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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澹台無天和周非煙都是江湖中人,對世俗的禮法都不太在意,倒忽略了女子在外行走不便這一層。
兩人依著那大叔的話轉了半天總算轉到了魁星閣的正門,此時天色已經擦黑。
兩人商量了一下,先找了家飯鋪吃了飯,又回了密室換了副裝扮,魁星樓這樣的地方是求功名的,女子又不能考科舉,的確不會去。
澹台無天這會終於扮成了那中年男子,撐著些肩膀,又是夜裏倒也不怕不像。周非煙本想扮成那中年大漢,但聽澹台無天說那張麵具是真人皮做的,心裏就有些犯嘀咕,還是裝成了一個少年男子。
兩人裝扮停當時夜色已深,原來這人皮麵具戴到臉上要想不漏破綻,工序十分繁複,耗費的時間很長。
兩人出了密室,到了街上,按照白天探查的路線到了魁星樓的門首。
這魁星樓的位置其實離府衙不遠,是一座三層的小樓。
這陣子為了防流寇,長沙府加強了晚上的巡夜,所以兩人出來的時候發現街上根本就沒有人。而那劉重九也沒有提醒。
好在魁星樓離那所大宅子不遠,兩人避過了一對巡邏隊伍就進了魁星樓。
魁星樓的一樓和二樓都空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從一樓的中間一根柱子直貫三樓,一架螺旋的樓梯沿著柱子一直往上到達三樓。
澹台無天和周非煙在一樓和二樓都沒有發現那酒道士的蹤跡,兩人沿著樓梯一直爬到了三樓。
三樓上供著一尊魁星踢鬥的木像,在夜色裏顯得有些猙獰。
但除了這尊雕像和雕像前的香案供品,整個魁星樓的三樓再沒有任何東西。
魁星樓的三樓並不大,澹台無天和周非煙隻是掃了一眼整個三樓便一覽無餘,酒道士也不在這裏。
澹台無天和周非煙互相看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出了疑惑。
澹台無天小聲道:“周兄,這裏會有旁的人嗎?”
周非煙搖了搖頭道:“我看沒有,這裏應該藏不住人,有人的話我們立刻就能看見才對。”
“難道我們來早了,酒道士還沒有來?”
“有可能。”
兩人隻好等。
又過了一會兒,周非煙等的有些心焦,問澹台無天道:“澹台兄,你說那酒道士有沒有可能不來?今晚上這麽多巡夜的,他是不是來不了啊?”
澹台無天此時心裏也有些沒底,但他還是搖了搖頭道:“不能,周兄,我們再等等。”
兩人又等了一會兒,突然聽見一聲細微的聲響,一開始澹台無天和周非煙都以為這聲音來自別處,沒有在意。
但這聲音又響了一下,卻似乎就在三樓上。
澹台無天和周非煙不由得側耳細聽。聲音再響起來的時候,兩人已經聽出了聲音的來源,是來自那尊魁星踢鬥的雕像的位置。
兩人往那魁星踢鬥的雕像看過去,周非煙突然對澹台無天道:“澹台兄,你看這雕像是不是動了?”
澹台無天仔細的看了看,這尊雕像整個在暗影裏,看不清具體的模樣,隻能看得出來雕的是普通的魁星踢鬥的形象,魁星腳踏鼇頭,後腳向後踢出,腳尖上應該雕有一個米鬥,魁星整個身體前傾,一手持筆舉過頭頂,另一手在下持著一本書卷,像是在題字,這題的應該是金榜有名的人的名字。
澹台無天看了一會兒,沒發現這尊魁星像有什麽異樣,而此時那奇怪的聲音也消失了。澹台無天轉頭對周非煙道:“周兄,雕像怎麽會動?難不成魁星顯靈了?”
這時那奇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周非煙突然拔出“冰影”一劍向那雕像刺去。
澹台無天吃了一驚,趕忙也拔劍在手,往那雕像看去。
隻聽周非煙這一劍嗤的一聲刺進了雕像,這雕像是泥塑木胎,哪裏經得起“冰影”的一刺,立刻就被刺透了。
澹台無天鬆了口氣,心道雕像怎麽可能會動。
但周非煙一劍刺透雕像卻並沒有回來,反而拔出“冰影”往雕像後麵刺去。
隻聽“哎呀”一聲,一個人影從雕像後麵滾了出來。
澹台無天又吃了一驚,趕忙定睛看去。
周非煙此時將那人從雕像後麵逼了出來,得理不饒人,立刻便展開巫山劍法攻了上去。
那人卻並不還手隻是在地上到處躲閃。
澹台無天發現那人身材矮小,懷裏卻抱著一個比他整個人還要高的大葫蘆,他就用這大葫蘆抵擋周非煙的寶劍,周非煙的“冰影”鋒利無比,竟也沒能刺透這大葫蘆。
澹台無天此時已經知道這人是誰了,趕忙上前架住周非煙的寶劍道:“周兄,別打了,他就是我們要找的酒道士。”
周非煙停下動作,手裏的“冰影”依然指著那人,問道:“澹台兄,你確定?”
澹台無天指了指那大酒葫蘆道:“周兄,你看這酒葫蘆。”
周非煙其實早就看到了這酒葫蘆,隻是恨他躲在雕像後不出來,故意要打他,當然也是要掂掂他的斤兩。
現在見澹台無天已經說破,自然不好再打,便把“冰影”收了回來。
澹台無天上前一步道:“前輩……”
那人此時躺在地上的陰影裏,又抱著個大酒葫蘆,根本看不清他的長相。
澹台無天叫他,他似乎也沒有聽見,而是慢慢的舉起大酒葫蘆,葫蘆口對著嘴灌下去一口酒去。
澹台無天和周非煙這才發現適才他們聽到的從雕像那裏傳來的奇怪的聲音正是這酒道士抱著葫蘆喝酒的聲音。
澹台無天等他喝完了酒,又拱手叫道:“敢問前輩可是酒道人?”
那人把酒葫蘆放到一旁的地上,身子往上抬了抬斜倚到三樓的欄杆上,澹台無天感覺他似乎看了自己一眼,但因為他在暗影裏,旁邊又放著那個大酒葫蘆,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模模糊糊的看出這人一頭的亂發,滿臉的胡須。
“前輩……”
那人似乎醉的厲害,嘴裏迷迷糊糊的哼了一聲。
周非煙不耐煩地把“冰影”一擺道:“你是不是酒道人,要是不是,躲在這裏偷聽,休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