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元旦快樂
“蓋厄斯先生，您在說什麽？”
卡爾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這裏可是天使的地盤，虛空是絕對的禁詞兒。
“哼，你不用裝傻。”
蓋厄斯冷笑一聲，重新亮出剛才的那條項鏈，“這個小裝置能夠屏蔽外界對實驗室裏的一切監聽，還能創造出一個能迷惑幾乎所有探測設備的幻象……所以，你不必擔心自己的小秘密暴露，放心大膽的說吧。”
見蓋厄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卡爾將信將疑，心想這家夥不會是與凱莎串通好了，來套他的話的吧？
“怎麽？還是不敢承認嗎，你難道不想探究自己一直以來的好奇嗎，單憑你一個人偷偷摸摸的研究，這輩子都別想揭開虛空的麵紗。”
卡爾依然不為所動。
蓋厄斯神秘一笑，他不再勸說卡爾，而是選擇了轉身離去，仿佛卡爾的堅持讓蓋厄斯放棄了招攬他。
“卡爾，有件事忘了告訴你。”
走到門口，蓋厄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扭頭朝卡爾說了一句。
“整個已知宇宙，沒人比塔達林更懂虛空……”
說完，蓋厄斯就走出了門口。
“等等……”
卡爾想叫住蓋厄斯一問究竟，他追出到門外，卻發現蓋厄斯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雖然不敢相信，但他居然有種蓋厄斯說的是真話的感覺。
隻是……那怎麽可能呢？
無論如何，卡爾也沒法去找蓋厄斯求證。
蓋厄斯說的自然是實話，塔達林以前好歹跟了埃蒙無數個世紀，對虛空的認知自然沒得說，隻不過這個“虛空”嘛，指的是星際宇宙裏的虛空，而不是超神宇宙的虛空。
再加上蓋厄斯微妙的態度，卡爾理所當然的被帶偏了。
這下好了，卡爾的求知欲被無限的放大，卻得不到解答……
涼冰回來了，但時間卻已經是阿拉納克兩人降臨天使之城的兩個月後，按道理她應該在一個月前就回到梅洛的，但實際上卻延遲了足足一個月。
至於這多出來的一個月時間，涼冰去了哪裏，她並沒有明說，隻是她回來的時候滿臉笑意顯得很是開心，而凱莎已經很少見到自己的妹妹露出那樣發自內心的笑容了，所以疼愛妹妹的她並未多問，隻當涼冰是去散心了。
在這兩個月裏，卡爾過的很是煎熬，一邊他想方設法的試探蓋厄斯，旁敲側擊其是否真的對虛空具有極深的了解，隻是蓋厄斯仿佛完全忘記了當初說的話，對卡爾隱隱約約的暗示裝傻充愣，一臉茫然不似作偽。
這讓卡爾更是篤定蓋厄斯不對勁，他沒有去找阿拉納克的意思，以他的智慧不難看出阿拉納克對自己有些看不上，他懶得去做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
另一邊呢，雖然他答應了凱莎不再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從此不再騷擾涼冰，但是不代表他就真的放下了這份感情，甚至在漫長的時間裏會變得更加深邃扭曲……
涼冰沒有在預定的時間內回來，卡爾比凱莎都擔心她是不是出事了。
總算在今天了卻了一樁心事。
而涼冰本身對卡爾其實就沒有太大的好感，她隻是看卡爾太孤僻了才陪他的，現在卡爾說研究不需要她了，那涼冰也樂的不去那個昏暗低沉的實驗室。
沒有任何一個知情者向涼冰透露出凱莎給卡爾的兩個選擇。
也沒人敢。
很快，五十年的時間過去了。
在五十年裏，涼冰出入天使星雲非常頻繁，每隔幾個月就要出去一趟，而每次回來都是一副開心的樣子，但她行蹤神秘，對微蟲洞技術的運用很快就超越了鶴熙，幾乎沒人能找到涼冰的行跡。
不知不覺中，阿拉納克不僅將天使現在的作戰思想看穿，更按照自己的理解進行了數十次的變種。
當然，這麽明目張膽的行為肯定會引起凱莎的不滿，所以有時候阿拉納克會好心的“指點”一番天使戰士的格鬥技。
高堅果還是知道分寸的，至少沒有失手錯殺任何一名天使。
不過最後的結局就是每當阿拉納克試圖“教導”天使戰士的時候，往往就會被一名銀發的絕美天使阻止，盡管每次阻止都以失敗告終……
在阿拉納克的高強度訓練下，不少天使的戰鬥水平確實有了長足的進步，隻是同樣也多出了一抹揮之不去的心理陰影。
而蓋厄斯則常年混跡於天使或超神學院的一些公開性質的研究場所之中，沒什麽高新科技的存在，然而在蓋厄斯的眼裏，窺一斑而見全貌並不難。
他甚至通過觀看了一下天使通用戰甲的製造過程，就知道了整體合金材料的物質搭配比例，進而居然特麽推測出了天刃係列戰艦的甲板強度以及船體的材質……
凱莎大概並不知道讓星靈進入天使文明意味著什麽，如果天使永遠保持與星靈的同盟關係倒沒什麽，星靈也不吝於有限程度的幫助盟友。
但如果天使想與星靈交惡，黃金艦隊覆滅梅洛天庭已經不用費吹灰之力。
或許凱莎手裏也有很多底牌，但最多也就隻能保證她自己不死罷了。
“哦？時間才過一半，你們就要走了？”
天使聖殿裏，阿拉納克與蓋厄斯向凱莎表達了不欲在天城多留的意願。
“讓我們還留在這的前提是……還有什麽東西值得看。”
阿拉納克毫不客氣道。
“星靈，我們天使可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凱莎意有所指道。
“是嗎，但願如此。”
阿拉納克聳了聳肩。
見兩人去意已決，凱莎也不做挽留。
很快，鮮血王座就離開了梅洛天庭，向科普盧星區駛去。
等到鮮血王座離開天使星雲範圍的瞬間，一道模糊的人影突然出現在阿拉納克與蓋厄斯的麵前。
“哦？你到現在才解開了嗎？”
蓋厄斯對人影的出現毫不意外，因為這就是他留下的線索。
“那條項鏈上有一塊奇異的晶石，當它釋放幻象屏蔽外界時，會產生一個瞬時立場波，將將那個波動解析出來，得到的是一個加密的一次性通訊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