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四章 驚喜
走了兩天水路又騎馬趕了兩天路,看到熟悉的房屋建築,知道自己到了什麽地方的林染一臉複雜。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我過來是為了戰事,帶你過來是怕你離開了我的視線。”昊延吉曖昧的靠近她的耳邊。
林染端著一張人畜無害的仙女臉,無語的看了他一眼,“你是想著這地方沒有我的人,才這麽放心大膽吧!”說完便放下車簾靠在車壁上閉著眼睛假寐。
東境與北境交界之地,林染的勢力從來不曾伸到此處,因為之前北境由賀言記打理,他調教出來的人從來都很忌諱別人的手伸到他們的地盤上,何況這裏的事情自然有北境之人照看,她也犯不著操心。
昊延吉就是知道這邊沒有她的人才如此放心,隻是他卻算漏了一樁,賀言記此時此刻就在此地。
這樣的巧合,還真是人生處處是驚喜!林染現在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若是昊延吉知道,賀言記就在這裏,自己這是羊入虎口,怕是會悔得腸子都青了。
可惜某個羊入虎口之人現在不但什麽都沒有發現,還沾沾自喜的認為自己挑了個好地方。
“你先睡一會兒,很快就到了。”昊延吉安撫的拍拍她的背,引得林染皺了皺眉頭,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這麽多天以來,隻要是能夠占便宜的,昊延吉一定不會放過,隻是林染不是好接近的,倒是隻在摸摸手拍拍背之類的事情上,但他時不時的鹹豬手卻的確讓林染很不舒服。
她是真覺得跟昊延吉待在一起這幾天,昊延吉以前在她麵前的形象崩得連渣都不剩。
果然,這人就是不能太靠近,靠近就不美了。
昊延吉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林染嫌棄了,隻以為她對自己並不心儀,所以才對自己如此排斥。
不過想一想他的這樣想法也的確沒有錯誤,因為不喜才會讓她排斥。
昊延吉似乎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住著的院子可說是奢華,林染在這單獨的院子裏待了兩天就等來賀言記。
林染挑著眉看著他,“難得你這時候才收到消息。”
賀言記看著麵前一臉平靜的人,勾了勾嘴角,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一遍,發現她沒有受傷之後,笑道:“難得你也有栽跟頭的時候。”
林染翻了個白眼兒,不再糾纏這個問題,“東境怎麽樣了。”
她突然失蹤,東境那邊的情況不會好。
說起正事兒賀言記也收斂了臉上的笑,因為林染突然失蹤,東境那邊的情況不太好,“張齊宴反應很快,算是穩住了局麵。”
林染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這是寬慰她,“嗬,齊宴有多少本事我心裏有數,昊延吉在帶著也離開之前必然是給了客勤消息的,損失不少吧!”
賀言記就知道瞞不住她,也沒有再試圖掩蓋事實,“的確損兵折將,不過好歹沒有將這些日子的優勢一下子丟光。”
但現在林染沒在東境,到底人心浮動,令人不安,若不是昨日他緊急傳了消息過去,讓他們得知林染現在他這邊的,怕是仍舊不安穩。
“現在我有了下落,他們的心也該放下了?”
“昨日傳了消息過去,總算是穩住了。”賀言記皺著眉頭,“但作戰之時主帥失蹤,到底是讓東境失了士氣。”
“意料之中,齊宴能夠將局麵穩住就已經很好了。”自己這麽些年對東境將士嚴格要求,甚至刻意弱化自己的存在感還是有效的。
“對了,前一段時間南境是怎麽回事兒。”她總覺得自己得到的消息並不全麵,賀瑕怕是隱瞞了她什麽事情。
賀瑕明麵上給他們的消息言辭統一,唯獨賀言記這邊刻意寫了信過來,他應該是知道情況的。
提起這件事情賀言記就皺眉,見她說的這般篤定也就說了具體情況,“皇叔遭遇了埋伏,受了重傷,但到底是扛過來了。”
“所以失蹤是因為被人埋伏受了重傷?”林染皺眉,“這麽說來,我失蹤之後怕是動靜鬧得不小。”
賀瑕失蹤受傷,她後腳又失蹤,支元國定然會在外頭造謠生事,說她如賀瑕一般遭遇了埋伏,身受重傷亦或已經身死。
“鬧得凶也沒用,你手下的人很穩,見不到你的屍體就不相信外頭的流言,即便你失蹤也將事情穩下來了。”說來賀言記還真想知道她手下的人究竟是怎麽養的,就那麽沉得住氣,即便外頭流言滿天飛,也能扛得住。
“現在可有什麽打算?”賀言記看著林染。
她是早知道他在這裏的,既然一直沒有找上他,怕是有了打算。
“打算?”林染笑著看著他,“我的打算就是沒有打算。這裏的事情你主理,你看著辦。等到什麽時候事情結束我可以走了,我就走。”
她現在不能離開,若是離開了就是在告訴昊延吉,他們的手已經伸到這裏來了。
賀言記明白她的意思,點頭道:“既然你這般打算,我就快一點兒動手,否則東境那邊不好收場。”
說著昊延吉將一直在天空盤旋的一對雀鳥喚下來放到林染肩上,“這雀鳥便給你傳信。”
林染瞟了一眼,摸摸小雀鳥的腦袋,點頭,“行,沒有我的親筆信,張齊宴便是如何也無法徹底安心。”
看了一眼這院子,知道她不曾受苦,賀言記便先行離開了。
這地方到底是昊延吉的地盤,他來一趟本就不容易,還是不要停留太久,否則會讓昊延吉察覺。
賀言記剛離開,昊延吉不知怎的就突然過來了,見到林染悠悠閑閑的在院子裏品茶笑了一下。
“小染倒是悠閑,你可知道外頭已經亂成一鍋粥了。”說著毫不客氣的坐到了林染對麵,端起她剛烹好的茶喝了一口,“這茶真是不錯,小染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林染無語的看著他,掃了一眼已經空了的杯子,語氣輕蔑的道:“你以前喝過我烹的茶?”
她可不記得她曾烹茶給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