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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無天和融心小和尚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紅姨,一時不知該怎麽回答。
“他們是我女兒的同門。”上官明日隻好解釋道。
“同門?”紅姨猛地一下子轉過頭來道,“什麽同門?上官明日,你不要忘了,當年何九是怎麽死的,你又是怎麽被整個武林逼得差點死了,我以為你已經死了!”
“小紅,你不要激動……”上官明日隻好勸道。
“哼”紅姨甩了一下衣袖,不再看幾人,繼續往前走去。
紅藕和那群鶯鶯燕燕們跟在後邊。
眾人正行走間,突聽山穀口又傳來一陣喧鬧聲,隻聽得一個女人的聲音大喝道:“天坑寨的上官明日速速出來受死!”
眾人聽見這聲都不由得停下腳步轉過身去。
上官明日對這聲音似乎十分熟悉,轉過身的同時揚聲道:“是娘娘洞的李仙姑嗎?我勸你還是回去吧,不要被費力氣了,你哪次是我們天坑寨的對手?”
忽聽得一聲長嘯響起,天坑寨的守衛們竟搖搖晃晃的往後一直退到山穀裏。
上官明日和紅姨的臉色突然變了。兩人似乎對這發出一聲長嘯的人十分熟悉和忌憚。
隻聽隨著長嘯聲落下,外邊的女人聲音又喊道:“嗬嗬,上官明日,以往你仗著你們中原人的武功,我們奈何你不得,這次我們也請了幫手,我看你還能如何?”
說著話,外邊的女人同著一個青年書生,後麵跟著一群短褂闊腿褲敞著胸手裏拿著長長的苗刀的苗寨青年呼嘯著闖了進來。
這女子和紅姨年齡相仿,在三十上下,黑帕包頭,麵色黧黑,五官卻清秀端麗,一身蠟染的粗布衣服,色彩鮮豔,手裏同樣拿了一把長長的苗刀,站在那裏英姿颯爽,巾幗猶勝須眉。此時正一臉得意的看著眼前的天坑寨的一眾人等。
不過,她突然看到紅姨那些人還是吃了一驚。
那青年書生,一身青色麻布長衫,襯出肌肉結實的修長身材,國字臉,虎目含光,坦蕩真誠,唇若刀刻,棱角分明,唇下一粒小小的紅痣卻在他英挺的臉上平添幾分嫵媚,看的對麵紅姨手下的鶯鶯燕燕們看見了他不由得眼角含情,不過和紅姨一樣他們也第一時間認出了這青衣書生正是害得他們丟了巢穴的那一位。
當然,澹台無天和融心小和尚也立刻認出了他,這不是在地下河裏突然失蹤了的青衫客韋不癡嗎?他怎麽會在這裏,而且和娘娘洞的女頭領李仙姑在一起?
沒容他們多想,李仙姑和韋不癡已來到他們的麵前,韋不癡也看到了澹台無天和融心小和尚,他大喝一聲道:“上官明日,你放了我的朋友!”
“閣下何人?為何和這李仙姑一起來對付我?你的朋友又是誰?不知閣下和浩然長歌子是何關係?”上官明日一口氣問出了四個問題。
沒等韋不癡回答,紅姨已經大喝一聲道:“好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今天你既然來了,就不要想走了。”說著話已經一縱身往韋不癡撲了過去。
但沒容她撲近,娘娘洞的李仙姑苗刀一橫將她攔下了,大喝道:“哪來的惡婆娘,先吃我一刀!”看來李仙姑打定主意讓韋不癡對付上官明日,不想讓他分心,是以雖不知這女人是誰,和他有什麽過節,還是直接替他把她攔下了。
李仙姑攔下紅姨後二話不說,刷的一刀便照她的腦袋劈了下來,那苗刀極長,紅姨又撲的極近,這一刀就像是她自己迎著刀鋒撲上去的,根本就沒法避開。
眼看紅姨就要傷在李仙姑的這一刀之下了,紅藕不由得大急,上前一步就打算將她的母親推離刀鋒,但以她的速度等她推到了紅姨的身上,估計那一刀劈開紅姨的腦袋,緊接著就要把她的手臂劈下來了。
正當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一個身影如輕煙一般飄了上去,輕輕地將紅姨推開,又用手指彈了一下已經劈下來的苗刀,隻聽錚的一聲,李仙姑的苗刀便砍偏了。
眾人這時才看清剛才那推開紅姨救了她一命的人正是上官明日。
李仙姑看清眼前的人後,立刻把苗刀一擺,封住身前,往後退了一步,看來她似乎非常忌憚上官明日,估計之前沒少在他手上吃過虧。
她一退之後正好退到韋不癡身邊,她輕輕一側頭對韋不癡道:“少俠,他是你的,要救你的朋友,非要打敗他不可。”
韋不癡點了點頭,上前一步迎上了上官明日。
這邊李仙姑又找上了紅姨。
剛才發生的一切如電光火石實在是太快,澹台無天和融心小和尚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韋不癡已經對上了上官明日。
見兩人就要動手,澹台無天道:“上官前輩,這位是我們的朋友,恐怕有什麽誤會。”
上官明日卻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直盯著韋不癡道:“敢問少俠,令師何人?”
這個問題從他出現起已是上官明日問他的第二遍了。
韋不癡心裏想到,難道上官明日認識自己的師傅,轉念又一想,是了,當年將他打的重傷逃走的不正是自己的師父浩然長歌子嗎?
他正想回答,卻聽見旁邊和李仙姑已經戰在一起的紅姨尖聲叫道:“絕不能放他跑了,他的師父就是浩然長歌子那個老賊……”
話未說完,李仙姑一刀劈下,唰的一聲,正貼著她的耳朵下來了,她趕忙躲閃,差一點連耳朵帶肩膀都被劈掉了,再也不敢分神說話,使出渾身解術和李仙姑纏鬥了起來。
“閣下果真是浩然長歌子的徒弟?”上官明日臉上的表情已經有些猙獰,身上的氣勢正慢慢的提升,就如即將進攻的眼鏡蛇。
澹台無天和融心小和尚站在側麵都感覺到他可怕的氣勢,不由得替站在他麵前的韋不癡捏了把汗。
兩人擔心的看了一眼阿青青,見她依然麵無表情的看著場中情形,似乎對場中眾人的死活毫不在意。
也是,她和韋不癡從沒有過交集,自然不會為他擔心,至於上官明日,她對他的恨也許還更多一些,就算不希望他死,但也希望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