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蒯良一咬牙
“公子，蒯家主求見。”
步珽珽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看著公子與練師妹妹在香閨裏，你儂我儂，她的目光裏滿是幽怨。
“蒯家主，蒯良？”
黃子健皺眉，不知道對方來找自己幹什麽，“本公子知道了，你先去客堂奉茶，本公子吃完就過去。”
他才吃了兩口飯，三口菜，根本就是杯水車薪，哪裏能填飽肚子？
餓著肚子去倒履相迎，這種事情老曹會幹，本公子卻不會啊。
步珽珽張了張口，蒯家主啊，公子你不該這麽慢待。
可是想起了公子的身份，才把話咽了回去。
的確，以公子的身份，確實不用如此，正確來說是蒯家主巴結公子。
“是！”
步珽珽福禮，隨後給步練師使了個眼色。
就算公子身份尊貴，還是禮賢下士比較好，指不定哪一天就用得上對方。
既然自己無法開口勸說，還是讓步練師來說吧。
步珽珽去招待蒯良。
臨走前給步練師使了眼色，步練師自然看懂，立即就開口了，“公子，蒯家在荊州根深蒂固，公子不可慢待啊。”
她以前雖然隻是在家族裏縫縫補補的清貧女，但是也聽說過當局的態勢。
蔡家，蒯家，就是荊州的天！
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曹軍是真龍，蔡家蒯家是地頭蛇。
如今曹軍雖然入主了荊州，可若是蔡家和蒯家反叛，瞬間就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動蕩。
畢竟他們統治荊州多年，暗中隱藏的能量還是頗為巨大的。
“沒事，吃完就過去。”
黃子健卻擺了擺手，毫不在意，接著慢吞吞吃了起來。
在赤壁時，鄧艾就向他詢問過，黃子健解釋了為何要用降兵打頭陣。
一來是消耗，二來就是剪除潛在的威脅。
哪怕十換一，在老曹眼裏，也是不虧的，反正這些人都不是忠心於自己，根本不在乎。
在前世，曆史上蔡瑁張允被砍了後，蒯家最後也沒能鬧出什麽風浪來。
因此，黃子健並不是太過重視。
步練師不知道公子的打算，可是暗暗著急，一直蹙著娥眉，“可是，公子”
剛張口說了幾個字，就被黃子健製止了，“練師妹妹，不用擔心，本公子有分寸。”
步練師無奈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也就不再勸說。
這一吃，就是半個時辰。
客堂裏，蒯良已經喝了不知道多少杯茶，才看到四公子姍姍來遲，“拜見四公子。”
“蒯家主客氣了，快請坐。”
黃子健扶了一下，指著座位讓了座，“不知蒯家主找本公子有何要事？”
晾了半個時辰。
蒯良倒也沒什麽怒氣，因為他知道，哪怕自己真的怒了，也於事無補。
再者，他是有求而來，心中更多的是著急。
“聽說蔡家主被拜為水軍都督，四公子，其實我們蒯家也想為丞相效力啊。”
蔡瑁被拜為水師提督，他沒有告訴其他世家，是什麽原因。
蒯家就猜測了，莫非是四公子的原因？
這些天突然傳出兩首蔡家女的詩作，讓荊州世家的人腹誹！
從詩詞裏，就能想象出兩位蔡家女是何等的絕色，讓無數公子哥心心向往，讓無數千金小姐姐們羨慕嫉妒。
這兩首詩注定要流傳後世，那豈不是她們的名聲，千百年不絕麽。
其她小姐姐們表示，她們也渴望啊！
蔡瑁這個老狐狸，居然一下送出了兩個絕色美人兒給四公子，為了官位，可真是舍得下本錢啊！
蒯良與蒯越商議了一番，倒沒打算送蒯家的美人給四公子，他們與蔡瑁不一樣，不需要實權，他們是謀士，走的文臣的路子，靠的是謀略才智吃飯。
不過態度嘛，自然要表明。
“四公子，我們蒯家非常渴望為丞相與您效力，早日平定這亂世。”
蒯良也不來虛的，直接就把態度表明了，若是四公子舉薦，他們願意效力。
黃子健暗暗搖頭。
這些牆頭草啊！
洛陽時，他就言裏言外想要招攬他們蒯家。
可蒯良呢，含糊其辭，言辭閃爍，既沒說願意，也沒說不願意，標準的牆頭草作風。
到今天，為了利益，就想說一聲效力，就能得到官位？
天底下哪有那麽好的事情。
黃子健擺擺手，“蒯家主誤會了。蔡將軍被征辟為水軍都督是去赤壁訓練水軍的，是父親的意思，本公子可沒有那麽大的能耐。”
若是曹丕在此。
肯定將功勞大包大攬，沒有自己，蔡瑁怎麽可能會被拜為水軍都督，哪怕不是他出的力，他也會這麽做。
曹丕可不管什麽牆頭草不牆頭草的，隻要是個世家，他都想拉攏，豐滿羽翼。
可黃子健不一樣，牆頭草要來何用？
搖旗呐喊？
還是算了吧，本公子可不缺這樣的人，與其將這種人收入麾下，埋下禍患，還不如直接拒絕的好。
蒯良心裏一咯噔。
拒絕了，對方竟然拒絕了他們蒯家的投靠！
蒯良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這也是多年把持荊州大權養成的習慣，誰敢拒絕他們蒯家的意思？
不由得，一股怨氣升騰！
但是，他沒有發作出來，他可不是蠢夫，怎麽可能當場發作。
“四公子，我們是真心實意願為您效勞啊！”
蒯良一咬牙，很幹脆，連丞相都省略了。
意思已經不言而喻，就是投靠四公子您了！
雖然四公子說，蔡瑁被拜為水軍都督，並不是他所為，而是丞相的意思。
可是若不是蔡瑁獻了家族兩個大美女給四公子，丞相豈會重用蔡瑁？
這就是聯姻的好處啊！
要不回頭，與兄弟蒯越重新商議一番，從家族裏挑一兩個美女送給四公子得了，就不用著他這張老臉在這被折騰了。
“咳咳，本公子不妨告訴蒯家主，此事與本公子真的無關，不妨與你明說吧，是二哥的臣子幹的。”
曹丕？
蒯良眉頭一皺，他人還在鄴城呢，手段就伸到這裏來了？
這點蒯良倒是沒有懷疑，曹丕的羽翼豐滿，發動一次能量，足以把蔡瑁捧上去。
可是也正因為曹丕的羽翼太豐滿了，他們投靠過去，估計得坐冷板凳，並不是什麽好的選擇。
這蔡瑁也忒不是東西了，居然一點風聲都沒露給他們！
莫非是以為靠上了二公子，就有了大山撐腰麽！
咱們才是一條船上，同舟共濟的人啊，這點都看不出來，以後注定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