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8.流年荏苒隨逝水（3）

  「喜歡就喜歡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怎麼就叫耍了流氓不負責？」陳博明說道，「我看博士才像個流氓呢，哼！」 

  這一次，端木寶蓮沒有說話，博士雖然有些變態，但似乎距離流氓還有老大一段距離，他平日里給人的感覺，始終都是溫文爾雅，有著那種飽學大儒的風範。 

  「他兒子長成這樣，不就是給人家耍流氓的？」陳博明再次說道，「寶蓮，不要怕，有舅舅在呢。你喜歡風唐，流氓就流氓一把好了，嘖嘖，博士要是敢說啥，看舅舅怎麼收拾他。」 

  端木寶蓮突然感覺非常要笑，這等話，如果是從博士口中說出來，就罷了，可是說這麼一句話的人，居然是陳博明，她就感覺匪夷所思。 

  這個平日里走路都不敢踩死螞蟻，膽小怯弱的老好人，居然能夠說出如此離經叛道且囂張狂傲的話來。 

  「舅舅，博士很厲害。」端木寶蓮輕笑，雖然知道陳博明是安慰她，但是她也知道，陳博明似乎和博士之間，有著一些矛盾。 

  聽的說，陳博明曾經從風唐手中偷走了一樣東西，那東西到底是什麼，博士沒有說，她也沒有問——既然人家不想說，就意味著這是人家的**，她也不好追著去問。 

  以她對博士的了解，他吃了這麼一個暗虧，能夠善法罷休才怪。 

  「寶蓮啊，博士是個壞人！」陳博明說道，「但是你舅舅我一直致力做個好人，你見過這世上有壞人玩的過好人的？」 

  似乎，這世上還真沒有壞人玩的過好人的，端木寶蓮認真的想了想，隨即就忍不住要笑，執掌歷史之筆的自然都是勝利者，哪個勝利者，會承認自己是壞人？ 

  縱然做了一溜兒的壞事，會也找一堆的理由給自己弄個光明正大的借口——而作為失敗者，你就只能夠在歷史上留下「壞人」的名號，誰讓你失敗了呢？ 

  「舅舅，自古以來，只有成王敗寇！」端木寶蓮低聲說道，說這麼一句話的時候，她突然有些傷感。 

  如果沒有博士這麼一個誘因，也許——她老爹不會這麼急匆匆的離開金陵，回到山海郡。雖然這是將來的必然趨勢，但是，至少不會這麼快。 

  沒有博士，陳博明應該還會在金陵致力做個好人。 

  可憐這金陵古都人將老，卻無奈江湖風波驟然起——陳博明應該也是迫不得已。 

  「是的！」陳博明輕輕的嘆氣，「寶蓮，你應該知道，上三門？」 

  「知道，我聽得博士說起過。」端木寶蓮說道。 

  「上三門，兩明一暗——風家和袁家，就是明，我為暗……這麼多年的傳承，導致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太多的聯繫，但是，博士讓千門再次一統，風隱和明月頻頻活動，加上海市蜃樓牽扯到你父親和你，逼得我不得不出現。 

  但是，這也並不意味著，我就怕他們。明和暗，本來就是永恆的交替。或者我就不應該隱於金陵，從今天開始，我將創建屬於我的暗月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