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 歸來
鍾謹城卻是依舊生死不明。
她漫不經心的向前走著,腳下不知道踩了什麽東西。
她回頭一看,是一個不知道做什麽的證件。
證件上麵有一個一寸大的照片,還寫著名字和工作職位。
這應該是一個在某地方任職的證件。
蘇安歌猶豫了一下,把東西撿了起來,若是這個證件剛辦不久,那人丟失了這東西,應該會覺得很著急。
照片上的人看起來已經60多歲了。
60多歲還在幹活,也真是為難老人了。
她手裏拿著證件,快速的在附近打量著,希望能夠找到那個丟失了證件的老人。
隻可惜在附近的兩條街轉遍了,都沒有發現丟失證件的老人。
蘇安歌也沒有那麽好的心情,要一直尋找的老人歸還丟失的物品。
她猶豫了一下,把證件放到了一個尤為明顯的地方。
希望老人發現,東西不見了之後,在四處尋找很容易就能看到。
這種東西隻不過是老人工作的時候有所需要,對於其他人分文不值,應該不會有什麽人想要撿走這種東西。
蘇安歌最後看了一眼放在平台上麵的證件,轉過身繼續低著頭往前走。
她打算出來,隨便找一個地方吃飯的,可是一直都沒什麽胃口。
無意間的抬頭卻是看見了一群,頭上身上係著白布送葬的人。
這還真不是一個什麽好日子,一下子就遇到了送葬隊伍。
隻是隨意的一眼,卻是再也不能夠繼續前進了。
蘇安歌清楚的看見送葬隊伍前頭,微微低著頭,手裏拿著黑白遺像的像相片中的老人,那樣的熟悉。
那個時候剛剛撿到了證件照的那個老人。
難道說那麽巧和老人已經發生了意外事故死亡了嗎?
從證件照的新舊程度來看,應該是近幾個月辦理的。
幾個月前,老人還在為生計奔忙辛苦工作,不知道發生了贏了一晚已經死了。
這證件上麵也沒有什麽離譜,應該就是最近一兩天丟下的。
老人在死前是否想要找到這個證件呢?
蘇安歌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站在了那個拿著遺像的男人麵前,攔住了送葬隊的前路。
舉著遺像的人也是精神不在狀態,差點撞到人才抬起頭來。
那個青年雙眼發紅,看樣子也是為老人的去世傷心不已。
“這個老人是怎麽死的?”
“你為什麽要問這種事情?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你。”青年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哦……我剛才很巧合的撿到了,這個人丟失的工作證件。剛才還在想,失物歸還給主任,沒想到這一會兒就看見你們在為這位老人辦葬禮,我很是好奇。”
“工作證件?”
青年更加的疑惑的回頭看了看身邊的其他人。
他並不知道老父親最近還在打工。
老人是一個非常慈祥的人,從來不想給後一代添麻煩,即使是生了病手上的錢不夠用了,也都是自己盡量的想辦法解決。
今年不想耽誤了送葬隊伍,就簡單的說明,老人是因為在房子外麵撿破爛的時候不小心被天台上砸下的花盆砸中,導致的重傷後死亡的。
老人死亡於前天早上8:00搶救無效死亡。
老人之前從來沒有提過工作的事情,所以家人對這件事情毫不知情,也沒辦法猜想老人死之前是否想過尋找工作證件的事情了。
兒女對於這件事情居然毫不知情,不由得一陣愧疚。
青年問清了那個證件的事情,找其他的親戚幫忙拿回了證件並決定,等辦理好喪事再仔細的調查這件事情。
青年為了表示感謝,從身上掏出來了100塊錢。
蘇安歌不過就是隨口問問而已,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的故事,並沒有收下那些錢,就離開了。
人的一生總是這樣。
似乎匆匆忙忙的一直在追尋著什麽,到死了也未必能夠得到真正的答案。
老人生前一直都為兒女著想,即使是死了,女兒女也並不知道他背後究竟為兒女們做了多少的事情。
好在是青年還有其他人看起來都是那種講道理和善的人,不然老人辛辛苦苦這一輩子也算是白瞎了。
隻希望老人在天堂的生活能過得無憂無慮。
意想不到的時候,下午3:00。
鍾謹城返回了住所的消息傳了過來。
他獨自的回到了原先的單獨的房子裏麵,並沒有告訴任何人。
白瑤也是恰好的去那裏看一看,才發現他已經平安無事的回去了。
他的樣子看起來很疲勞,並不想見任何人。
蘇安歌想了想帶了一些好吃的上門去看望。
鍾謹城是因為她的事情才冒了這一次險,再怎麽說也應該當麵感謝。
白瑤攔在了門口。
“你就不要在這裏裝假惺惺了,若是他這一次出了事,你才覺得好吧?再也沒有人為難你和那個臭小子了。”
蘇安歌的臉色微微的有些難看。
“我才沒有想著他去死呢,他對我那麽好,我又豈是狼心狗肺的人。”
“你是不是狼心狗肺?隻有你自己才知道!”
“你……”
鍾謹城聽到了外麵的動靜,並沒有上前說什麽,隻是讓兩個人一起離開,他想一個人安靜的休息休息。
蘇安歌在這件事情上並沒有占到任何的優勢。
她不由得一陣的失望。
鍾謹城為什麽不主動的說什麽呢?
白瑤違反規定從監獄裏麵提錢出來了,他都沒有說什麽不好。
難道這一次,在上麵遇到了危險之後,他的心態已經發生了什麽改變?
鍾謹城隻是回來了,沒有向任何人說,他在那邊具體的經曆過什麽。
也沒有人知道宋澤是否一樣的已經離開了,還是已經被再一次的消滅。
蘇安歌默默的返回了事務所,在心理安慰著自己。
或許鍾謹城隻是剛剛的脫離了危險,精神狀態不好,等他休息了幾日精神變好了,一定還會像以前一樣。
隻是過了這幾日時間,不知道具體會是幾日時間。
蘇安歌也隻能安安靜靜的坐著等著,隱隱的不安。
已經過去了兩天的時間了。
鍾謹城以前到了這個時候,無論遇到多大的危險,都會主動的到事務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