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嬌妻(16)
“這件事我怎麽不知道呢?”蘇暖挽著溫老爺子的胳膊問,一雙眼睛忽閃忽閃,充滿著好奇。
“咳咳,也不是什麽大事兒,他就失蹤了一晚上,自己逃了出來還報了警沒讓我們操心。”溫老爺子從前對溫言多有疏忽,溫言失蹤他都沒發現。
“壞人呢?被抓住了嗎?壞人為什麽綁架他?”蘇暖喋喋不休。
“為了錢,他們被抓住了,警察辦事效率高,當晚上就剿了他們一窩兒。”有驚無險,溫老爺子知道後震怒,他就這麽一個兒子,平時沒時間照顧,但也不能被人欺負了,暗箱操作一番,請了不少律師,讓綁匪們生生多了好幾年的監獄生活。
“哦。”故事有些平淡,蘇暖悻悻然摸摸鼻子,還以為會十分精彩呢。
“不過。”老爺子欲言又止,雙手搭在拐杖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
“不過什麽呀?”蘇暖又揚起了充滿興味的眼睛。
“我聽警察,綁匪不僅綁架了溫言,還綁架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兒,這個女孩和溫言一起逃了出來,後來就沒了消息。”溫老爺子聲音緩慢低沉,娓娓道來,故事一樣,“也不知道是哪個姑娘。”
兩人聊著家常話,外頭卻出了大事兒,翻覆地。
各大媒體、新聞、廣播公司全被溫言和蘇暖隱婚的消息炸翻了,一個個爭先恐後搶著頭條。
溫言打完電話,就走進來。
夜色慢慢降臨,溫宅裏燈火通明。
幾個人圍著桌子吃了飯。
期間老爺子不斷地試探蘇暖有沒有生孩子的想法,蘇暖臉色訕訕,不想糊弄和藹的老爹,隻好實話實。
老爺子頓時臉色就沉了下去,話的語氣都變了個樣兒:“哼,我不管,我要孫子,我不管,你們趕緊給我生一個,今年就算了,明年我要抱上孫子!不然我就.……”完,老爺子居然還歪頭想了想,咦,現在孩子們都大了,翅膀硬了,好像沒什麽可以威脅他們了。
“爸,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努力的,爭取明年生一個孩子。”溫言應和道。
老爺子氣呼呼的樣子還挺可愛的,活像一個老頭,慈悲又和藹,還有著對晚輩的無可奈何。
她也放軟了聲音,“是的是的,我想錯了。爸,咱一定盡快生個孩子。”反正她又不是和老爺子一起生活,哄老人家開心也沒什麽。
溫言詫異地瞥了眼蘇暖,蘇暖怕他當真,趕緊將頭埋在飯碗裏,一聲不吭地扒著米飯。
“好,以後記得多吃點。”溫言骨節分明的手夾起一塊肉放在她碗裏。
蘇暖如鯁在喉,這家夥不會真的當真了吧?
當著長輩的麵兒,蘇暖不好出爾反爾,硬生生咽下去了。
溫老爺子見夫妻兩人相處地十分融洽,笑得合不攏嘴。哪個商業聯姻沒個好下場的?
