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醫院救人
其他醫院依舊宣布沒救了。隻有林峰說可以。
她也隻能認栽了,四十萬就四十萬,女兒的命要緊。
虎頭捂著臉,也不在說什麽。
他的眼裏沒有親情,隻有利弊。
但既然母親答應了,他也不好說什麽。
話不多說,林峰被萱萱的媽請上了車。
那態度,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一路顛簸著,大約二十分鍾的車程,來到了衛生所。
下了車。
正趕上省城的專家來坐診,衛生所的大門上貼著一條長長的橫幅。
“歡迎全國著名醫師胡橋前來問診。”
胡橋那也是省內頂級的專家了。
經常在電視的養生節目裏給人講解中醫的養生。
也是中年人最愛的節目之一。
聽說了來了一名省級專家,有的村民天還沒亮,就摸著黑路,騎著二八杠的自行車,騎了十幾裏山路到了這裏。
有的則是跟著親戚,幾個人同時坐上拖拉機一路顛簸的來到這裏。
要知道,這樣的專家一般都是高高在上。從不屈尊下鄉。
來這麽一個專家,機會可是十分難得。
小小的衛生所,一時間人滿為患。
就連門口也是排起了長龍。
林峰隨從劉氏一行人,穿過人流,來到了病房內。
此時的萱萱躺在鋪著白色被子的鋼床上,眼睛緊閉,看上去奄奄一息。
林峰走了過去看了看,對著虎頭和劉氏說道:
“本來後果隻是殘疾,現在看來有了生命危險,一定你們說什麽話氣打她了。”
劉氏嘴角微微抽搐。
他們正聊林峰那三十萬的事,分贓不均,說要給他哥買輛車,萱萱自然不樂意。
加上手術做的也不是很順利。
突然萱萱一口氣沒上來,加上之前的病情,便成了現在的模樣。
“你看這怎麽辦?”
按照西醫,你這就應該拉太平間了。”
聽到這,劉氏不顧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滴個閨女啊!”
林峰淡淡的說道:
“不過,中醫還有些辦法可以醫治。”
劉氏的哭聲戛然而止。用懇求的目光看向林峰。
“真的可以嗎?”
“我要四十萬!”
劉氏現在知道,耍什麽幺蛾子都沒有用。
除了老老實實的給錢,別無他發。
那錢本來就是他的。另外十萬,是她的私房錢。
“好。”
劉氏從身上拿出一個早已經準備好的手帕。
手帕上裹著一個藍色的布,打開是一個綠色的存折。
“這裏有三十九萬,另外一萬.”
劉氏猶豫了一下,又把手收了回去。
隻聽林峰自信滿滿的說道:
“嗯。治不好,我分文不取。這些人都可以作證。”
林峰醫術神奇,劉氏已經見證過了,況且,她要是賴賬,就去法院告他!
是他自己說的,治不好,分文不取的。
林峰正要接錢的時候,一個戴著黑框眼鏡,長相斯文的中年男子攔住了她。
“這位女士,你閨女得了什麽病?”
戴眼鏡的男子看上去很是睿智,給人一種博學的感覺。
“胡醫師問你話呢!”
胡醫師!這就是赫赫有名的胡醫師?
劉氏聽了瞬間愣住了。
胡醫師很有名氣,劉氏在電視裏也經常見。
看到胡醫師,她立刻把遞銀行存折的手,收了回去。
旋即,劉氏當場跪在地上,抱向了胡橋的大腿。
一邊哭,一邊說道:
“胡醫師,您救救我女兒吧,求求您。”
胡醫師連忙攙扶起劉氏,又斜視一眼邊上的林峰,義正言辭的說道:
“現在的騙子太多,一定要擦亮眼睛。”
旁邊的穿著白大褂的王所長,扶了扶金絲眼鏡,審視著林峰。
“你是誰啊?有行醫資格證嗎?”
“沒!”林峰如實回答。
“那就是無證行醫咯,保安!把這個人抓起來,扭送局子裏!”王所長皺著眉頭,不耐煩了起來。
他心想,胡醫師好不容易來一次,醫院居然來了個一騙子!
這多影響他們醫院的形象!
屋內也是議論紛紛。
“現在真是騙子當行啊。居然騙到醫院裏來了。”
“是啊,這些騙子,就應該全部抓起來,讓他們吃牢飯!”
林峰聽到議論聲,也不急躁,淡淡的說道:
“這個世界上,隻有我能救他。”
王所長聽到這,更加氣憤了。
自己這些醫生不行,他這個騙子行?
他看到保安進來,對著保安吆五喝六道: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把這個騙子抓起來!”
正當那三個歪帽子保安要一哄而上的時候,林峰喊道:
“這位大夫,你失眠多夢,陰虛盜汗,而且有十幾年的老胃病。取上脘、中脘、下脘、氣海、天樞、內關、足三裏穴。中脘、下脘穴直刺1-1.5寸。”
他說的是胡橋。
聽到這,胡橋頓時倒吸了口涼氣。
全對!
“這位小老弟難道是會古醫針法,那針灸,我在一本古籍之中留意過。”
“胡醫師問你話呢!”王所長冷冷的說道。
在一邊虎頭一聽是胡醫師,連忙接腔道:
“什麽古醫,他就是一個屌絲,他爹是果農。種的水果又酸又澀,就這人家給他爹5000,還不願意賣哩。還古醫世家,我看,就是刁民世家。”
剛才還對林峰客氣的虎頭,一下變了臉。
省專家親自給妹看病,還用得著他?
胡橋倒吸了口涼氣。還沒等他說話,隻聽劉氏說道:
“胡醫師,您給俺女兒看看吧,求求您了。”
此時的劉氏,一副憨厚樸實的好母親形象,看的胡橋也是相當的動容。
胡橋來不及多想,走到病人的跟前,看了一眼。
手給萱萱號了號脈。
按了十幾秒。
便搖了搖頭,心想,這病人再過一會可以直接送火葬場了。
她沒得救了。身體上的奇經八脈已經混亂,有了死相。
已經到了瀕死的狀態。
“恕在下無能為力。令千金恐怕撐不過去了。”
啊?
劉氏一聽,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在一邊的虎頭,也是咬牙跺腳,更是一臉的懊喪。
正當胡橋轉身要走的時候,卻聽一邊的林峰說道。
“我都說了,這個世界上,隻有我能救!”
聽到這,現場變得安靜了兩三秒。
胡橋更是扶了扶眼鏡,用不可置信的眸子看向了眼前這個口出狂言的果農。
“你?”
“胡鬧,真是胡鬧!你誰啊!膽敢在這胡說八道。”
王所長登時火冒三丈,胡橋都說不行了,他算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