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文盲一個
“我要休息,請你離開!”顧晚盈平靜道,依舊沒鬆開手裏握著防狼噴霧。
“快六點,你餓嗎?冰箱有食材嗎?我來煮晚餐吧。”淩今知對著顧晚盈笑了一下才接著道“我廚藝還算不錯,所以盈盈不用擔心一副吃出人命的樣子。”
調侃十足的話語瞬間激得顧晚盈想拿防狼噴霧噴淩今知幾下。
“不回答就當你默認咯,盈盈好好了解我一番,你會發現我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給你遮風擋雨,不會給你帶來任何風雨的。”淩今知抬手摸了顧晚盈的後腦勺一下,站起來朝廚房走去,邊走邊解開襯衣衣領和袖口的扣子,把袖子挽起來。
打開雙門大冰箱,冷凍冷藏滿滿的各種食材讓他明白自己猜想沒錯,這是個居家的女子。
拿過籃子裝上足夠兩個人吃的食材後帶上圍裙,熟練熟悉洗菜摘菜後才想起飯沒煮。
他走到廚房門口笑眯眯問道“盈盈,米在哪裏呀?”
“冰箱左邊儲物櫃裏,大的米桶煮粥,小的煮飯。”顧晚盈微微皺著眉頭不解地望著淩今知。這男人也太自來熟了,不懂他為何要這樣闖入她的生活裏,還以這樣強勢的姿態,碼定她拒絕不了嗎?
可是她真的不想戀愛也不想結婚,她一個人孤孤單單慣了,覺得這樣過下去也不錯。
“那你想吃粥還是米飯?”淩今知不解地望著沙發裏的麵色冷漠的女子,他沒做什麽逾矩的行為呀,為什麽厭惡他的感覺更甚,錯覺嗎?
“粥,一杯半,放水量按鍋裏的水位線再多兩格。”顧晚盈平和回道,收回視線不再看淩今知。
長得好看還溫文爾雅的男子跟她沒關係,沒人教會心性薄涼的她喜歡和愛。她一點都不期待戀愛結婚,更不需要男人。
“好”
半個小時後
淩今知放下炒好的菜全部擺好,放輕腳步走到顧晚盈的身邊,發現她抱著抱枕睡著了。隻是手裏緊握著的防狼噴霧讓他好笑不已,他迅速掰開顧晚盈的小手取走防狼噴霧。
下一秒顧晚盈睜開眼睛坐起來,一臉驚嚇的推開淩今知,沒開卻被反震力震倒在沙發上。
淩今知揚了揚手裏的防狼噴霧解釋道“我沒惡意的,拿走這個而已,畢竟這玩意的滋味一點都不美妙。”
低頭打量顧晚盈鼻子一會,淩今知溫柔說道“你鼻子的血止住了,不要摸鼻子按鼻子,再扯到傷口又該出血。”
淩今知站起來,發現顧晚盈的裙擺滑落,露出一截雪白卻很纖細的大腿。
他假裝什麽都沒看到,轉身走去廚房。餘光瞄到顧晚盈迅速扯下裙子蓋住腿,他忍不住失笑。
想到這半個月顧晚盈每天都穿著長褲或長裙,裙子最短都蓋過小腿。上衣也是很保守,俯身蹲下都不會露出任何風景的衣服,讓淩玨澤覺得有些怪異。
擺好碗筷後淩今知笑眯眯喚道“盈盈,洗手吃飯啦!”
這樣喚她有種說不出的甜蜜,讓他很期待以後以及結婚後的生活。
“嗯”顧晚盈站起來走去洗手間,拿過毛巾正要洗臉和鼻子,看了鏡子裏的自己一眼,瞬間愣住。
脖子上掛著的紅線不見了。
顧晚盈解開衣領的扣子,拉開衣服查看,抖了一會裙子也沒有任何東西掉落。
她的玉佩哪裏去了?
雖然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還滿是裂痕的白玉玉佩,但是陪了她近三十年,意義不同的東西。
迅速擦拭鼻子下殘留的幹涸鼻血後走出洗手間,坐下後顧晚盈忍不住問道“那個……你今天有見到我脖子上的玉佩嗎?”
她完全不知道玉佩什麽時候丟的,玉佩的紅繩才換沒幾天,應該不會斷的……
“什麽玉佩?我沒注意……”淩今知搖搖頭不解的望著顧晚盈。
“哦,吃飯吧”顧晚盈拿起碗筷安靜的吃飯,邊吃邊回想自己早上究竟有沒有帶玉佩出門。
“很重要的東西嗎?什麽樣式的?”一臉好奇的淩今知望著安靜吃飯的人兒。
他知道顧晚盈的脖子上掛著一條紅繩,但是帶著什麽東西他不知道,保守的衣服把東西完全遮擋住。
“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是我從小戴大的普通玉佩,水滴狀上麵刻著一片葉子。也許掉家裏或店裏了。”從記事起玉佩就掛在她脖子上,曾經她問過爸爸哪裏來,爸爸說她會爬的時候撿來的就給她帶上。
“一會幫你找,你很喜歡看書?”家裏到處都是書,各式各樣的書籍都有。
“嗯”隨口應了一聲,顧晚盈接著思考。
她記得早上換衣服的時候還摸了一下玉佩,下午關店的時候紅繩還在的。
若是在甜品店和去醫院這段時間掉的話怕是找不回來了,但是紅繩這樣堅固怎麽可能會斷?
“你哪個大學畢業的,學什麽的,美術的?”淩今知不住開口打破沉默,好安靜好冷清的女子,全身上下透著一股沉靜安靜的氣息。
“你查戶口嗎?”顧晚盈忍不住冷冷懟道,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不應該這樣任性說話,太容易得罪人。
淩今知低聲溫柔解釋道“我隻是想了解你,沒有任何惡意。你不防備我,不必覺得有壓力,就當我是一個普通朋友。”
這個女孩為什麽這樣防備他,是因為華韻商城那天他扯的那一下?
定定望了淩今知幾秒,顧晚盈放下筷子平和道“初中畢業,沒上過高中、大學,文盲一個。所以我們一點都不合適,不要再跟著我打擾我的生活。你今天這樣的行為很過分,不該這樣無禮地闖進別人家裏。”
說完顧晚盈也不管淩玨澤詫異的神態,安靜吃飯。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沒文化就低人一等,隻是她也不願意接近高學曆的人,更不願意與人深交……
而且大多數人知道她初中畢業的時候很嫌棄她,她眼不瞎看得清清楚楚。
文憑就那麽重要嗎?
或許吧!
隻是她已經沒那個心再去參加高考考一所好大學,也不想讀什麽大學了。餘生她隻想一個人平平靜靜過下去就好,不期待也不想期待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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