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親上加親
“我想皇室的人一定會扶植蘇尚上位,這樣室其國與理唐國之間的聯係就斬不斷了。”夏華道。
林染聽夏華著這話,突然想到了一些什麽,臉上閃過笑容。
夏華見她這般神情,問道:“主子在想什麽?這樣高興?”
林染沒有話,一抬頭對夏華道:“你先回去,我進宮一趟。”
看著林染的背影夏華臉上溫和的笑容變成了滿臉的疑惑,“主子去幹什麽?”可惜林染隻對著他擺了擺手就離去了。
梓心在回神之後連忙跟著林染往外走,留下夏華一個人一臉疑惑的在院子裏麵坐著,主子這是想到了什麽事,這麽著急要進宮。
京城裏頭炙手可熱的清言侯進宮自然不會受到阻攔,很快林染就順利的見到了皇帝……還有一邊站著的賀言記。
真是巧!
林染嘴角一抽,好容易這些日子他忙著沒有空閑騷擾洛兒了,怎麽他們兩裙是更容易見麵了,不是被王平拉著一起演戲,就是各種事務處理時的偶遇。
很快林染也便明白了這其中的必然,沒有辦法,這朝堂上頂尖權貴就那麽幾個,圈子太想不遇見都難。
“臣,見過皇上!見過言王殿下!”林染行了個常禮,卻連膝蓋都沒有彎一下,隻微微低頭。
賀言記不由得眼皮子一抽,這女人還真是不肯委屈自己半點兒,父皇免了她行禮,她還真就不推辭。
皇帝倒是沒覺得林染的言行有什麽不妥,反而看著這個為理唐出生入死的女子就覺得親近,如此仙女兒一般的人,竟為了理唐沾染了凡塵,有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太過自私了,這般想著也便對林染更溫和了些,“愛卿入宮有什麽事麽?”
賀言記見著他對這女人一臉溫和,仿佛看著自家的孩子,冷冰冰的臉更冷了一些,這女人是人見人愛不成,連父皇都這樣溫和對她,也不見父皇什麽時候對他們這些皇子這樣溫和。
沒有留意賀言記,本就不喜歡這金籠子一般的皇宮,在這裏林染也便更加快人快語,笑著道:“臣此次進宮是想要為室其國蘇尚皇子求一個恩典!”
皇帝疑惑的看著她,“為蘇尚求恩典?”
林染與蘇尚之間沒有什麽交集吧,她為何突然之間跑來為他求恩典?
這個疑惑不僅僅隻在皇帝的心中浮現,也在賀言記的心中開花,賀言記覺得這女人果然是不喜歡按常理出牌,為一個戰敗國的皇子求恩典?這又是生了什麽心思?
林染卻不管他們在想什麽,隻是笑著道:“是,臣以為既然蘇尚皇子的親妹即將嫁入我理唐皇室,理唐也該善待於他,不如皇上就挑選一位適齡公主親上加親如何?”
皇帝皺著眉頭看著她,賀言記亦是,都有些不理解她怎會為蘇尚求這樣的恩典。
室其國戰敗,向理唐稱臣、進貢甚至嫁來公主聯姻都是尋常,他們明明處於上風,為何他們還要將公主嫁給蘇尚?
“愛卿為蘇尚求這個恩典,是何意思?”
賀言記還在沉思,皇帝卻沒有自己思考的意思,他養著這一群高官厚祿的大臣不就是為他出謀劃策的麽,如果這些事情還要他自己想,為何還要養著他們。
林染看著皇帝一笑,這位對他們之間的位置還真是看得清楚。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她吃這份俸祿的確該為他出謀劃策,答疑解惑。
“臣覺得既然蘇尚親妹已經與理唐聯姻,那便是分不開的一家人了,蘇尚乃是室其國掌控軍權的皇子,又頗得室其國皇帝的看重,既然如此,皇上何不助他一臂之力?”
“蘇尚親妹嫁入理唐聯姻,室其國也向理唐稱臣,朕相助於他自也可以,可這聯姻一事……”
他不明白這其中有何聯係。
“皇上,蘇尚親妹雖是蘇尚至親,可到底隻是一位公主,嫁出去的女兒,本就難與娘家聯係,何況還是這樣老死不相往來的遠嫁,一旦公主有個三長兩短,理唐與室其國之間的聯係不就斷了?豈不可惜?”林染接著道:“若是皇上開恩,臣還想求皇上多嫁幾位公主過去,或讓室其國嫁幾位公主過來,那才更是親上加親,真正變成一家人了。”
話到此處,皇帝和賀言記都明白了林染的意思,她這是想要兵不血刃就將室其國歸入理唐呀!
蘇尚本就有能,若再與理唐聯姻有了理唐的支持登上皇位指日可待,如此室其國的皇後是理唐公主,再借室其國向理唐稱臣這十年多嫁幾位公主過去,抓住了宗室的命脈,室其國便再難與理唐分清你我,不向理唐稱臣,也是理唐的一部分了。
想通這些,皇帝一下子高興起來,“哈哈哈,愛卿的沒有錯,的確該親上加親!來宮中也有幾位適齡的公主待嫁,朕瞧著蘇尚皇子的確一表人才,甚為相配,過些日子問過室其國的意思,也便賜婚吧!”
林染笑著附和,“皇上英明!”
室其國現在向理唐稱臣,哪裏能夠反對皇帝的賜婚,這件事隻要皇帝鬆口也便算是板上釘釘了,隻要他們接受了理唐的公主,其他的也便徐徐漸進就好了,室其國早晚都會是他們的盤中餐。
林染最不願待的就是皇宮,完事情也便很快告退。
皇帝剛得了林染的妙計,此時滿心歡喜,正想回去與皇後商量此事,自然沒有阻攔的道理,林染很快脫身。
才走到宮門,賀言記便追了上來,“王先生果然沒有錯,你的確有治國之才。”
“言王殿下過獎了,臣還有事,先告退了!”
她可不想與賀言記接觸太多,這人喜怒無常她可不想受罪,上一次莫名其妙就借著言的事發作了她一頓,她可還記得清清楚楚呢!雖然後來他道歉誠懇,林染也看出背後有隱情,但林染的心髒對他的喜怒無常還是留下了深刻印象,再不想招惹他了。
賀言記皺了皺眉頭,側身攔住她的去路,“何必見著我就躲,我能吃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