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惹了我就要付出代價
德文城望月雪的閨房內，細川信元正在小聲地安慰她：“雪兒，抱歉，當時我沒有守護在你身邊。”
“嗯…沒關係的。”望月雪搖搖頭，偎依在他的懷裏。
“聽說當時殿下也差點兒不在了呢，妾身好怕再次失去你。”望月雪淚眼婆娑，摟的更緊了。
“沒事兒，我命大，這不好好的在你麵前嗎？”細川信元溫柔的抱著望月雪，撫摸著她烏黑的秀發。
“哇哇哇！”一陣嬰孩的啼哭，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哎呀，寶寶餓了。噢…噢…噢。”望月雪褪去衣衫，潔白的肌膚綻放著兩點高聳的紅潤。
細川信元溫柔地看著這一幕，眼前的男嬰就是他和望月雪的早產兒。
當時剛剛降臨的時候沒有啼哭，是望月雪不死心，用人工呼吸給嬰孩渡氣，奇跡般的存活了下來，幼名奇跡丸。
“明天一早，殿下去看望一下虎姐姐吧，她剛剛分娩，正是需要殿下陪伴的時候。”望月雪現在體會到了做母親的心情，丈夫是天，孩子是寶。
“會的。來，看看咱們的奇跡丸，從出生就表現出非凡的生命力，將來一定是大有作為的人。”細川信元自己都覺得這是一個奇跡，是上天賜予他的禮物。
在這個年代，嬰孩的夭折率可是高居不下的，前陣子木下秀吉未滿月的孩子剛剛夭折了，導致寧寧傷心過度，一病不起。
“對了，想好給虎姐姐的次子取名字了嗎？”望月雪開始八卦起來，她現在已經心滿意足了。
“嗯…她的長男叫城會丸，次男就叫村會丸吧。”細川信元很認真地說道。
噗哧一聲，望月雪咯咯地笑了起來：“城會玩，村會玩，好有趣啊，究竟誰最會玩啊。咯咯…”
“嗬嗬…哦對了雪兒，今年畢業的望月組織成員，全都派駐到津輕一帶吧。”細川信元突然說起了政事。
“怎麽了？那裏有什麽可疑的嗎？”望月雪抬頭奇怪的問道，津輕可是整個倭國最東頭了。
“沒有，隻是想先將情報網從外往裏收而已，明年就駐紮在薩摩一帶。”細川信元搖搖頭，打消了望月雪的疑慮。
“嗯好的，另外，這把匕首請殿下隨身攜帶，就當是妾身給您的護身符。”說著，望月雪從一旁的梳櫃裏，拿出一把小型的忍刀。
“這是?”細川信元看著眼熟，拿過來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嗬嗬笑道：“這不就是當年，你用來刺殺我的武器嗎。”
“殿下還記得？”望月雪開心的反問道，無比懷念過去的種種。
“當然記得，當時這把匕首距離我的咽喉隻有0.01公分，但是四分之一炷香之後，這把忍刀的女主人將會徹底愛上我……”細川信元立馬搞怪的造型表演，引得望月雪咯咯直笑。
表演的最後，細川信元突然上前摟住望月雪，無比鄭重的承諾：“我愛你！如果非要在這份愛上，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我也愛你！哪怕付出我的所有！直到——永遠！”望月雪也深情地望著細川信元，深情地一吻。
織田岐阜城的評定室內，織田家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到齊了，除了留守京都的幾個人。
“主公到！”隨著小姓的唱和，織田信長大步流星地走到主位上坐好。
“參見主公！願主公武運昌隆，織田家長盛不衰！”眾人齊齊拜服，場麵甚是宏大。
織田信長開心的望著下麵，自家是越來越壯大了，但是這還遠遠不夠。
“啟稟主公！九鬼家家主九鬼彌五郎，後見役九鬼嘉隆前來覲見，感謝主公的接納以及對九鬼家的扶持。”瀧川一益出列奏道，他現在也是一方大員了，伊勢方麵的旗頭，也是家老級別了。
“嗯，叫他上來吧。”織田信長心情很好，京都一行可謂收獲頗豐。不僅限製了將軍家，更是得到了細川藤孝的效忠，成為了織田家打入將軍家的一顆棋子。
蹬蹬蹬，九鬼嘉隆領著九鬼彌五郎上殿覲見：“外臣九鬼嘉隆，拜見彈正大人！”
此話一出，織田信長眉頭頻挑，一個小小的誌摩水賊，也想像大和國主鬆永久秀一樣，成為一個半獨立的存在。
“一益，這就是你說得覲見？”織田信長扭頭看向瀧川一益，希望他作出解釋。
“啊？不是的主公。是，是，混蛋！九鬼嘉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家名也不想要了！正好在下這就成全你！”瀧川一益沒想到又出了一場幺蛾子，每次都有不開眼的，觸織田信長的黴頭。
“啊？”九鬼嘉隆沒想到會有這麽大的反應，本來還想耍點小聰明，抬高一下身價而已。
“不不不！在下啊不。屬下知錯了，請主公原諒！”嚇得九鬼嘉隆趕忙認錯，放低了姿態。
“嗯。”織田信長一揮手，喝退了瀧川一益，畢竟現在還是需要這麽一支海上力量的。
剛要準備開口訓斥兩句，就將這茬揭過去，突然細川信元搶先開口喝道：“大膽！你算個什麽東西，還屬下？你配當主公的直臣嗎？你眼裏還有九鬼家的家主嗎！”
“主公！臣下懇求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去地下好好反省一二。”細川信元大禮拜服下去，雖然這個九鬼嘉隆就是日後大名鼎鼎的“海賊大名”，但是得罪了自己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啊？”九鬼嘉隆沒想到細川信元會落井下石，回想起當初對他蠻橫的態度，現在直感覺不寒而栗。
“可，可是，那水軍怎麽辦？沒有了九鬼家…”瀧川一益還是替他說話了，畢竟他是作為中介，招攬九鬼家的。
“是啊，是啊，主公，哦不，大殿放心！九鬼家一定會為織田家盡忠職守，不負大殿的厚望！”九鬼嘉隆趕緊求饒，再次放低了姿態，已經毫不顧忌自己的尊嚴了。
“嗯…這樣啊。”織田信長一聽這話，感覺差不多了，能徹底掌控九鬼水軍，是他的最終目的，決定這樣就可以了。
“嗬嗬…你？代表九鬼家？主公，不是還有個家督九鬼彌五郎嗎？”一句暴擊，轟的九鬼嘉隆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