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呂玲綺洛陽尋貂蟬
轟隆!
碎石橫飛,兩道人影在黑暗的夜色裏,迅速朝著遠處遁離。
王越眉頭一皺,沉聲道:“鬼魅潛藏之法,是陰陽家武道流派的手段!公子,我們被人盯上了!”
王越已經晉升天罡三重劍神的境界,體內罡力渾厚,五感靈敏,方圓十裏的動靜他都能感應分明。
可是那兩道人影就潛藏在十裏之外,恰好就在王越的感應邊緣上。
不是說超出十裏,王越就無法感應,超出十裏,他的感應力就會下降,離得越遠感應越低,不過三十裏地內仍舊會有模糊的感應。
超出三十裏外,就算有埋伏也無關緊要了,根本無法圍殺他,他有足夠的時間和空間突圍。
可那兩道身影,竟然就潛藏在十裏的邊緣上,隻有陰陽家武道流派的鬼魅潛藏之法,才能做到!
“此地不宜久留,公子我們想撤回去吧?!”
王越提出了建議,雖然不知自己等人被盯梢了多久,對方打的什麽主意。
隻要他們放棄原來的路線,撤回去,對方前麵所有的準備都會落空!
哪怕他們料到自己往回跑,布下埋伏,可他們同樣有人接應,一旦發生劇烈打鬥,後麵接應的人就會發布信號,迅速召來更多援手接應,往回走明顯比繼續前行更能保證安全。
“不!我們換個方向前進!”
公子沉思了一下,決定繼續前進,此時折回頭不是一個好選擇!
自己等人被盯上,難保來時的路已經被封鎖,恐怕接應的人都已經出事。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等人為什麽會暴露,是自己的身份被人識破?還是內奸出賣?
“公子,這”王越還想再勸,
卻被公子止住了,“不必多言,我們繞道合肥,從江東那邊進去!”
公子果斷作出了決定,帶著王越史阿等人迅速走了。
等他們走了半個時辰,十幾道黑衣人影出現在篝火前,仔細辨認了一下蛛絲馬跡,發現隱蔽的指引,
為首的黑衣人一揮手:“他們改道合肥了,追!”
十幾道黑衣人幾個縱越,朝公子跑的方向追了過去,一路留下了方向標誌。
日上三竿後,曹彰率領的部隊就趕到了這裏,他們徹夜不眠,星夜急速行軍才趕到了這裏,不過還是晚了半天,
周圍隻有兩頂帳篷,熄了火的篝柴堆,沒一個人影。
“帶吳質上來!”
曹彰一聲大喝,後麵的吳質連忙趕上來,曹彰喝問道:“怎麽回事,人呢?!”
吳質看到曹彰手按佩刀,心裏忍不住一陣哆嗦,傳聞曹彰性子直爽,但治軍卻是極嚴,稍有半點違法抗命,輕則一頓棍棒敲打,重則直接就把人砍了。
如今看不到公子的身影,搞不好他都敢直接把自己砍了!
“二公子息怒!”
吳質連忙出聲辯解:“少帝劉辯也在趕路,應該離去沒多久,沿途我都派人盯梢,一定能追上他們!”
二公子?!
曹彰眼神陰霾盯著打量了一下吳質,曹彰他是莽,但不是傻!
從這個稱呼聽來,曹彰瞬間猜到了某種可能!
一般人都是稱呼自己為三公子,稱呼曹丕為二公子,曹植為四公子!
因為長子曹昂已經戰死的緣故,曹丕為了強調自己才是如今長子的身份,曾令他的下屬都改稱呼,稱呼他為大公子!
那麽曹彰理所當然就成了二公子,吳質這麽稱呼,說明他是曹丕的人!
‘一切都是二哥的安排?!’
曹丕雖然是自己的同胞兄長,可為人忒陰暗,與自己性子不符,曹彰鮮與自己的二哥來往。
他讓吳質來揭發少帝劉辯活著,並且在鄴城暗中操控陰謀,卻隱瞞了自己知情的事情,這是為啥?
揭穿少帝劉辯的麵目,可是大功一件!
曹彰對自己的二哥極為了解,這種大功勞絕對大包大攬,可為何曹丕一改往常,將功勞送給他人?!
當中有什麽蹊蹺,曹彰一時想不明白,回過神來沉聲問道:“人呢,逃哪個方向了?!”
吳質哪裏會想到,隻是一個稱呼,就讓曹彰心裏疑竇頓生,他驅馬上前察看了一會,指著合肥方向:“二公子,他們改道合肥方向了!恐怕是發現了不妥,臨時改道,不過沿途都有我的人留下標識,能追上!”
曹彰的手從佩刀處移開,改執馬繩,“那還等什麽,你前麵帶路!若是讓人跑了,你罪責難逃!”
“諾!”吳質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這好端端的一場功勞,怎麽就成了罪責?
這曹彰果然是個混世魔王,忒不講理了!
洛陽城裏,
任夫人等了幾天,呂玲綺也沒有來,哄了半天才讓兩個女兒入睡,她決定再去一次皇陵,這一次說什麽也要把她帶出來!
雙十年華的妙齡姑娘,怎麽能一輩子呆在陵墓裏,與死人為伴?!
吱呀!
任夫人輕輕打開木門,以免驚醒睡著的兩個小女兒,輕輕帶上門,攝手攝腳準備往院子外走去,
剛走出院子門,突然一隻手搭在了任夫人的肩膀上,任夫人渾身寒毛倒豎了起來!
嘶啦!
衣袖下滑落一把匕首,她猛地就朝後麵偷襲者的脖頸劃過去。
啪!
任夫人手腕被抓住,她一臉凶狠瞪向偷襲者,待得看清來人,驚喜道:“玲綺!你來了!”
“怎麽回事?你受傷了?!”
任夫人驚喜還沒消退,突然發現呂玲綺身上衣裳的血跡,而且臉色蒼白,呼吸也不平穩,有些急促。
她將呂玲綺連忙拉進院子裏,走到門邊左右四處看了一下,沒發現什麽人影,連忙關上院子大門。
“玲綺,你稍等,姨娘給你拿傷藥,包紮一下!”
任夫人說著,就火急撩撩跑進裏門,兩個小女兒似乎被驚了一下,翻了一下身,裂開半絲眼縫看到娘親,又迷糊閉眼繼續睡。
任夫人拿起一個小藥箱子,連忙走了出去,從箱子裏掏出止血藥粉,然後撕開呂玲綺受傷處的衣裳,將藥粉灑了上去,
片刻過後,包紮好了她身上的幾處傷勢,任夫人又折回去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呂玲綺身上,這才問道:“玲綺,怎麽回事?你是怎麽受傷的?!”
呂玲綺一直默默看著任夫人忙裏忙外,父親生前有不少女人,可是死後都各自飛了,
這個世上如果還有一個人關心自己,恐怕就隻有貂蟬姨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