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1.聰明人不要問傻問題（1）

  端木寶蓮口中說著，心中卻是明白，梅先生的這個朋友，真不是普通的富有，只是為著讓太太養個貓，他跑去荷蘭買個農場？ 

  「荷蘭的空氣不錯，景色也好，天藍水清，還有各種花卉，寶蓮，你知道嗎？這世上很多鮮切花，都是產自荷蘭。」梅先生拉著她的小手，笑道，「我本來也沒有在意，在那邊住了一段日子，感覺不錯，就也弄了一座莊園，要了兩家農場，等著將來你大一點，我帶你過去看鬱金香、薰衣草…… 

  那一望無際的鬱金香，璀璨輝煌，有著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薰衣草也是的，那花兒，單獨的一支，像是野草，但是，成片的在一起，那叫一個璀璨，藍天大海和它相比，都是黯然失色。」 

  「這麼美麗？」端木寶蓮問道。 

  「是的，將來有空，我帶你去看。」梅先生一邊拉著她，一邊慢慢的走著。 

  「好耶！」端木寶蓮開心的笑著。 

  梅先生伸手摸摸她光滑的額頭，笑的一臉的寵溺，端木寶蓮拉過他的手，輕輕的嘆氣。 

  「怎麼了？」梅先生微微皺眉，剛才還好端端的，怎麼突然之間就不開心了？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端木寶蓮輕輕的問道。 

  「寶蓮……」梅先生尷尬的笑了一下子，他為什麼對她這麼好，這需要理由嗎？ 

  「沒有我老爹，你還會這麼對我嗎？」端木寶蓮低聲問道。 

  「寶蓮，你是聰明人！」梅先生搖頭道，「聰明人——不要問傻問題。」 

  「我知道這個問題很傻。」端木寶蓮嘻嘻笑著，拉著他的手，向前走去，只是在低頭的瞬間，嘴角浮起一絲苦澀的笑意。 

  這確實是一個傻問題，她也知道，梅先生不會給她任何答案，甚至，由於她是個聰明人，他也不會虛言假詞的哄騙他，可為什麼，她感覺心中空落落的有些難受。 

  「咦……」端木寶蓮的目光突然被一個舊書攤吸引住，這個書攤上，居然有著好些線裝書，也不知道是真的古舊之物，還是膺品，但不管如何，她還是拉著梅先生，興沖沖的跑了過去。 

  「這孩子，就愛書！」梅先生笑著搖頭，然後他就看著端木寶蓮，蹲在地上，一本本的挑著那些書。 

  賣書的是一個中年大媽，端木寶蓮挑著，她也沒有在意，等著端木寶蓮挑了一起，卻沒有問價錢，而是把其中一本破破爛爛的書，從頭到尾的翻了一遍，然後，她又翻了一遍…… 

  晚上十點過後，很多小攤都已經開始收攤離開了，街面上的人群也開始變得稀稀落落。 

  「小姑娘，你買不買？」中年大媽有些不耐煩了，端木寶蓮蹲在她書攤前，已經翻了半個小時的書，她不知道她要哪一本，也不知道那些亂七八糟，豎著排版的繁體字，她看不看得懂，反正，她一直蹲在地上，借著路邊昏黃的路燈看著。 

  聽得中年大媽語氣中的不耐煩，端木寶蓮訕訕一笑，從地上站起來——不料她蹲在地上有些時間了，腿都麻了，一動之下，只感覺小腿刺痛難禁，身子一個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