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軍心
一個黑臉將軍大步走到練武場邊緣,看著陛下劍法之中明顯帶著怒火,也是輕輕低頭歎息。
一個個神靈的後裔和轉世下凡的神靈,甚至還有為了多活幾年而拚命想要投靠神靈的文臣,可以說是將陛下壓製的死死的,不斷將人族的利益交到天庭之中。
偏偏陛下因為上位方式太過暴烈,完全無法被百姓所接受,可以說是毫無半點民心可言,這樣的情況下,讓陛下除了不斷的退讓,完全沒有任何掌控朝廷的機會。
“有什麽事直接說吧!”
看到黑臉將軍,李世民輕輕停下手中舞動的長劍,轉頭看了過來。
“回陛下,今日第一軍之中有一人休假進入了長安城之中!”
“什麽,第一軍之中居然會有人休假?”
李世民不敢相信的反問道:“你是不是看錯了,這麽多年來第一軍可從沒有過這樣的事情,甚至從上古至今,恐怕第一軍之中都沒有過休假之人吧!”
做為一個馬上皇帝,李世民對於第一軍的喜愛簡直就是發自肺腑甚至是深入靈魂,可正因為喜愛,所以也最為了解。
以前是為了人族的命運奮戰,甚至是為了爭取一個進入火雲洞之中的機會。
而現在,自玉帝占了上風,就已經銷毀了所有火雲洞的記錄,開始不斷在第一軍之中推行天庭至高無上的教育,讓這些戰士又開始不斷為了成為天兵天將而努力。
但無論是任何時代,記錄之中的第一軍都是一個個恨不得一天到晚的修煉,為人族的生存而戰,什麽時候聽過還有人休假的事情。
黑臉將軍輕輕低頭,眼神之中閃過尷尬,低聲道:“陛下,您弄錯了一件事,第一軍之中多是孤兒與軍中送過去的有修煉天賦的戰士,這些人進入第一軍的洞天之時,身上並無半分銀子,而且也沒有太多與普通人接觸的經驗,休假與否自然完全一樣!”
“什麽,還有這樣的事情,我以前為什麽不知道?”
李世民頓時大喜,現在他已經完全明白,並不是第一軍之中不願意休假,而是這些人身上沒有銀子的情況下,就算是休假,也隻能是呆在第一軍的洞天之中,與以前並無任何區別,自然不會休假。
可這些人沒有銀子,他有啊!
為了與天庭爭奪第一軍之中的軍心,這幾年來他用了無數手段,卻沒有半分效果,反而讓朝廷之中投靠天庭的勢力越發的強大,現在突然有這樣一個機會,可以讓所有第一軍之中的戰士記住自己,李世民怎麽可能不喜出望外。
黑臉將軍一臉疑惑的抬頭道:“陛下,這些孤兒與軍士以前身上沒有半分銀子,第一軍又沒有軍餉,誰都知道他們肯定沒錢啊!”
“你!”
怒視黑臉將軍,李世民好不容易才壓下了心中的怒火,心中已經知道,無論是自己還是天庭恐怕都沒有想到過,這些人身上沒有銀子的事情。
當即看向黑臉將軍道:“立即在送糧食之時,同時給每位第一軍的戰士每月送十兩銀子,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關鍵就是要讓這兵知道,是誰在養著他們,此事你親自去辦,絕對不能出任何問題!”
“是!”
黑臉將軍極為恭敬的行禮答應。
“對了,將這個第一軍之中第一個休假的給我介紹一下,想來家中應該也是個富裕的吧!”
因為這個第一軍之中休假的戰士,讓他想到了一個與天庭爭奪軍心的辦法,李世民心情也是極好,語氣之中帶著調笑道。
“此人叫張天英,是海州人,其父就是第一軍之中的戰士,回家之後擔任了海州捕頭,去年為了保護百姓,與一隻青魚精大戰而亡,在其父生前,並不想讓其繼續修煉,所以一直在讀書!”
“但其父死後,不過一個多月,就將軍中製式功法修煉到了第一層第三動作,並且搏殺了青魚精,然後於上個月被海州捕頭推薦入第一軍之中!”
“可惜我大唐又損失了一個天才!”李世民搖頭一臉的惋惜。
軍中製式功法可是上古三皇傳承下來的,他自己也在修煉,自然明白,這種功法的消耗有多麽的恐怖,在家中自己修煉,一個多月修煉到第三層,差不多就已經將潛力消耗一空了,將來頂天不過能夠修煉到第二層,已經完全沒有了走上巔峰的機會。
黑臉將軍臉上卻帶出了激動之色道:“這個張天英在海州的時候,還幹了一件大事,讓如今整個海州包括周邊所有佃戶的生活相比以往都有了一個極大的提升,末將甚至可以說,今年海州包括附近絕對不會有人餓死!”
“怎麽可能,朕都辦不到,他一個捕快,怎麽會有這樣的能力?”
李世民瞬間出現在黑臉將軍身邊,不敢相信的反問道:“快告訴我他是如何做到的!”
這些年來,為了供應第一軍的糧食,大唐的百姓已經被壓榨到了極限,更不用說是佃戶了,雖然李世民極力想要改變這一點,可上上下下的文臣卻將他的任何想法都能夠壓製在這皇宮之中。
現在聽到一個捕快居然可以帶動著改變周圍所有佃戶的生活,這樣的好辦法李世民自然想要知道。
“這個小捕快的辦法恐怕陛下您是學不了的!”
黑臉將軍也是一臉感慨的道:“他直接自己出錢,給所有的佃戶建了新的房舍,又修建了學堂與藥鋪,還花錢收購大量的糧食借給佃戶,甚至這些佃戶開墾出來的土地,也隻收一半的租子……”
“行了,不要說了!”
黑臉將軍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李世民打斷,辦法是好辦法,但注定無法在全國推行,李世民自然知道,別說是自己完全無法掌控朝廷,就算是自己能夠掌控,也絕對沒有辦法讓全國所有的富戶將租子降到一半。
一個小捕快不會在意得罪所有的富戶和鄉紳,但自己可是一個帝王,如何敢做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