧?
我立馬看向了蘇尋。
原來,蘇尋上古玩一條街來,正在四處觀看呢,這個球姑娘就把他拉進去了,非說屋裏有好貨。
蘇尋這麽一進去,東西還沒看清楚呢,也不知道怎麽地,一個瓶子就摔在地上碎了。
球姑娘先是大驚失色,接著就紅了臉,說自己是他的人了,拉著不讓走。
蘇尋爺爺從小就教給他,弄壞了人家的東西要賠,這是天經地義的,所以他就想問問這東西多少錢,他願意賠錢。
可姑娘不幹啊,說黃金有價情義無價,他打壞了女兒紅瓷瓶,那就是等於接了她的繡球,她自然就是他的人了,要是拋棄她,那她還怎麽做人啊?街坊四鄰都看著,沒臉見人啦!
說著,抱著蘇尋的大腿就大哭大叫了起來。
球姑娘他媽也火速趕到了現場,二話不說,就讓蘇尋給家裏人打電話——趕緊來商量婚事兒,明天正好就是黃道吉日,這是天定的緣分。
蘇尋從小在山上長大,對山下這些個規矩一概不懂,說他是2g少年都抬舉他了,山頂洞人少年倒是差不多,而這位山頂洞人少年急出了一腦袋汗,家裏人都沒了,思來想去,隻好想起了我——他記得倒是挺清楚的,我說過,我願意跟他交朋友,這才給我打了電話。
程星河聽了這一切,在一邊笑的肚子疼“這可真是遇上碰瓷的了——不要錢,隻要命。”
啞巴蘭則很羨慕“哥,他咋上個街就能搞到對象?穿男裝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找到對象?”
這你也羨慕,你也該找白藿香看看眼睛了。
我憋著笑,在裏麵調停,說願意賠錢,程星河直在後麵踢我,可誰知道,球母女絲毫不為金錢蒙蔽雙眼,堅持易得無價寶,難求有情郎,除了讓蘇尋當場結婚,其他免談。
蘇尋長的是好看,被女人纏上也可想而知——不過這也太誇張了,我磨了半天,想著給蘇尋找個解決辦法,可球姑娘就是油鹽不進,引來了不少圍觀群眾“這幾個小夥長得還挺好。”
“這次怕是成了——多拉幾個人進來,早晚有傻嗶給撞上。”
咋,聽這個意思,母女倆打這個主意,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讓蘇尋這個倒黴蛋給撞上了?
正膠著著呢,我忽然發現,球姑娘母女的臉上,都粘帶著點邪氣。
我頓時恍然大悟,他們家裏,恐怕有什麽邪事兒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大媽在門口一邊嗑瓜子,一邊大聲說道“你們別求情了——求也沒用,她哥讓邪祟迷成了那個樣兒,就等著你們衝喜呢!”
她哥,衝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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