他覺得兩口這樣不是挺好的嗎,勢均力敵的愛情才有長久的資本。
終於結束了漫長的晚飯時光,溫言從溫宅裏開了輛車,兩人坐在車裏。
公路兩邊的路燈在眼前閃爍,車窗外風聲颯颯,清透的月光像是浸在水裏一樣透徹清涼。
她悄悄打量他,身邊的人神色冷峻,麵無表情地開著車。
殊不知他也悄悄看著她,多年不見,昔日的姑娘變成一個身材姣好,容顏嬌麗的美人,長裙遮不住腳踝,皙白的肌膚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白白的光。
撩人心扉。
“溫言,我們是不是見過?”蘇暖又問,腦海裏溫老爺子的故事在不停地翻轉,一幕幕好像就在眼前。
“沒櫻”溫言矢口否認。
蘇暖毛茸茸的腦袋低下去,失望不已,“哦。”
他們兩個人,實在有一個不太好的開頭啊。
回了家,疲倦的蘇暖洗了個澡,暈暈乎乎就窩在了床上。
溫言在其後才進入浴室,出來時腰上隻裹了條浴巾,床頭櫃上的手機在震動,他遙遙一看,又是王助理的電話。
事情得很清楚,蘇暖睡的很熟,今晚他不想打擾她。
他坐在床上,一手拿著毛巾擦拭濕潤的頭發,一手掐斷電話,動作盡量輕微。
蘇暖卻還是睜開了霧蒙蒙的眼睛,呐呐道:“你壓到我的手了。”
哥哥,你壓到了我的手。
熟悉的語氣,熟悉的臉龐。
“嗯,對不起,你繼續睡吧。”溫言安撫道。
外頭的風聲呼呼刮著,月亮隱進雲層裏,落地窗在輕聲地抖動,不一會兒下起了雨,嘩啦啦砸著窗。
許是真的很累,蘇暖絲毫沒受影響,閉上眼睛又睡著了。
他關療,上床抱她入懷。聽著她平穩清淺的呼吸。
真是孽緣,那晚之後,他不是沒找過她,可她什麽都記得,就是忘記了他,還喜歡上了別的人。
“哥哥,怎麽辦,我們會活著出去嗎?”那年她十五歲,好好地走在路上突然就被人綁到了黑漆漆的車庫裏,在這裏遇到了同樣被綁架的溫言。
溫言用刀片劃斷繩子,順便給她鬆了綁。姑娘臉上沾了不少灰,髒兮兮的,很可憐,隻一雙眼睛閃著光芒,看見他好像看見了救星。
“會的!”他蠕動著幹裂的嘴唇吐出幾個字。
姑娘懸起的心放下去,充滿希望看著他。
很順利,他帶著她逃了出去。
他搶到了一輛車,姑娘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外頭電閃雷鳴,身後的匪徒在不斷叫囂,氣急敗壞地跟著他們。
二十歲的他車技不錯,拿過幾次獎,油門一踩,沒費吹灰之力甩掉了他們,姑娘抱著他的胳膊,害怕極了,聲音怯怯地:“哥哥,我害怕。”
每次駛過一個拐角,她的心都會吊上嗓子眼兒。
“嗯,不怕。”言簡意賅。
“你家在哪裏?”他低聲問道,同樣都是被綁架過,溫言卻幹幹淨淨的,好像就是去玩兒了場真人實戰演習。
蘇暖歪著腦袋,耀眼的閃電劃破整個蒼穹,車窗外雷聲滾滾,暴雨傾盆:“你要丟下我?”
“不是。”
“那你帶我回你家吧,我不想回家。”要不是爸爸媽媽和她在電話裏吵架,她氣急丟羚話跑出來,根本就不會被綁架。
“不校”溫言拒絕道。
憐憫得有個度,不能隨隨便便給自己帶來麻煩。
“求你了,求求你。”
可是姑娘就抱著他,眼含淚水,委委屈屈的,他恍惚間就同意了。
他洗完澡出來,沒看見姑娘,以為她在外頭的沙發上睡著了,手機被他丟到了床上,他準備打電話報警,一屁股坐下去就意識到不對了。
被子裏有個軟乎乎和他不一樣的東西。
被窩裏一個圓圓的、毛絨絨的腦袋露出來,揉著眼睛盯著他看。
沒有人會進他的臥室,他出來的時候就隻套了個浴巾。
姑娘耷拉著腦袋,撇著嘴:“哥哥,你剛才壓著我的手了。”
她年紀,但是發育得不錯,曲線什麽的比有些成年女性都好。
他二十了,是個正常的男人。
他撩起被子兜頭蓋住她,淡定地了句:“趕緊睡,明送你回去!”
然後,跑去浴室又洗了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