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偏巧就在這個時候,她前麵一個人被蛇纏了腳,倒在了地上,其餘的蛇順著那倒下的人,就滑到了她腳下。
她也沒有剛才對付我的能耐了,拚命往後退,可身後正是一張桌子,根本退無可退。我還看出來了,她災厄宮一股子黑氣,顯然最近會遇上劫難,難道就是現在這情況?
我也不知道自己咋想的,兩步躥過去,就把她背在身上了。
很久之後每當我回憶起這個決定,都覺得當時可能是吃錯藥了。
而那些蛇跟之前一樣,一碰到我,好像我比它們還毒似得,拚命往後退,又一次給我讓出了一條路。
姓杜的女人難以置信的看著我,我則回身就往窗戶那跑,但姓杜的女人立刻用胳膊勒住我“等一下!”
我火頭子頓時就上來了,救你是情分,不救你是本分,你還真拿我當馬騎是怎麽著?
可還沒等罵出來,我就知道她為什麽這麽做了——那個珠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掉在了地上,一條蛇正要把珠子給吞下去。
我心說好人做到底,就當我上輩子欠你的吧,於是我一手反按住她的腿,一手撈起了珠子——這個姿勢非常曖昧,我感覺出來,她貼著我的皮膚瞬間就燙了起來。
珠子到手,剩下的天師府的人還被蛇的洪流纏住,我跑到窗戶那,可一伸頭差點罵了娘——我還忘了,這是七樓,跳下去就得血濺當場。
但窗戶下麵有個空調外機,正能容一隻腳,我要是順著往下踩,說不定還真能逃出去。
於是我就問這個姓杜的“你有恐高症嗎?”
她勉強搖了搖頭。
那就好,不過這下手裏就攥不了珠子了,反正平時也是不幹不淨吃了沒病,就把珠子塞在了嘴裏,一手背她一手攀窗,利落的就跳下去了。
結果一拉欄杆,就給我燙了一個哆嗦,好險沒鬆了手,對了,今天三十五度,鐵欄杆被曬的能烤火腿腸。但我還是咬牙堅持住了——我手上掛的是兩條人命,扛不住也得扛。
姓杜的女人盯著我的手,抿了抿嘴,想說什麽,但沒說出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又粗又長的東西冷不丁的從上麵垂了下來,是個蛇,正對著我們吐信子——四顆尖牙,是毒蛇。
姓杜的女人頓時一緊張,胳膊一下把我勒緊了,她雖然輕,但好歹也是好幾十斤的分量,我腳底下踩的又不實,一下就帶的我給側翻了下去。
風在我耳邊呼嘯而過,我心裏唯一的念頭竟然是很慶幸——幸虧我已經把醫藥費湊夠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不知道從哪兒伸了出來,攥在了我的手腕上。
這隻手油膩膩的,沾著點椒鹽。
程星河的頭從一麵窗戶裏探出來,嘴裏還嚼著點臘肉。
我大吃一驚“你怎麽來了?”
這貨不是在醫院睡覺嗎?
程星河瞅著我,痛心疾首的說道“你說話講不講良心,我不是來救你的,還能是來偷臘肉的?”
我看像。
等安全著陸,我的心又提起來了,這女的身手了得,不會還要鐵麵無私的抓我吧?我一個人不是對手,不知道加上程星河能不能夠用。
那女的似乎看出了我是怎麽想的,說道“你放心,我看出來了——你不像是賊,我信你。”
是啊,天底下哪兒有救捕快的賊呢!算她有點人性。
對了,珠子還在我這,最多我還給她。
可想到了這裏,我才傻了眼——珠子剛才還含在嘴裏,什麽時候沒的?那玩意兒也不小,我竟然怎麽咽的都不知道?
我隻得不好意思的說“要不,等我上廁所上出來再還給你吧,放心,到時我給你衝幹淨了。”
姓杜的臉色一青,勉強說道“不用了,那蛟珠出不來了。”
我胃裏是胃酸,又不是硫酸,按說溶解不了吧?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江瘸子和我這不到四十天的命,我就問姓杜的“既然你們來了,那我正好就問問,你們跟九鬼壓棺”
可這話沒說完,我就覺出程星河偷偷踩了我一腳,顯然是不想讓我說。
咋了?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機會好嗎?
可姓杜的已經聽出來了“你也知道九鬼壓棺的事兒?”
我多了個心眼,就模棱兩可的說道“算是吧,聽說九鬼壓棺底下的東西被你們天師府給放出來了”
“不是。”姓杜的斬釘截鐵的說道“那東西確實已經被人帶走了,但我們也正在抓那個人——不知道那人是什麽來曆,為了那個東西,連命都不要了。”
我後心頓時涼了——我,就是帶走那個東西的人。於是我就問她這是什麽意思?
她就告訴我“按理說那東西根本出不來——除非有一個特殊命格的人,以自己的身體為容器,把它帶出來,那東西隻要在那人的身體棲息四十九天,就以那人的命為血祭,重獲自由了。”
所謂的特殊命格,就是辰年辰月辰日辰時出生的?
我壓住越來越緊的心跳問,那如果找到那個容器,你們怎麽辦?
她輕描淡寫的回答“活埋回九鬼壓棺地,把風水局修補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