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因為他是白以兒的親生父親
白斯集團舉辦的記者招待會,那絕對是a市首屈一指的,來往的新聞媒體在天才蒙蒙亮的時候就已經等在那裡了。
新聞八卦誰都喜歡去扒,更何況這件事情在有心人的宣揚之下越擴越大,加上這幾個月來白家一個接一個的出事。先是白以兒和夏家公子在滕家老爺子的宴會上被捉殲在床並且迅速訂婚的消息,後有離家多年突然回來的白以楓回來接替白斯集團白井方打算放手的新聞,如今就連最後一個白家女兒也逃不了被人扒的消息,並且這消息更誇張更讓人津津樂道。
因此,但凡聽到一點點消息的媒體,都急迫了腦袋要進入白斯集團進行專業訪談,希望拿到第一手的資料。就是許多外省的,甚至是海外的,都忍不住要報道這則消息。畢竟白斯集團出了這樣的事情,對股市的影響不是不大的。
「白以初,你到底是不是白總裁的女兒?」
白以楓緊跟其後,臉色暗沉沉的,對於別人的好奇之色只是扯著唇角冷笑。這些人就幸災樂禍吧,以初說過,等一下有的他們震驚的。
「這就是我爸爸痛心的原因。」白以初眯著眼看向了低垂著腦袋,臉色慘白彷彿全身癱軟的潘醫生。「我爸爸和他幾十年的交情了,小時候一起長大,長大后無話不談,甚至把全家人的性命安全都交到了他的手上。可他卻背叛了我爸爸,生生的要拆散我們父女兩人。」
前排的記者齊齊的將話筒往前遞了遞,有人想開口,白井方看了一眼,卻被給他機會,接下去說道:「昨天的報紙,相信大家都看了,大家也應該十分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老實說,昨天我很痛心,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真相。」
潘醫生冷笑,抬起頭來無懼無畏的看他,「是,我就是見不得你好,我就是要毀了你。很可惜沒有成功在,很的是太可惜了。」
「白以初,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嚴麗如震驚的站了起來,和白以兒對視了一眼,心裡閃過一絲不安。
記者們還在一窩蜂的想上前,問題一個接一個,想要得到白以初的回答,只是被保安全部死死的攔住了,只能拚命遞出話筒想讓她說幾句。
潘醫生緊緊的咬著牙齒,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的話極具穿透力和震懾力,現場頃刻間安靜了下來。
「坐吧。」白井方指了指身邊特地給她留的位置,嚴麗如看了一眼頓時怒火中燒,原來這個位置是給她備著的。該死的,這個老不死的到底在想些什麼?
有話筒立刻伸到了白井方的面前,「白總裁,你這話是真的嗎?可是昨天的那份dna檢驗報告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證實你們並非親生父女嗎?」
因此儘管那時候的自己整天忙得頭暈眼花,還是不忘抽空去關注他,甚至暗中幫著他。
「啊,我想起來了,a市早報昨天的報道很犀利,不對,已經不止是犀利了,完全就是一邊倒的在詆毀白以初呢。」
「你不覺得潘醫生說這些話,有些欲蓋彌彰的意味嗎?似乎在保護什麼人。」
潘醫生臉色一白,嚴麗如也跟著臉色一白,兩人瞬間都有了一絲心虛的感覺。
底下的嗡嗡聲中又開始了,一個個不明所以。「剛才那不是a市早報的記者嗎?」
只是,白井方此話一出,幾乎是全場嘩然,就是坐在他身邊的白以楓,也不由的怔住了。
白以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胡說,胡說八道,這怎麼可能?我的爸爸是白井方,我姓白,白以初,你憑什麼污衊我,你沒有證據。」
障礙清理乾淨了,以初這才接過大哥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笑著對眾人說道:「現在,記者招待會正式開始。」
「爸。」以初忽然出聲打斷了他的話,「你真相信他這些說辭嗎?」
一個高頭大馬的墨鏡男立刻上前,揪著那人的衣服就往外走。
白以楓詫異的睜大了眼,隨即臉上綻開一抹大大的笑容,看向了自己的父親,原來……如此。
眾人面面相覷,卻還是很安靜的坐了回去。
