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生氣的慕淺
“哦?是嗎?”
慕淺終於停下了筆,不再繼續再菜單上勾畫,隨意的劃掉了一些菜,“趕緊上吧。”
配菜很多,即便是劃掉了很多,也還有不少。
服務員見到他心情不好,也沒有多問,轉身就走了。
薄夜舉著啤酒,與她碰了碰,“喝酒,一醉解千愁。”
“胡說八道,借酒消愁愁更愁。”
慕淺揶揄了一句。
兩人舉起易拉罐,喝著酒,卻同時偏著腦袋看著那邊的兩人,巧的是那邊的兩人也正看著他倆。
氣氛十分的尷尬。
各自收回了目光,該吃吃,該喝喝。
“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薄夜放下易拉罐啤酒,看著她,問道。
慕淺搖了搖頭,“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
“分明喬薇就在挑釁你,以你的性子,別告訴我你會坐視不理。”
薄夜身子微微前傾,趴在桌子上,壓低了聲音對慕淺說著。
“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麽辦?”
怎麽辦?
她自己都不知道。
“這你不應該問我,而是該問你自己。回來的時候,你秦九就是這種身份,你就應該知道會有這麽一天。掩飾也好,不掩飾也罷,終究要做出選擇。”
兩人說話時,已經上了鴛鴦鍋。
配菜陸陸續續送了過來。
慕淺端起一碟菜,不走心的將一碟子菜都倒進了鍋裏,看著蕩漾的清湯,她歎了一聲,眉心緊擰,情緒越發的複雜。
“湯還沒開呢。”
薄夜把她手裏的碟子拿走了,放在了一旁,那樣子真的擔心慕淺會把別人盤子給摔了。
“先不說這個了。”
慕淺瞟了一眼那邊的兩人,覺得有些礙眼,便側著身子帶著裏麵的方向,說道“怎麽樣,前幾天去海城,新公司選在那兒了?什麽時候開業?”
“暫時還沒有地方,不過……你福萊爾集團附近有一處還不錯,如果把那邊買下來,當做公司,還不錯。”
“我公司旁邊?”
她笑了笑,“那不是我的。”
“是與不是都無所謂,距離近才最好。”
“可我有一天會離開的,所以不要因為我而左右了你選擇公司的地址。”
“你要去哪兒?”
“那是以後的事情。”
慕淺說完,指了指已經在翻滾的鴛鴦鍋湯,“下菜吧,鍋開了。”
他們這邊剛剛下菜,那邊墨景琛和倪珊珊已經吃完了。
“墨景琛,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可以回去。”
倪珊珊對著墨景琛笑了笑,揮了揮手,“我先走了,再見。”
“我送你。天太晚了,你一個人不安全。”
墨景琛走到她的身邊,隨著她一起下樓,不忘說道“我都說過了,以後叫我景琛就可以了。”
“還是有點不習慣。要不然,我叫你墨哥哥?”
“隨你,隻要你喜歡就好。”
兩人走的不遠,聲音一字不落的落在了慕淺的耳中,引來她一陣煩躁。
薄夜將她神色一覽眼底,“浮躁。”
慕淺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兩人一邊吃一邊喝,或許是因為慕淺心情不好,又叫了一瓶白酒,硬是讓她一個人喝光了。
最終,醉醺醺的倒下了。
“她怎麽醉成這樣?”
薄夜帶著慕淺剛剛走出小龍坎火鍋店,迎麵就遇到了墨景琛。
“你來幹什麽?”
薄夜冷眼一瞥,有些不悅。
“她現在住在禦景酒店,我帶他回去。”
墨景琛上前,欲從薄夜懷中將人接過來。
薄夜一手摟著慕淺的腰,一手拉著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冷聲說道“不必。”
“鬆……鬆手,薄夜……我難受,想吐。”
慕淺踉踉蹌蹌的推開了薄夜,走到了一旁,扶著一棵樹,在那邊吐了起來。
“嘔……嘔……”
幹嘔了很久,呼啦啦吐了起來。
墨景琛見狀,轉身走到了火鍋店,找服務員要了一杯溫開水,走到‘秦九’的麵前,遞給她,“喝點水。”
慕淺暈暈乎乎的,沒注意站在身邊的人是誰,接過溫開水喝了一口,漱了漱口。
好一會兒方才站了起來,難受的伸手揉了揉眉心,“薄夜,頭好暈,我先走了。”
“我送你。”
墨景琛立馬扶住她,“你醉了。”
“嗯?墨……墨景琛?”
雖然頭暈的厲害,可不得代表她什麽也不知道。“滾,我不想看見你,去……去找你的倪珊珊吧,別在這兒礙我的眼。”
“別告訴我你在吃醋。”
墨景琛扶著她的手腕,沒有鬆手。
雖然是反問句,但他幾乎是篤定的態度。
“吃醋?嗬嗬嗬。”
她揮了揮手,嘲諷的笑了起來,“你是不是想多了?墨景琛,你還真是自我感覺良好。以前你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一樣的令人討厭,一點都沒變。”
“秦九!”
薄夜蹙了蹙眉,無奈的歎了一聲,走上前,“你喝醉了!”
在提示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你放開他!”
墨景琛眼眸微眯,拂開了薄夜,抓住‘秦九’的胳膊,質問道“你以前認識我?你到底是誰?”
“我……我當然是……秦九!”
慕淺暈乎乎的,可潛意識裏知道自己的身份,發現自己說話露餡了,猛地一個機靈,整個人酒醒了不少。
“不管怎麽說,我也認識慕淺,還能不知道你的德行?離我遠點,你就是個渣男,不想在看見你。”
她用力推開墨景琛,卻因為腦子暈的七葷八素,根本站不穩,一下子撲進了墨景琛的懷中,整個人抱著他,姿勢……曖昧到了極致。
兩人不停地糾纏著,薄夜臉色陰沉似墨,極度難堪。
走了過去,一把將慕淺揪了過來,“跟我回去。”
一點也不省心。
他就像拎小雞似的,直接將慕淺拎到了一旁,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
墨景琛站在原地,看著已經離開的兩人,神色複雜。
薄夜帶著慕淺去了他自己的酒店,直接送到了他專屬的套房,然後就將她丟到了床上。
慕淺暈乎乎的,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這一睡,本以為會很久,沒有想到兩個小時酒醒了。
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抬手揉了揉昏沉沉泛著痛意的腦袋,起身走到了客廳,發現薄夜正在看籃球比賽。
“你怎麽沒睡?”她走了過去,慵懶的坐在了他的身邊,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揉著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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