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刺客
賀言連再次燃起對皇位的熱情,但這不是因為他突然之間想開了,而是因為他近日得到消息,之前父皇對他的打壓隻是因為一時之氣,而經過試探他的確感受到了父皇對他的愧疚,因此也便漸漸興奮起來。
至少,他並不是完全失去機會。
就在賀言連再次開始聚集力量的時候,朝堂上正在發生大事。
“皇上,昨日臣府中驚現刺客,還請皇上為臣做主。”
禦史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額頭觸地,看著的人都覺得疼。
黃戚眼觀鼻鼻觀心,就像什麽都沒有看到希望,但心中已經心跳如鼓,怦怦作響。
皇帝看得眼皮子一跳,完了完了又生幺蛾子了。
抬眉掃了一眼下麵跪著的人,皇帝咳嗽一聲,“愛卿起來話。”
禦史顫巍巍的起身,一副受了驚嚇站立不穩的模樣,一把年紀的人看起來竟有些委屈巴巴,讓人不忍直視。
皇帝咳嗽兩聲,臉色一變,不怒自威,“京城之中,子腳下,愛卿府中竟驚現刺客,到底怎麽回事兒?”
禦史老臉緊皺,一把鼻涕一把淚,“皇上,是黃戚黃尚書要刺殺臣。”
此言一出,朝堂之人全都看向黃戚,眼帶懷疑,皇帝的目光也定在黃戚的身上。
黃戚聽得這話,噗通一聲跪下,額頭觸地,與方才的禦史如出一轍,大呼冤枉,“皇上恕罪!臣別的不懂,但律法還是有所涉獵,刺殺禦史乃是大罪,且禦史大人乃是朝中棟梁,便是借臣一百個膽子,臣也不敢刺殺禦史大人呀!”
皇帝的眼皮子跳的更厲害了,這些個老家夥噗通一下子跪下去幹嘛?喜歡嚇唬他是不是?
禦史聽了這話,立刻跳了起來,中氣十足吼道:“黃尚書,你……你敢做不敢當,昨日那刺客分明就是衝著下官而來,且昨日早朝下官剛參奏了黃尚書你一本,便遭此橫禍,難不成都是巧合?”
聽到這話黃戚突然放心了一些,看來他不曾拿住刺客,也沒有證據,證明這一切是他做的。即便那個證人還活著又如何,這也證明不了他刺殺朝廷命官。
至於那個證饒生死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很確定昨日的事情隻是開始。在昨日派出去的刺客出事之後他便明白他中了他人圈套,既然是圈套,那麽這個證人在布局饒眼中便是可以犧牲的,也就是這件事情並不是能夠拿到確切證據的事情,既然如此他也便沒有必要擔心當下的事了,他需要防備的是後麵即將發生的事情。
隻是這件事情能夠完美解決便是最好,這樣才能將後麵的事情掐斷在搖籃鄭
黃戚的心暫時安定下來,卻亦是臉色一變吼道:“禦史大人,你莫要血口噴人。昨日你參奏了我一本,我便要取你性命?這些年多少人參奏過我的不是,可你瞧見那位大人遭遇慈事情了。誰知道是不是禦史大人平日裏得罪的人太多了。”
黃戚這話一出,不少人便不自覺的點頭,這話得沒有錯,這些年參奏黃戚的禦史也不隻有他一個,但都沒有遭遇過這等事情。
且這位禦史的確是個直脾氣,平常得罪的人不少。
他們記得這位禦史一向與黃戚不和,會不會捏造事實?
看著周圍之人懷疑的目光,禦史也絲毫不含糊,“黃尚書,你莫要狡辯,昨日潛入我府中的刺客,不僅僅是要殺下官,也是為了殺下官府中能夠證明黃尚書罪行的證人,難道這也是巧合?”
坐在上麵看了許久戲的皇帝眯了眯眼,看向黃戚,又轉向禦史,“證人?”
禦史點頭,“皇上明鑒,昨日臣參奏黃尚書並不是信口開河聽信謠言,而是有證人前來府中明事由,臣才敢如此行事。”
黃戚連忙攔截,“證人?禦史大人什麽時候做了京兆府尹的位置,證人申冤不去衙門倒是找上了禦史大人。”
京兆府尹雖沒有在此處,但這朝堂上卻有不少人與其相交,聽到這話臉色變了變。
這禦史的確有些古怪,這申冤辦案的事情,怎麽跑到他那裏去了。
黃戚成功的挑起了其他人對禦史的懷疑。
禦史的臉色也變了,“誰不知道兵部尚書何等權勢,京兆府尹能夠為其申冤?”
賀言彥聽了這話連連點頭,的確,京兆府尹不過一個京城父母官,權勢在兵部尚書之下,即便到京兆府尹那裏擊鼓伸冤也沒有什麽用。
黃戚臉上十分不好看,卻梗著脖子辯駁道:“去京兆府尹處無用,禦史大饒意思是京兆府尹與我同流合汙?”
禦史見黃戚這般話,立馬打住他的話頭,“黃大人,莫要挑撥離間,事實就是事實,你若想自證清白大可讓人查一查,查清楚了比什麽強辯都有用。”
蔣集蔣將軍此時插嘴道:“皇上,此事的確有些蹊蹺,既然禦史大人手中有證人,不如召上殿來問上一問也便清明了。”
蔣集一向與黃戚不和,這個時候不落井下石簡直不是他的作風。
這些年,蔣集沒有什麽特別看不慣的人,這黃戚卻偏偏算是一個,誰讓他心裏許多彎彎繞繞,讓蔣集這樣直性子的人看不慣呢!
皇帝點點頭,“黃尚書,刺客驚現禦史府,禦史大人不可能胡襖,既然此事已經發生,那邊召上證人辯一辯也是尋常,黃尚書認為此事與自己無關,也跟著看一看,證一證清白。”
黃戚原還想什麽,但見皇上這樣了也便無法,罷了,到底他手中的證人也沒有拿得出手的證據,隻要不能證明他昨日對他出手也便看著他們鬧算了。
燕鍆冷眼看著這一切,林離冷眼看著燕鍆,這情形看來這隻是一個開始,燕鍆都沒有出手自己要不要出手呢?
正在林離思量的時候,證人已經被帶了上來,顯然禦史早有準備。
黃戚看著禦史投來不善的目光,皺了皺眉頭,不動聲色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