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殘忍敬重
晚宴結束了,眾人紛紛告辭離去,唯獨細川信元被留了下來。
“六郎,跟我來。”說著,織田信長帶著細川信元往內室走去。
細川信元左看看,右瞅瞅,奇怪為什麽單獨把自己留下來,難道說…要過夜?想到這裏,細川信元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嘩啦一聲,森蘭丸推開了一扇房門,織田信長徑直就走了進去。
“呃…在下…也…進去?”細川信元疑惑地問道森蘭丸,他看了看天色,是就寢的時辰了。
“細川大人請。”森蘭丸深施以禮,邀請細川信元入內。
“呃…好吧。”細川信元整整衣襟,摸了摸屁股,想好了一定要堅守原則,待到進去後,發現裏麵不光隻有織田信長一人,下麵還跪坐著好多人呢。
“六郎,過來坐,這裏是私宴,放開點。”織田信長麵帶微笑,語氣溫和的說道,放下了今天在大廣間的那種威嚴。
“是。”細川信元入內坐好,其餘的眾人紛紛向他行禮,有池田恒興、前田利家、佐佐成政,連自己的兩個與力蜂屋賴隆、飯尾尚清都在場。
“這是?”細川信元環顧四周,就明白了在座眾人的構成,這不就是當初蹴鞠的球隊,後來的母衣眾成員嗎。
“既然人都到齊了,上菜吧。”織田信長召集的都是原先的母衣眾成員,是他的親信。
“又吃?”細川信元忍不住心中吐槽了一句,不過想想也是,這些人看樣子都等老半天了,恐怕晚飯一直都還沒有吃呢。
隻見侍從們端上來的是烤鵪鶉和水煮鵪鶉蛋,另外有三口金箔的大號酒盅格外引人注目。
“六郎,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麵嗎?”織田信長麵帶微笑,自己拿了一盞金箔酒盅,另外兩個給了細川信元和池田恒興。
“當然記得,主公還吃了臣下一隻鵪鶉呢,本來臣下還指望著它多下一些蛋呢。”細川信元也是十分懷念以往,那時候彼此之間還不分君臣。
“所以,今天這隻鵪鶉就是還你的,另外還有你的蛋!哈哈哈!”織田信長竟然破天荒地說了一個冷笑話,惹得眾人哄堂大笑,細川信元也一起開懷的大笑,好久沒有這麽親近了。
“來來來,幹杯!今晚不醉不歸!”織田信長舉起手中的酒盅,一飲而盡。
“喔!”眾人也舉起酒盅,緊隨其後。
“好酒!哈哈哈!”前田利家很久沒有喝的這麽痛快了,仿佛又回到了他們小時候,自己和丹羽長秀、池田恒興陪著叛逆的織田信長,一起光著屁股在河裏摸魚,一起偷看大姑娘洗澡,一起在嚴肅的祠堂內酗酒,以及做一些誇張、匪夷所思的事情。
“幹!喝!幹!”不勝酒力的池田恒興也醉眼迷離,舌頭都開始打卷了。
“哈哈哈!看呐!勝三郎喝大啦!哈哈哈!”織田信長親切地叫著池田恒興的小名,仿佛又回到了田間把酒言歡。
“我沒…醉…沒…醉。”池田恒興打著晃站了起來,緊接著撲通一聲又坐倒在地,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沒醉?那好,我問你,你可知你手中的金箔酒盅是什麽做的?”織田信長壞壞的一笑,一副挖坑看笑話的表情。
“什…什麽?不就是泥土做的嗎?”池田恒興滿不在乎地說道。
“哈哈哈!告訴你吧,你那個是用淺井長政的頭蓋骨做得,我這個是淺井久政的頭蓋骨,而六郎那個則是朝倉義景的頭蓋骨!”織田信長得意地笑道。
“噗!”話音剛落,細川信元頓時將剛喝的酒給噴了出來,還噴的佐佐成政滿臉都是,再次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頭…頭蓋骨…”細川信元沒想到這麽殘忍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拿著酒盅的手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怎麽?六郎,可是覺得我非常殘暴?”織田信長麵色一沉,空氣中的水分瞬間凝固,眾人嚇得趕緊低頭,就連池田恒興都驚出一身冷汗,酒也醒了。
“不…不是的…”細川信元後背濕透,不知道該怎麽接這句話。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嗎!”織田信長暴怒的吼道,破壞了溫馨的氣氛。
“算了,既然你不能理解,就算了。我也累了,今天就到這吧,都散了吧。”織田信長歎了口氣,無力的揮揮手。
“是!請主公早點兒安歇,屬下等告退!”眾人齊齊行禮,退出了房間。
“這…我們回去吧…”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氛很尷尬,最後還是各自分開,前往自己的屋敖。
細川信元領著蜂屋賴隆和飯尾尚清,正鬱悶的往回走,突然,從後麵追上來一個人。
“細川右京大人!右京大人!”來人竟然是織田信長寵信的那個廚師阿健。
“健先生,可是主公有什麽吩咐?”細川信元客氣地問道,這個人給他的感官不錯,兩人之間好似有一股淡淡的相同感。
“哦,不是的,館主大人沒有什麽吩咐,是小人有事找大人您。”阿健欠身行禮,仍是那副不卑不亢地神態。
“哦?請問是什麽事呢?”細川信元覺得這個人很奇怪,也很獨特。
“是這樣的,剛剛席間的事情,森蘭丸和小人說了。小人此來,是想告訴大人,您誤會館主大人了。”
“誤會?這是什麽意思?”細川信元奇怪的一問。
“是關於頭蓋骨做成酒盅的事情,那件事是館主大人特意交代小人辦的,並不是因為什麽惡毒的想法,而是因為敬重。”阿健用誠懇地眼神看著細川信元。
“敬重?”細川信元滿臉疑惑,這從何解釋?
“沒錯,其實這是密宗(藏傳佛教)製作的嘎巴拉碗,是對死去的人一種敬重。所以…您誤會館主大人了。”阿健解釋完就深鞠一躬。
“原來是這樣啊,謝謝你的解惑,健先生。”細川信元點點頭,默默看著離去的阿健,其實還有一個疑惑,那就是為什麽森蘭丸會和他說這些?這種事情應該是需要保守秘密的啊。
而阿健則回到了織田信長的屋內,恭敬地拜服下去。
“阿健,和他說了嗎?”織田信長的嘴角微微上揚,原來這都是他安排的。
“是,小人完全按照館主大人的要求去說了。”阿健一改不卑不亢地樣子,對待織田信長格外的敬重。
“知道了,你下去吧。”織田信長擺擺手,阿健則恭敬地退了出去。
“哼哼哼…兩種密宗?不知道你會選擇相信哪個呢?哈哈哈!有意思,真期待你的選擇啊,看看是不是和我契合!”織田信長最後狂笑著,但是言語間卻透出一個信息,那就是有兩種密宗。但他們都不知道的是,阿健私自隱瞞了一個。
另一個密宗是真言宗“立川流”的骷髏杯,據該派的秘儀所提,將頭蓋骨安置並祭拜七年,第八年後頭蓋骨會還魂,並賜與祭拜者神通力。看著說的冠冕堂皇,這其實是一種邪教的儀式,製作骷髏杯的人往往是為了一些惡毒的想法。微信搜索公眾號: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電影溫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