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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如此……”澹台無天略微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不過，李鐵頭的死……”周非煙看著澹台無天問道。
“我和融心師侄來的時候，他還沒有死……”澹台無天道。
“哦？”周非煙奇怪的問道。
“他是中了哈護衛發出的‘無垢’發狂而死的。”
“‘無垢？’”周非煙問道，又提到了苗瑤巫族三大迷藥，周非煙突然想起澹台無天說起的那個僰人被征討的故事，不禁問道，“苗瑤巫族三大迷藥？對了，澹台兄，你還沒告訴我當年朝廷攻打僰人是怎麽回事？”
澹台無天已經忘了剛才提到的朝廷攻打僰人的事，聽他一說這才回想起來，不禁對周非煙這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在心裏好笑的搖了搖頭。
他想了想，開口道：“這事發生在神宗年間，當時是川省巡撫曾省吾、總兵劉顯率十四萬大軍攻滅了僰人的最後城寨九絲城，最後將他們殺絕的。而苗瑤巫族當時是站在僰人一邊的，所以雖然沒有被殺絕卻也遭到了重創，逃到了更深的山裏，正宗的巫族人更是幾乎滅絕了。”
“唉，說起來也是件慘事，僰人其實很早就住在宜賓這個地方了，百花觀的資料庫裏有關於僰人的資料……”說到這裏，澹台無天頓了一頓，又說道：“不過，我覺得奇怪的是，這些資料好像並不是很早就收集的，我看那記載資料的紙張和編號，是最近不久，最多不過三年的時間收集的資料……”
“哦？這說明什麽？”周非煙問道。
“百花觀的資料庫裏收集的資料都不是沒有原因的，一定是因為發生了什麽關涉武林的大事，才會對此來收集背景資料的……”
“哦？不過，我看了那份資料之後，就被派出去做任務了，並不知道那份僰人的資料是為了什麽而做的調查。”
澹台無天接著說道，“僰人，據那資料上說，周武王的時候參加過牧野之戰，而且立了戰功，被封為僰侯，封地就在宜賓……”
“天坑寨豈不是離宜賓很近？”周非煙突然插話道。
“不錯。所以，僰人和苗瑤巫族一直有著聯係和合作。僰人後來慢慢的發展壯大起來，到了我朝的時候，已經成為了當地各族的領袖，但是卻不肯與官府合作，當年我朝開國，朝廷推行改土歸流政策，引起僰人不滿，與朝廷打了兩百多年的仗，直到神宗朝，朝廷大軍采用了誘降等方法打敗了僰人的大部隊，其後又對躲藏在山中的僰人進行了大規模的清剿，大部分僰人都被殺盡了，自此僰人就基本上消失了。”
聽澹台無天說完，周非煙不禁同情僰人的悲慘遭遇，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周非煙突然想到，問道：“澹台兄，你覺得你們百花觀收集僰人的信息到底是為什麽？”
澹台無天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雖是百花觀的核心弟子……”說到這裏，他頓了頓，認真的看著周非煙道：“周兄，關於我的身份，你千萬不可透漏給其他人知道，否則我必死無疑……”
“為什麽？”周非煙看著澹台無天難得一見的嚴肅的臉，有些奇怪地問道。
“周兄，你知道江湖中各大門派對百花觀都心存幾分敬畏，給幾分麵子，是因為什麽？”澹台無天問道。
“怎麽？不是憑你們百花觀的武功和在武林中的地位嗎？”周非煙問道。
“武林的事並不這樣簡單的，周兄，武功的高強也並非判定門派強弱的標準……”
“哦？”
“是的。周兄，你可知道四大門派為何能一直雄踞九大門派之中而成為永世不替的門派呢？”
“這，我之前從沒有想過這問題，想來還是因為實力強大吧。”
“周兄你說的也不能說有錯，但四大門派的實力並非一朝一夕形成的，那是有著深厚的底蘊積累的。當然最早的時候還是因為這每一門派都在武林發生大難時，門下弟子舍生忘死為武林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才被推為不世替的。比如當年西域妖族大舉入侵武林，浩然宗提出妖夏之辨的口號和上善觀的先人聯手將妖族打退，所以這是最早的不世替的兩大門派……”
說到這裏，澹台無天停下來喘了口氣。
周非煙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
“其後，百花觀作為原來上善觀的情報機構，從上善觀分家出來，當然分家的原因並非因為兩家鬧翻了，而是因為上善觀要將更多的精力麵向朝廷，要建立新的情報機構，而百花觀更多的傾向於收集武林中的信息，反而與浩然宗走的更近些，所以，在這種情形下，就獨立了出來，成立了百花觀。”
“般若寺的加入就更加晚了，其實最早和朝廷關係密切的是般若寺，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變故，般若寺隻能遵從浩然宗和上善觀的指令，成為武林中傳令機構的首腦。”
澹台無天說到這裏又頓了頓，想了想才緩緩地說道：“不過，當年是有和般若寺爭奪這一位置的門派的……”
“哦？是哪一門派？”周非煙頭一次聽到這些武林秘辛，聽得十分認真。
“少林……”
“少林派？少林派不是自從遭到紅巾軍之劫後便閉門不出，不理世事了嗎？”周非煙奇怪的問道。
“周兄所說不錯，不過那是指嵩山祖庭的少林寺，當年想要爭奪般若寺地位的是南方的南少林。”澹台無天緩緩說道。
“哦？這樣說來，澹台兄你懷疑般若寺僧人遇害與南少林有關，是不是也有這方麵的懷疑？”
澹台無天點了點頭道：“正是。何況，那些師兄弟們的死因的確是中了南少林的鷹抓功。”
周非煙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澹台無天道：“適才提到四大門派的由來，這也正是四大門派一直享譽武林，受到整個武林敬仰的主要原因……”
“當然，四大門派傳承曆經千年，自然絕技無數，各派人才濟濟，亦非庸手。但武林中藏龍臥虎，一山更比一山高，曆史上很多時候都有不世出的奇才出現，但卻都沒人能挑戰四大門派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