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爭執
蘇明輝隱約覺得王彤彤可能會出事。但是轉念一想,這和他又有什麽關係呢?
蘇明輝照常吃飯,上課,打球,直到有個消息在學校裏傳開了。
有人說,王彤彤死了。
警察查了路上的監控,看到王彤彤坐上小混混的摩托車離開了,警察按照監控追查到了趙恒宇的出租屋。
他們踹開門,悶熱的空氣中夾雜著不知名的氣味,王彤彤的爸爸媽媽看著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時間震驚的目瞪口呆。
“彤彤!”王彤彤的媽媽來到床邊,她聲音顫抖著斥責王彤彤“你……你怎麽能……”
然而眼前的一切卻讓她更為驚訝,床上躺著的兩個人扭曲著抱在一起,兩人的臉色已經變得青紫。
“啊——”王彤彤的媽媽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警察檢查兩個人的狀況,兩個人周身死氣沉沉,早已沒有了呼吸。
王彤彤死了,如果她沒死的話,按照上一世事情的發展,她會不斷的跳出來折磨蘇明輝,蘇明輝會被她多次陷害,甚至會被趙恒宇攔路毆打。
所以她死了,就如蘇晚晚,不,南絮說的那樣,永遠和趙恒宇在一起了。
對於這件事情,所有人都難以置信,蘇明輝回家把事情講給蘇晚晚聽,蘇晚晚一邊炒菜,一邊回應他,對他所說的話沒有半分驚訝。
“姐,你說,唉,好好的人,就這麽死了。”蘇明輝歎了口氣,走過來幫蘇晚晚端菜。
“這有什麽稀奇的,她害人不淺,該死。”蘇晚晚絲毫不同情王彤彤。
“姐,其實我有點害怕,王彤彤那不講道理的爸媽會不會又要栽贓我了?”蘇明輝害怕自己昨天剛和王彤彤起了爭執,今天她就出事了,萬一她爸媽又不講道理怎麽辦。
“放心,他們已經沒有精力來糾纏你了。”蘇晚晚說,語氣讓人聽了卻有些毛骨悚然。
蘇明輝沒多想,隻當是姐姐關心他,他吃著蘇晚晚炒的菜,讚不絕口“姐,你怎麽忽然做飯這麽好吃,你以前做的飯都難以下咽。”
蘇晚晚“……我照著菜譜做的,忽然就悟透了。”
“姐,你最近真的好厲害,像變了個人一樣。”
蘇明輝對現在的姐姐很是佩服,但蘇晚晚卻對南絮的行為產生了了質疑。
“南絮,王彤彤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蘇晚晚的語氣沒有了往日裏的溫柔。
“什麽叫和我有關?”南絮否認了蘇晚晚的說法,“他們是怎麽死的,男歡女愛,特殊藥品。這是藥死的,又不是我幹的。”
“王彤彤上輩子活得好好的,是你改變了她的命運軌跡。”蘇晚晚說,她親眼看到南絮修改過命運軌跡。
“是,她上輩子活得很好,把你弟弟害的半死不活的,你很高興嗎,蘇晚晚?”南絮最近總感覺心神不寧的,她總感覺自己世界裏的那群傻子要搞事情,所以她對蘇晚晚沒有以前那麽耐心。
“南絮,她罪不至死!”蘇晚晚嚴肅地說,她幾乎要和南絮吵起來。
“對,她不該死,你弟弟才該死,等你弟弟被她害了,你就是哭也來不及了!”南絮簡直是恨鐵不成鋼,蘇晚晚這腦子不清醒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一改?
南絮的話把蘇晚晚刺激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這是我的身體,你不能按照你的意願行事!”
“你以為我願意幫你,要不是你上輩子撞牆死了,你這個殘魂會這麽虛弱嗎?魂魄虛弱就是因為怨氣不少,勇氣不足,現在放你出來,你熬個十幾天就魂飛魄散了。”南絮訓斥孩子一樣教育蘇晚晚。
蘇晚晚一下子哭了出來,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淌。
“你哭什麽哭?”南絮問。
蘇晚晚不說話,哭的更厲害了。
“行了,別哭了,我錯了。”南絮拿這個小祖宗沒辦法,她勸慰蘇晚晚“以後我要做什麽事,先和你商量,這樣行了嗎?”
蘇晚晚點點頭,還是哭。
“這樣吧,明天和季然約會,我把你放出來,你去吃頓火鍋,抱抱小美人,這樣就開心了。”南絮沒辦法,隻能放棄了自己明天的火鍋。
“別哭了,晚晚,我中毒了,有時候我控製不了自己的思維,說話會暴躁一點,對不起。”南絮為了哄蘇晚晚,把自己的秘密也告訴了她。
蘇晚晚立刻止住了哭聲“中毒了?是什麽毒?有沒有事?”
南絮對她的好,蘇晚晚都知道,她也時刻牽掛著南絮,但是每次有了意見分歧,南絮都會給她懟個半死,氣的蘇晚晚夠嗆。
“我們的世界裏一種新研發出來的毒藥,控製身體和神經。”南絮解釋說,“他們可真重視我,剛研究出的藥就用來對付我了。”
“沒有解藥嗎?”蘇晚晚問。
“沒有,還沒等解藥研發,他們就把藥打給我了。”
蘇晚晚覺得南絮好可憐,她有很多未了的心願,也有很多的遺憾,她也有深愛卻離開的人,她和她一樣,也隻是個普通人。
她現在處於中毒的狀態,但她依然認真的替自己解決問題,而自己卻總是質疑她的決策。
蘇晚晚忽然又感覺很愧疚,南絮察覺了她的情緒“你不必愧疚,我就是個殘忍的瘋子。”
南絮知道自己殘忍,但是這些年的經曆讓她不習慣手下留情。
這一天,是王彤彤和蘇明輝發生爭執的第二天,王彤彤死了,這天晚上,王經理也出事了。
女兒的去世讓王經理幾乎悲痛到麻木,他強撐著精神把妻子安頓好,他坐下來歇了一會,但是腿卻越來越疼。
他吃了幾片止疼藥緩解疼痛,但是腿部的刺痛並沒有絲毫的減輕,漸漸的,疼痛漫延到了腹部,胸口。
他感覺呼吸很不順暢,他站起身來想緩一口氣,卻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王彤彤的媽媽趕緊把丈夫送進了醫院,丈夫很快就醒來了,但他的眼神呆滯,對外界的一切都沒有反應。
王彤彤的媽媽哭喊著,哭她死去的女兒,喊她傻掉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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