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4章 華麗的演講
小房間裏擺放了一個書寫白板,又搬了一張桌子作為講台,其他人都坐在下麵。
猛地一看,這陣勢既像一群小學生在等老師講課,又像在召開記者招待會。
夏隊長坐了回去,納蘭也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仍然翹起了二郎腿。
看她的神情有些不屑,似乎對慕炎將要講的話根本沒放在心上,更不信他能講出什麽所以然來。
“納蘭,二十三歲,出生在本市,卻常年在國外生活。”這是慕炎上了講台說得第一句話。
辛冉撇了撇嘴,不耐煩的說:“這些資料上都有,能說點我們不知道嗎?再說了,咱們是來討論案子的,納蘭姐姐剛才已經擺脫了嫌疑,咱們為什麽還要討論她?”
慕炎看了辛冉一眼,並沒有理會,繼續說道:“納蘭的父親在她三歲的時候就去世了,所以她常年和她母親一塊生活。
“納蘭的母親,咱們應該都聽說過,正是大名鼎鼎的汪教授。她是動植物學方麵的專家,曾經在國內外得了不少大獎,就這樣一個厲害的人物卻在五年前去世了。”
這最後一句話一說出,底下頓時驚呼聲一片,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幅幅驚訝的表情。
隻有納蘭看似鎮定自若,粉嫩的臉上毫無表情。
辛冉更是憤怒的站起來:“你說謊!咱們去拜訪過她老人家,你難道都忘了嗎?”
這一刻,慕炎覺得不能再不理她,否則會讓她更加肆無忌憚。
“你!”慕炎指著辛冉憤憤的嚷道,“我在說話的時候你不要多嘴!在座的各位哪一個不比你的職位高,資格老,哪有你說話的份?我很同意夏隊長對你的處置,就應該讓你多出外勤,在外麵好好的曆練曆練,經受點挫折,管一管你那張嘴!
“一個剛從學校畢業的學生就想著解剖這個屍體,解剖那個屍體,你何德何能呢?你以為自己是天才啊?在第一起謀殺案中,你甚至連死者慕炎的具體死亡時間分析不出,隻說‘不超過12小時’,這還用你說?
“就算一個普通人一眼就能看明白!難道這就是你的能力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到覺得你不適合當法醫,還是改行做別的去吧!”
說完這些哈,慕炎覺得心裏舒坦多了,爽!!!
但是不是有點過了?
她畢竟是個剛步入社會的小姑娘。
接下來的事情,證實了慕炎的判斷。
隻見辛冉的小臉蛋已經紅透了,“哇”的一聲哭起來,頓時淚如雨下。
她一手拿著手中的筆記本遮著臉,一手擦著眼淚,傷心欲絕的奪門而出。
一個和她關係較好的女警官唯恐她想不開,急忙追了上去。
小房間裏頓時安靜下來。
靜的擲針可聞。
“繼續說吧。”夏隊長率先開口。
慕炎點點頭,看到納蘭仍然是一副心不驚肉不跳的樣子,頓覺一股勁兒提了上來,又開始了“演講”。不過在演講之前,他掏出一根牙簽放在嘴角。
這樣不僅可以消除緊張,還可以讓人看上去很酷。
“汪教授是在國外去世的,並且是在一家私人診所裏,所以很少人知道她去世的消息。她的死因是被水嗆到,致使肺部感染致死!”
說到這裏,慕炎發現納蘭終於有點坐不住了。她把翹起的二郎腿放下來,表情微微有點緊張。
“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納蘭問了一句。
“你!我在說話的時候你不要多嘴!”慕炎又說出了剛才對付辛冉的那句“霸氣”的話。
納蘭不作聲了。
慕炎繼續說道:“當時的納蘭已經十八歲了。她斷定自己母親是被人害死的,但汪教授在臨終前並沒有說出凶手的名字,還告訴她不要找凶手,這都是罪有應得。
“但納蘭並沒有聽從她母親的話,把母親火葬之後就開始暗中調查害死母親的凶手,這一找就是兩年,卻絲毫沒有線索。於是,納蘭想到了一個自認為的好辦法,決定假扮汪教授守株待兔,讓凶手誤以為汪教授並沒有,好自己找上門來。”
“啊?”房間裏包括鍾兮在內所有刑偵局的人都齊齊看向納蘭,每個人的臉上都表現出一種驚疑。
而納蘭的臉色開始發紅,左腿有點顫抖。她向再次發問,卻隻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如此又過了兩年,她的這個辦法並沒有湊效,依然一無所獲。納蘭斷定凶手可能不在國外,可能在國內,於是她返回國內故技重施。結果到現在一年多了,仍然沒找到凶手的下落。”
“沒錯!”納蘭終於忍不住站起來,眼睛裏噙著淚,“我承認!難道我犯法了嗎?這和這幾樁凶殺案又什麽關係?你是公報私仇,分明是想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
慕炎朝她擺擺手,示意她平靜下來,並搖了搖嘴裏牙簽。
“很抱歉,我不得不提起你的母親,因為這是這一切事件的起源,容我……”
“別說的這麽冠冕堂皇!”納蘭打斷慕炎的話,“我看你說也說夠了,也該解氣了吧?那我就不奉陪了!”
她剛要動身走,慕炎指著她:“你恐怕走不了!你有罪!”
“你說我犯了什麽罪?”
“你犯了欺瞞之罪。”
“什麽意思?”
“你見過凶手!而且目睹了他殺人的過程,卻沒有選擇報警!”
慕炎的這句話一說出來,無非是一次驚嚇,引得底下的“觀眾”驚恐萬分。
夏隊長偷偷給手下人使了個眼色,立刻有兩個警員過來堵住了門口,不讓納蘭出去。
納蘭沒有辦法,隻能又坐回原位。
“你親眼看到凶手把一根折斷的樹枝插進了楊丁丁的胸膛,又看到他把迷暈的杜寧寧扔進坑裏活埋。這兩樁案子你都親眼目睹了經過,而且離凶手不到五十米的距離!”
“不會這麽巧吧?而且這兩起謀殺都是發生在夜裏,納蘭半夜去哪裏做什麽?”
夏隊長疑惑的問了一句。
“這就是重點了。”慕炎突然停下來。
說了這麽多他確實有點口渴,便拿起講台上的一瓶水喝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