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方城聯邦部隊
“軒,在不在家?我這有一些多餘的野菜,送些給你吧!”門口傳來的敲門聲將熟睡中的陳宇軒吵醒。
看了一下通訊儀,8點40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仔細辨識了一下聲音,好像是李大爺。
陳宇軒穿好衣服後起身將門打開,李大爺正佝僂著身子,手裏破爛的籃子裏零星的放著一些泛黃野菜。
不待陳宇軒開口,李大爺便道:“我聽軒你和張揚馬上就要去前線了,也沒啥好送的,這些野菜你收下吧。”
看著蒼老的李大爺,陳宇軒心中微微一顫,多麽淳樸善良的老人啊。可在這場末日之變中,他失去了自己的兒子孫子,一個本該暢享倫之樂的老人,卻隻剩下獨自一人,在這苦難的人間煎熬。
“謝謝李大爺。”陳宇軒看著老人真摯的臉龐,接過籃子,將李大爺請進屋內。
“李大爺你先坐一會,我先弄點吃的。”陳宇軒一邊生火一邊對李大爺道,原主的親人早在這場末日之變中喪生,記憶中原主能成長到這般除了政府的幫助,這位李大爺也沒少幫忙。穿越來到這個世界的半年,李大爺也是時常送些青菜野菜過來,生活上也對陳宇軒也多般照顧。
“好,那軒先忙。”李大爺和藹道,看著陳宇軒忙活的樣子,不覺的陷入了沉思。如果自己的孫兒還活著估計也有這般大了吧!隻是·······這該死的大災變······哎
李大爺重重的歎了口氣,這世道,人類居,大不易啊。
以前隨處可見的動植物如今比起普通人也是強了許多,各種菜物的獲取也要人類的戰士用生命守護,何時是個頭呢?誰又知道呢?
“李爺爺,來,一起吃點。”陳宇軒端上一盤野菜、一盤凶獸肉,擺上兩副碗筷向李大爺喊道。
“爺爺就不吃了,我剛吃完。”李大爺拒絕道。
“哪有客人不吃飯的,李爺爺你這樣下回我可就不拿你送的東西了。來,碗筷都擺好了,好歹吃點。”陳宇軒著便將李大爺往桌邊拉。
“好好,聽軒的,爺爺再吃一點。”李大爺道“那軒也快坐下吃吧。”
“對了,軒你離上前線還有幾?”吃了一會,李大爺問道。
“還有三,李爺爺你怎麽知道這件事的?”陳宇軒好奇,畢竟自己也是昨晚才接到通知,怎麽一大早的李大爺就知道了。
“爺爺聽張揚的,昨這娃子一回家就要他父母為他安排一門婚事,這不左鄰右舍都知道了嗎,再略一打聽就聽你也要上前線了。”張大爺道。
陳宇軒聽得大汗,所以昨張揚這家夥真不是笑,還真是想要快點娶老婆留個種啊。可是這種沒有愛情的婚姻有意思嗎?能否活下來還是另外一回事呢,這不禍害人家姑娘嗎?
可是這種事是別人的私事,也是大災變以後留下來的傳統了,男子上前線之前都會結婚留個種,想到這,陳宇軒不自覺得搖了搖頭。
“軒啊,你有沒有喜歡的姑娘,爺爺為你談去。沒有的話,爺爺豁出這張老臉去老友哪裏為你求一門親事去。彩禮什麽的你不用擔心,這些年來爺爺還是有點積蓄的。”李大爺和藹的看著陳宇軒。
“不急,不急,來吃飯,吃菜。”陳宇軒夾了一塊凶獸肉在李大爺碗裏,吃了好一會了李大爺的筷子就沒往凶獸肉裏夾過,自己給他夾的也不接受。
現在還想要拿出自己的積蓄為自己一門親事,不感動那是假的,可是自己可是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良好青年,怎麽可能會接受這種沒有愛情的婚姻呢。
這和自己沒有女朋友沒有關係,和李大爺老友的女兒貌美“如花”也沒有關係。
李大爺看著陳宇軒夾在自己碗裏的凶獸肉,用筷子夾還給陳宇軒,又道:“這凶獸肉你自己吃,增強自己的身體素質,才有更大的把握在前線活下來。”
陳宇軒無語,如果沒提取凶煞之氣之前,這肉當然有提升身體素質的可能了,可是提取凶煞之氣之後這凶獸肉也就和未災變前的豬肉差不多。可惜自己不能,了李大爺也不會相信。
“還有找媳婦的事情也不能不急,馬上要上前線了,活不活的下來都不知道,怎麽也的留個念想不是?”相顧無語好一會後,李大爺道。
“真的不用著急,我才16歲還沒成年呢。”陳宇軒趕忙道,自己才16歲呢,還是花朵,怎麽能結婚呢。
“16?都上前線了誰管你多少年齡?剩下的你就不要管了,李爺爺幫你辦的妥妥的。”著,李大爺拿著籃子便往外走去。
“這·······這·······是啥騷操作,自己都不要了,李大爺這麽急。”陳宇軒扶額,而且如果是李大爺老友的女兒的話,要不自己還是躲躲吧。
兩後,廣場前。
張揚正和新婚的妻子揮淚告別。
“老婆,我不想去前線啊,那裏好危險,我害怕自己會死在那裏。”張揚哭的像個孩子,當然十六歲的少年也確實是個孩子。
另一旁的陳宇軒正害怕的躲著旁邊的“漢子”,內心狂呼“我要去前線,我不怕死,但我怕這張翠花啊。這李大爺真是·······哎。”
“陳宇軒,我等你回來和你生猴子,你放心,作為兄弟我不會嫌棄你瘦弱的。”張翠花用粗大的手掌拍了拍陳宇軒的肩膀。
李大爺也在旁邊應喝:“在前線一切心,好好活著。你這孩子真是,活活躲了我和翠花兩,隻能等你下個月從前線回來和翠花完婚了,翠花賦可是地級八品,到時候你們生出來的孩子賦肯定不會差。”
陳宇軒無語望蒼,究竟是為什麽,讓我承受了這個年齡不能承受之重。
過了一會,吳教官來到廣場前接陳宇軒和張揚去武城聯邦後勤隊。
看到哭的像個孩子的張揚,吳教官眉頭一皺道:“收起那可笑的眼淚,凶獸不會因為你哭泣而不殺戮,眼淚也不能守護人類。”
目光如鷹,嚇得張揚瞬間不敢再哭,弱弱的答了聲:“是,長官!”
吳教官瞥了一眼,不再多言,隻是道“好了,上車。”
張揚和陳宇軒來到車後,見到還有四個大概年紀的少年,一路無言,隻有汽車引擎的轟鳴聲和攆過馬路磕著石頭的咯吱聲。。
三個時後,車輛停下。吳教官喊道:“下車!”
六人從後車箱裏下來,映入眼瞼的是一處營地,門口牌匾上書“武城聯邦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