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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專業的霸王餐(求首訂,求月票)

  這之後的一段時間,就是各家各府密集操辦各種飲宴的日子,京城貴女圈子也的確有接連的花會。


  之前信誓旦旦,要邀請夏宴清的人,隻象征性的送了帖子,連個務必光臨的客氣話都沒有,就再無後續了。


  這正是夏宴清想要的結果,她從賞菊宴上回來,果真又招了兩個打磨工和四個學徒,加緊琉璃裸石的打磨。


  她自己則搜索著她記憶中的時尚雜,把關於世界頂級珠寶大賽的各種鑲嵌寶石的樣式畫下來。


  在一而再再而三的草圖修改,再畫草圖、再修改,總是達不到想要的效果。


  最後,她還是把百忙中的白先生找來,她的記憶,中和裏這個時代的步搖金釵等首飾,終於畫出十隻大件首飾和若幹小件。


  其中包括抹額、項圈、手環等物,還有類似於現代花冠那樣的華盛。另有若幹小件的耳墜和簪花。


  首飾樣式已經出來,現在隻等磨製工藝落後的工匠,把琉璃裸石打磨出來,她就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


  具體步驟她已經想好了,她不但要賺銀子,還要看一些人當冤大頭。


  …………


  邵毅惦記著成郡王府的賞菊宴,雖然他有上一世對阿燦的信心,卻也擔心她如今年紀尚輕,不查之下,會被那居心叵測的芷容縣主籠絡的失了方寸。


  心裏沒著沒落的,卻又不敢太著痕跡的打聽賞菊宴的消息。


  直到賞菊宴過了五六天,知睿才把得到的消息一一告知邵毅。


  得知夏宴清在成郡王府二門外,不惜讓外人看夏氏一族的笑話,也要傳遞出她對此次賞菊宴的不滿。


  邵毅欣喜夏宴清還如上一世那樣敏銳,同時也對她這種不懼自黑的舉動感到無奈。


  姑娘家的,讓自己有個好名聲不好嗎?幹嘛總是這個無所謂的樣子?


  另一方麵,邵毅想到自己珍惜的阿燦,居然被芷容那個賤/人算計、被眾人的言語攻擊,他就怒意滔天。


  知睿傳回來消息的第三天,京城素以環境豪奢、品味極高的尚品居酒樓,二樓的一個雅間傳出一聲怒喝。


  這個雅間的位置不是很好,是人來客往的必經之路,正常情況下也有些嘈雜。


  據說尚品居的後台很硬,所以這裏很少有人鬧事,可以說,幾乎沒有過這種情形。


  所以這聲怒喝,立即讓進進出出的客人感到驚訝:這誰啊?敢在這裏鬧事的,這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一時間,遠遠近近、探頭探腦觀望的人越來越多。


  正巧經過的幾個客人從敞開的門望進去,隻見尚品居的小二被一個年輕人提著後脖領子,身體前傾,頭都要被按進一個砂鍋裏。


  看熱鬧的人再往前湊湊看去……謔!那是……


  嘔……飯桌當間的砂鍋裏,泡著一隻碩大的死老鼠。


  原本應該濃烈味美的甲魚湯,被這隻濕淋淋的死老鼠襯得異常惡心。看熱鬧的人中間有兩個胃口淺的,這時已經推開身邊的人,跑去牆邊嘔吐去了。


  遠處的人坐不住了:怎麽還有人嘔吐了?裏麵有什麽?不行,那一定得看看去!

  這一出鬧得,讓遠處的人也擁了過來,探頭的、墊腳尖的,爭先恐後往雅間看過去。


  雅間裏的展七,很有些費力的拎著店小二後脖領子,指著那個砂鍋,那控訴,幾乎要聲淚俱下,“你瞧瞧,你瞧清楚了,你這酒樓是要害死我們哥幾個吧?嘔……小爺我已經喝了好幾口湯了,嘔……”


  邵毅腳踩在身邊的椅子上,怒喝道:“之前你們就多有推脫,不想招待咱們哥幾個。怎麽?攔不住,又不想招待,就用這法子惡心大爺?真當大爺是好欺負的不成?瞎了你的狗眼!”


  說著話,踩在椅子上的腳一抽,轉身把身後的一個陳列櫃踹倒。


  櫃子砸向地麵的聲音,混著櫃子裏麵各種物品的傾倒碎裂聲,讓場麵更加混亂。


  那小二看著砂鍋甲魚湯裏的碩大的死老鼠,又是氣憤又是害怕,幾乎要哭出來了。


  就算吃霸王餐,您幾位也不能吃得這麽不專業、這麽囂張吧?

  您整隻蟑螂、兩隻蒼蠅,甚至一團頭發都可以,可這麽大一隻老鼠,都快放不進砂鍋了,您這不是明擺著訛人嗎?

  “客官……”他剛要說話辯解,嘴巴就不輕不重的挨了一下,聲音戛然而止。


  丁博昌下手不重,聲音卻一點兒不輕:“還敢強嘴,知不知道哥幾個都是什麽人?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兒,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害小爺!爺告訴你,今日之事,沒個十萬八萬兩銀子的賠償,小爺幾個跟你們沒完!”


  張永昌、程幼珽、喬其雄也鬧哄哄的,不住氣的聲討。


  程幼珽一手抱著肚子,一手指著小二,也是一副要哭的樣子,“小爺我怕是以後都吃不下東西了,就要被活生生的餓死了,你們陪我命來……”


  這副衰樣,差點兒讓喬其雄笑場。


  為免露出破綻,他忙轉身,伸手從牆上扯下一幅畫。


  除去轉軸,把畫紙團巴團巴,就往程幼珽臉上糊,“文長你別傷心,咱遍尋天下名醫,一定給你治病。”


  張永昌也忍不住了,一手捂臉,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用來掩飾臉上忍不住的抽搐。


  說起來,他們已經好長時間沒這麽痛快過了,憋了這麽久,終於又有了用武之地。


  自從邵毅洗心革麵,這幾位也隻得各走各的門路,分別在各個部門應卯當差。


  這些年鮮衣怒馬的混下來,如今這循規蹈矩的日子,著實不是人過的,悶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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