白井方倒抽了一口涼氣,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做家庭醫生是你提出來的,當年是你是說我們是兄弟,我全家人的性命全都由你負責。我當時並沒有同意,甚至已經挑選了另外一個家庭醫生,可是你把那人給弄走了,甚至還和我吵了一架說我不把你當成自己人。可是,你如今卻……」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潘醫生要這麼做?」記者看了潘醫生一眼,詫異的開口問。底下的人奮筆疾書鍵盤敲得劈啪作響,事情果然峰迴路轉,似乎越來越讓人意想不到了。
「你幹什麼?白以初,你做什麼?混蛋,放開我。」那人叫囂著,張牙舞爪的想要甩開墨鏡男的鉗制,只可惜力氣太小,只能被人輕輕鬆鬆的扯著衣領丟出去。
白井方一想到昨天的情景,依舊氣得全身顫抖,跟著死死的抬頭,問,「是啊,為什麼,以初也是你從小疼到大的,你為什麼要陷害她,你怎麼忍心?」
以初擺了擺手,拒絕了白井方坐下的要求,「我站在這裡說話就好。」更有氣勢。
九點一到,幾乎所有的記者都站了起來,不約而同的探頭朝入口處看去。
「白以初,誰讓你在這裡放肆的,這裡是井方說了算,你……」
「因為。」白以初忽然一笑,意味深長的看向白以兒,緩緩說道,「因為他是你女兒,白以兒的親生父親?」
「那白以初不是你的女兒你怎麼解釋?」
幾乎想也不用想的,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向了嚴麗如母女兩個。
劉楓上前一步,對著眾人擺了擺手,「大家安靜一點,各位記者朋友也不用記著問問題了,所以的一切,以初都會在這裡和大家說明白的,等到說完了,大家還有什麼疑問再一個個的提問吧,現在,請大家都先坐下。」
嚴麗如臉色陡然變得難看,有些不安的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嚴力強,後者對著她示意的搖了搖頭,似乎想讓她別緊張。
潘醫生豁然抬起頭來,臉上有豁出去一切的表情,他雙目赤紅憤恨的說道:「因為我恨你,我恨你。」
「哦,怪不得會被丟出去。」
「啊?什麼意思?」記者們開始竊竊私語,卻不料以初忽然朝著他們當中一指,一個眼神遊移的記者瞬間變成了眾人的焦點,他一愣,怒聲問道:「你指著我幹什麼?」
斯團待那人。「嗤……」大大的一道抽氣聲瞬間響徹整個招待會的大廳,所有的人都用不可思議的表情看向白以兒和潘醫生。白井方震驚的倒退了一步,要不是白以楓擔憂的扶住他,恐怕他都要暈過去了。
「白以初,你說什麼?」白以兒怒得想上前去扇她巴掌,被駱佳傾冷冷的一個眼神立即制止了,她還記得昨天這個女人兇狠的一腳,差點讓她骨頭都碎了。
以初點點頭,對著媒體開了口,「剛才我爸爸說他痛心,在場的各位可能覺得是因為我,因為他看了那份報告,證明我並非他的親生女兒才會感到痛心,其實不然。」
「對,你說我們從小一塊長大,你說我們是同甘共苦的兄弟。是啊,同甘共苦,我被家人趕出潘家以後獨自創業,當時是你說要跟我一塊從零做起,一起打拚,然後一起成功。呵,說得好聽,最後還不是憑著你那父親留下來的資產一步升天嗎?到最後你居然還假惺惺的跟我說,讓我做你的家庭醫生。哈哈,家庭醫生,跟你家的傭人有什麼區別,隨傳隨到,半夜三更有個頭疼腦熱的毛病也要把我從被窩裡挖出來,這算是好什麼兄弟?」
「你……」嚴麗如惱怒的坐了回去,他到底是不是她丈夫,在如此多的記者媒體面前居然這般不給她面子,讓她下不了台,丟臉到了極點。
「是啊,白以初為什麼要把他弄出去?」
「白以初……」
「你……」
記者群里瞬間沸騰了,還有內幕,居然還有內幕,今天真是不虛此行啊。
白井方挑眉,「誰說她不是我的女兒了?」
不過還是有不少人覺得這是嚴麗如明捧暗踩的伎倆,一再的說明曲紫潔是個不潔身自愛的女人。13acv。
後來他考取了醫生執照成為了正式醫生,第一個來告訴的人就是他,他以為,兩人的嫌隙已經解除了,再加上後來他也確實和自己越發的志同道合,兩人也相安無事的過了這麼多年。
此言一出,不止嚴麗如母女兩個詫異的看向他,底下的記者更是嗡嗡嗡的議論開了,所有的人對他突如其來的這句話表示錯愕。
「那為什麼你昨天的報告會是……」有記者忍不住開口問,只是話才說到一半,視線陡然射向了一邊的潘醫生。眾所周知,昨天白家三人的鑒定報告,都是這個和白家幾十年的家庭醫生做的,這麼說來……是他在搞的鬼了?
