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第766章


  我瞬間就想起來了剛才那些骨頭上的孔洞,這地方還真有邪祟?


  老徐就在一邊念叨,老生常談還是讓我們趕緊給喀爾巴神道謝賠禮,否則還有其他幺蛾子。


  我正要看看那些雕像,就聽見大黑痦子開了口“老頭兒,那些風沙,還有多長時間能過去?”


  老徐回過頭,說黑風沙是喀爾巴神管轄的,他說不準,照著以前的經驗,少則三天,多則半個月。


  一聽“半個月”,我們一行人忍不住都“嗯”了一聲,真要是那麽久,會錯過密卷拍賣不說,這次出來,我們也根本就沒帶那麽多的幹糧。


  更別說,在那個吃人路上,還被養鬼蜮的怪東西偷吃了不少,真要是時間那麽長,找不到金銀洞大家就餓死了——回程還得吃呢。


  程星河是個挨過餓的,立馬說道“草,真要是餓死,我寧願被大風卷死——那還能落個痛快,餓死就是鈍刀子殺人,沒人受得了。”


  啞巴蘭忍不住問道“你不是說你可以吃土嗎?”


  程星河一把將啞巴蘭的腦袋給人推開了“水土不服不行啊——再說這裏哪兒有土,都是沙子,吃了消化不良。”


  壯漢和大黑痦子一直以高人形象自居,但是一聽這個意思,臉色也都變了。


  倒是白藿香說道“既然這樣的話,咱們不如就找找看,這裏有沒有什麽吃的。”


  啞巴蘭一愣“這裏?姐,這裏都荒廢了多長時間了,上哪兒找吃的。”


  可老徐一聽倒是來了精神“也是。”


  原來沙漠之中氣候跟我們那不一樣,這種條件很適合貯存食物,本地人會把吃不完的東西“臘”了,一條羊腿肉堅硬如鐵,能保存很長時間。


  這就純屬碰運氣了,不過呆著也是呆著,我又對這個地方起了疑心,索性就站了起來,四處看看也好——就算真有什麽邪祟,也別弄個敵暗我明,給人當靶子,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大黑痦子和壯漢顯然也是這麽想的,一聽老徐提起的“臘羊腿”,眼睛都給亮了,生怕晚了一步,也站起來四處看。


  現在穩定好了心神一看,這地方修建的時候確實也是不計工本,磚頭都是用古法燒製出來的,花紋十分精美,大概意思都是對喀爾巴神的讚美。


  程星河一邊走一邊盯著大黑痦子和壯漢的行裝,瞅著他們背影,一邊嘀咕著“七星,你說這倆貨,到底什麽來頭?”


  我一下就知道程星河什麽意思了。


  他也看出來了,大黑痦子和壯漢的駝隊有點不對。


  我們是為了財寶來的,駝隊比較壯大——就是為了運東西準備的,但是他們的駝隊則輕便很多,看意思要運金銀,也運不了多少。


  來金銀洞,不為運金銀。他們要找的,到底是什麽,那個什麽十年,又是什麽意思?

  一個誅邪手,一個能引雷算雷,這樣的本事並不多見,應該是行當之內的出名人物才對,可行當裏卻並沒有關於他們的信息。


  加上他們的打扮吃用,明顯是窮掉了底子,既然是大佬,為什麽混成這樣?


  我倒是想起來了之前那個不欠賬的公孫統——他也是本事很大,卻一身寒酸。


  會有什麽關係嗎?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有一種感覺——像是有誰在身後盯著我們。


  我立馬回頭,可身後黑魆魆的一片,隻有營地的光一閃一閃的。


  程星河見狀立馬露出戒備的模樣“你看見什麽了?”


  我搖搖頭,倒是看向了四壁上偶爾出現的怪雕像,說可能想多了。


  程星河就放鬆了警惕“一會真要是找到吃了,可得多拿點,啞巴蘭和白藿香還好說,老徐是太能吃了。”


  六十四的老頭兒,能有多能吃?

  程星河說他看見了,老徐一個人能吃兩大碗,而且都是葷腥,歲數不小,脾胃挺壯,當個吃播沒準能火。


  我當時就樂了,吃播,你倆正好能來一個組合。


  這裏麵四通八達的,真要是拿來當防空洞,還真能容納不少人,可惜廢棄了,越往裏,還這能找到一些古舊的東西,琵琶形狀的酒壺啦,古舊的動物皮毛啦,程星河就忍不住進去翻弄了起來,說這地方的東西比較偏門,值錢的不如識貨的,沒準也能值點什麽。


  我對這些東西沒啥大興趣,抬眼就看見後麵一個門,周圍都是密密麻麻的經咒。


  我當時警戒心就起來了——這麽說這地方是個重災區。


  於是我推門就進去了,一瞅倒是有些意外,裏麵也沒有什麽別的,竟然積累了很多的罐子。


  程星河一拍大腿,說這些肯定是沙漠美酒,弄經咒是提防其他人偷酒,說著就要開個罐子看看,可我一看清了罐身,立馬拉住了程星河的手。


  那罐子身上,也有密密麻麻的孔洞。


  程星河大失所望——罐子上有窟窿,說明裏麵是空的,沒啥價值。


  瓦罐這種東西是很脆的,到底是什麽東西,能鑽出窟窿而保持瓦罐完整?

  程星河隨口說,也有可能,這些罐子本來就是當篩子用的。


  我正想細看,忽然就聞到了一股子很奇異的香氣——這個味道像烤肉,卻比烤肉要醇厚許多。


  我和程星河一對眼——這地方還真有臘味?


  跟過去一看,就看見一個房間裏燈火通明,壯漢和大黑痦子在裏麵生了火,火光之下,那個屋子裏炊具齊全,壯漢手裏摁著一個不知道什麽動物的腿,大條大條的撕下肉來,在炊具上烤,倆人表情都很興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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