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舌戰群雄
紫禁城奉天殿內，一老一少正在對峙，現場氣氛逐漸凝重起來。
突然細川輝元首先開口說道：“好啊，那我問你一個最簡單的計算題。請聽題！地上一個猴，樹上騎個猴，一共幾個猴？”
“八個猴！”嚴嵩毫不猶豫的說道。
“錯！倆猴！”細川輝元伸出兩個手指說道。
“倆？兩個？”嚴嵩明顯不解的疑問著。
“對啊，地上一個猴，樹上騎著個猴，不是倆猴嗎？”細川輝元擺出個騎馬的姿勢來。
“哦，是騎著個猴啊，沒注意，再來。”嚴嵩手縷胡須，搖頭晃腦準備再度接招。
“問！地上一個猴，樹上騎七個猴，一共幾個猴？”
“倆猴！”嚴嵩立馬伸出倆指頭。
“錯！八個猴，是騎七個猴。”
“這次是騎七個啦？那樹受得了嗎？”嚴嵩明顯沒有反應過來。
“掉下來也是八個猴。接著問！地上一個猴，樹上七個猴，一共幾個猴。”細川輝元不停的反複問著。
“不是八個就是兩個！”嚴嵩明顯是急了。
“錯，九個猴，還有一個懷孕的母猴。”
“哈哈哈哈哈”全場直接笑翻了，嚴嵩氣的臉一陣白一陣綠：“那老夫就來考考你。”
“你一道題都答不上來，還有臉來考我？真是老到不要臉，母豬都會上樹了。”細川輝元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你！你！”從來都沒有人敢這麽和他說話，嚴嵩隻感覺一口氣沒上來，有點天旋地轉的，還強忍著保持著儒雅。
“哎呀，快快，吉田醫師。快看看首輔大人，他要告老回鄉了！”細川輝元好死不死的神補刀，隻見嚴嵩白眼兒一翻暈死過去。
“哎呀～哎呀呀～快，快傳禦醫。”旁邊的文臣們七手八腳的趕緊過來攙扶嚴嵩，沒有一個人敢在上前叫板細川輝元了。
“哼！俺是個大老粗，比不得你們文人咬文嚼字的。別的俺不懂，俺隻知道你這麽個娃娃估計連血都沒見過吧？還什麽什麽節度使？節製巡撫？還兵部尚書？還啥總領四十四國軍務？哈哈哈，乳臭未幹的小子還是回家吃奶去吧！哈哈哈？”右位班列出來一名粗曠的武將，開啟了嘲諷模式。
細川輝元一皺眉頭，都懶得問他姓什名誰，直接開口說道：“不才略懂醫術，吾觀將軍印堂發暗，麵色發黑，必有隱疾。將軍的病不輕啊，還是趕緊卸甲歸田，頤養天年吧。”
“你！哼！俺身體好得很，是你的眼有毛病吧？”武將氣呼呼的說道。
“不信？可敢讓我詳細的診斷一番？”細川輝元勾勾手指頭，挑釁的說道。
“哼！有何不敢！”這名武將故意走到細川輝元的跟前，居高臨下的像一座大山一樣。
“來來來，你用右腳使勁的跺三下。”細川輝元開始引導讓他做動作。
嘣嘣嘣！“甭說三下，就是三十下，俺也沒毛病。”說完故意又跺了幾下，還一副賤賤的表情。
“那過來跟我走幾步看看？”細川輝元也不理他，就在他前麵一瘸一拐的走路，武將也哼哧哼哧地跟在後麵。
“哎呦？哎呦？哎呀呀！”走著走著，武將就感覺自己的腿酸麻無力，再也不能直立行走了。
“看看！看看！這都已經病入膏肓了，腿腳都不靈便了，還怎麽上戰場作戰指揮？”細川輝元再次神補刀。
這名武將隻感覺周邊的人都在暗地裏嘲笑他，又想想自己可能真的已經殘疾了，下半生隻能躺在床上等死。身為武將不能馬革裹屍，還莫名的殘了，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的他，把心一橫，就要撞死在這奉天殿上。
細川輝元趕緊攔住了他：“輝元不才，有一偏方，可治愈將軍，保證將軍是生龍活虎，所向披靡。”開玩笑，要是真撞死了，這梁子可就結下了。
“真的？真的嗎？我還可以搶救一下？”這名武將拉著細川輝元的手，感激的無言以表。
“夠了！你看看你們成何體統？還有我大明的威儀嗎？”大明嘉靖皇帝朱厚熜適時的出言，製止了漸漸混亂的場麵。
“所謂客從遠方來，我大明的禮節不可失。況且，朕觀源愛卿也是英雄少年，也算不辱此使命。想我泱泱大國，民間亦有才華橫溢之少年，各位臣公就不必如此較真兒了。”嘉靖皇帝兩三句話就掀開了這個茬。
“皇上聖明！”所有人都跪拜行禮，細川輝元跪在地上也放鬆了一口氣，心想[我要不是應對得當，估計最後被問罪的就是我了]
經過了這麽一個小插曲，總算是稍稍認可了細川輝元的身份，然後便開始上表呈貢。
“大明皇帝陛下在上，外臣源知仁（指幕府13代將軍足利義輝）恭賀陛下聖安！外臣雖居海外，仍無時無刻不忘陛下之聖恩，然國內奸佞當道，道路不通，政令不達。致使大明宗國遭受無妄之災，外臣每每想起，心愧不已。感念陛下仍心係外臣，特遣本家內閣首輔源輝元覲見皇帝陛下，一切事物由其一應作主。請陛下寬心，外臣一定竭盡所能，剿滅叛匪，定為陛下護好海防。還望陛下念在外臣恪盡職守，給予適當幫助，外臣必感激涕零。臣：源知仁拜叩。”
太監宣讀完了國書，開始宣讀本次進獻的貢品：“茲天文王進獻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一處～～進獻北方四島及其附屬島嶼一處～～進獻金千兩、馬十匹、薄樣千帖、扇百把、屏風三副、鎧甲一領、筒丸一領、劍十把、刀一柄、硯笆一盒、文台一個。～～“
細川輝元在下麵聽著太監喊出的一條條貢品，就深感自豪，要知道當初攬過這個差使可是一窮二白，什麽都沒有的。想當初這地盤割讓，足利義輝根本就沒有抵觸心理，因為這些原本就不是他日本的國土，賣的是心安理得。至於其它的金銀物件，則是讓汪直提供的，並跟他保證一定為他美言幾句，混個官當當啥的。
唧唧喳喳，大殿內仍有微微的驚歎聲傳來，畢竟聽到本次竟然有土地貢獻，這可是大明建國頭一遭啊。
嘉靖皇帝也十分高興的不住點頭，這等光宗耀祖的好事，足以彰顯他的豐功偉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