白以楓跟著挑了挑眉,十分配合的問道,「小妹,他在保護誰?」
白井方一愣,「什麼意思?」
白井方斜睨了她一眼,微微皺了皺眉,卻還是十分肯定的開了口,「不,我的意思很明白,白以初,就是我的親生女兒,紫潔也是個冰清玉潔的女人。」
她的氣勢陡然間變得強大,那種自信的臨危不懼的表情,瞬間讓白以楓按下心來,也瞬間讓嚴麗如母女臉上冒出了冷汗。
「白以初,你剛剛說那份報告是假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帶所有人都坐下,白以楓才揮了揮手,冷冷的說了兩個字,「安靜。」
以初臉上一直掛著淺淺的微笑,腳步一刻未停,無視兩邊傳來的激烈的閃光燈,一步一步有條不紊的走向前去,身後一左一右,跟著劉楓和駱佳傾。
此言一出,不止在媒體圈裡炸開了鍋,就是嚴麗如和白以兒也震驚的倒抽了一口氣,潘醫生則瞬間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只有東方和,微微皺了皺眉,似乎有著不甘心,甚至狠狠的瞪了白井方一眼,好像在怪他又把他的女兒給搶回去似的。
卻沒想到,他居然會記恨,而且一直記恨到現在,然後給自己一個致命的打擊。若不是以初小時候的執拗,或者就真的讓他陰謀得逞了。
以初輕蔑的看了她一眼,這才回過頭來,對上各位疑惑連連的記者,緩緩開口,「我知道,我今天出現在這裡,肯定會讓很多人不高興,尤其是一些記者媒體。這樣,我先讓不高興的記者出去,免得打擾了大家聽故事的氛圍。」
「我,確確實實是我爸爸的女兒。這點,沒有人比我爸爸更加清楚。因為小時候,因為我的好玩調皮,因為我爸爸的疼寵,就算我想玩玩親子鑒定的遊戲,他也滿足了我,甚至滿足我去了三家醫院進行了鑒定,如果說一家醫院不可信的話,那三家醫院,總不至於同時出錯的,是吧。」
以初看了眾人一眼,聳聳肩道,「抱歉,我今天來是還原事情真相的,所以不希望一些已經被買通了的記者混進來,歪曲事實。」說著,她又朝記者群當中指了兩下,「你,還有你,保全,也把他們給丟出去吧。」
「因為,那道報告是假的。」門口驀然響起一道清朗的聲音,眾人齊齊一怔,不約而同的看向突然出現在門口的人,猛然倒抽了一口氣,「白以初?」
隨後跟著出來的是潘醫生和東方和,分別坐在最兩邊的位置上。
「你在胡說什麼?」嚴麗如誇張的驚跳起來,怒聲喝道:「你的意思是她在保護我嗎?開什麼玩笑,白家的人都知道他跟我從以前就互看不順眼,也知道他疼愛的人是你白以初,如今好端端的,幹嘛要保護我?」
「現在輪不到你說話,待會有的你說的。」以初斜睨了她一眼,冷哼一聲,劉楓對著她威脅的看了看,嚴麗如這才驚嚇的閉上嘴。
他完全沒辦法想象自己的好友會變成如今這個模樣,是,當年他是答應和他一塊從零開始打拚,但是當年的他根本就是坐吃山空,死活不肯出去做事賺錢,他勸了幾次也罵了幾次,可是一點用都沒有。後來他是被自己母親以死相逼才不得不回去繼承才剛剛起步的白斯集團,但是從那時候開始他才發現自己的兄弟開始發奮了,他想著或許是自己在他身邊讓他產生了依賴性,他離開了反而對他有好處。
白井方腳步沉穩,表情冷凝,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疲累和暗影。有記者見話筒遞到他面前想讓他說兩句,他直接看了保安一眼,那記者立即便被請了出去,他這才走到特地為他準備的桌子旁坐下。
「大哥覺得,我要不是白家的女兒,獲益最多的是誰?」
白井方冷笑了一聲,「欺騙?你錯了,紫潔從來都沒有欺騙過我。」
媒體的矛頭立即轉了個彎,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朝著當事者沖了過去,「白以初,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以初微微偏頭,看向依舊對她怒目而視的白以兒,低低的笑了一聲,「我來幹嗎?我來讓你丟臉的,你信不信?」
白井方這才掃視了一圈,拿過話筒沉沉的開了口,「今天,舉辦這個記者招待會,是為了澄清一些事情。雖然說討論的是我的家事,本不該在公司內舉辦。但是由於我的私事已經擴大到足夠影響白斯集團的正常運作了,所以不得不在此聲明,並且澄清一些事。」
「恨我?」
「痛心?」前排的記者立即介面,「白總裁是痛心自己被前妻欺騙了十八年,到頭來發現自己一直以來最疼愛的女兒是別人的嗎?」
「爸,我來了。」以初站在白井方的面前,笑了一聲。
坐在電視機前的滕柏涵和夏嶸陽對視了一眼,果然,白以初出現了。
「是。」
嚴麗如母女也緊緊的跟在後面,雖然同樣面無表情的,可是有心之人只要稍微注意一點,不難看出她們的眉眼微微彎了個弧度,帶著一絲絲的笑意和得意。
「保全,把他丟出去。」
眾人一窩蜂的上來,差點將擋在門口的一大片保鏢給擠到了地上去。
「白以初,你還來幹嗎,還嫌丟臉丟的不夠嗎?」白以兒見父親那態度,表情都變得難看了起來。都已經證實了白以初是個雜種,為什麼她父親對她的態度沒有絲毫的改變?這不公平。
嚴麗如見狀,急忙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來對著各位記者笑道:「井方他的意思是,就算白以初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但是畢竟養育了這麼多年,疼愛了這麼多年,早就已經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況且她還是白以楓的妹妹,他今後,還是會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看待的。至於他說曲紫潔從未欺騙過他,其實這也是事實,畢竟當年她喝醉了酒,也許自己都不知道會酒後……咳,所以算不上是欺騙。」
眾人一聽,倒是有些恍然大悟了起來。
「要證據?這裡有。」大門處再次傳來一道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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