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宋庭宇是誰
醫生很快就過來了,給言晚做了一次詳細的檢查。
確認她這些天身體還好,沒有營養不良什麽的,隻是思慮過度導致身體有些虛,好好休息就好了,陸言深微微舒了口氣。
思慮過度,應該也是她在擔心著他,思念著他的原因吧?
所以,即使真的發生過什麽,也充分證明了這不是她的本意,就算她不願指認那個男人是誰,亦並非她心甘情願,不是嗎?
陸言深不知道這種想法叫做自欺欺人,他隻知道這樣想了之後,他心裏邊好受很多。
待醫生走後,他再次坐到了她的床頭,微不可聽的輕歎一聲,將她摟到了懷裏。
“醫生的話,都聽進去了吧?”聲音很輕,宛如纏繞綿延的絲線,他喃喃的說“現在你安全了,以後都不許再亂想了,好好養胎養身體,安心生下我們的孩子,才是正事,懂嗎?”
“嗯。”言晚埋首在他的胸前,柔軟的胳膊緊緊的圈住他,不再那麽彷徨害怕,努力的閉著眼,把那個討厭變態的男人都拋到腦後。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言晚累了,打起了哈欠,雖然兩人小別重逢,心中有許多話要說,可這一刻陸言深依然沒舍得為難她。
看著她閉上眼睛,細心的給她掖好被角,將病房裏的空調調到合適的溫度,確認她躺在這裏應該會很舒適,陸言深才轉身,慢慢的往外走。
轉身的那一刻,他拳頭不由自主的握緊,腳下的步伐也在加快,直到出了病房,將言晚交給了保鏢看著,他一個人下樓,回到了車上。
將所有的玻璃都升起,擋住了他麵部的表情,陸言深的悲痛與無奈,才在這一刻無比清晰的展現出來。
活了這麽多年,他從來沒有這樣無所適從的感覺。
包括當初被迫離開秦家時,他都沒有這樣的彷徨過。
難受,是真的很難受,不知道言晚和那個男人到底發生過什麽,事先是否認識,這種無知的感覺很讓人難受。
可是,他又不敢問她,甚至讓人提供線索都不敢,他隻知道,這是他身為男人最基本的責任。
因為他是男人,所以他不能懷疑,不能難過,更不能因為某個問題執拗不放。
可是,除卻sg集團總裁的身份,他也隻是個普通男人啊。
他也會哭會痛會流淚,他也需要更多的信任,偶爾的時候,他也想被人哄,也想有個全身心溫暖的慰藉啊。
一個人在車上呆了許久,直到情緒逐漸平複下來以後,陸言深才折身回去病房。
剛到樓下,就看到匆忙趕來的另一撥保鏢,見到陸言深,保鏢連忙停住腳步,看著他,報告“陸總,以餐廳為中心點,那一圈的範圍內,我們都排查完畢了,有了些許新發現。”
“說。”此時的陸言深已經沒了耐性,隻想盡快的速戰速決。
“有一套別墅,是半個月內新購置的,別墅的新主人是個華國人,姓宋,名叫宋庭宇。”
“華國人?”陸言深幾乎是咬著牙,吼出這三個字的,很顯然,他也認為能對言晚做出那種事的人是華國人。
“查,給我全方麵查,務必盡快將這個人的所有資料查出來。”說著話,陸言深手指頭握得哢嚓作響,抬頭時,他的眼神又淩厲嚇人“另外,支援秦氏集團的神秘投資人,也給我查,是不是姓宋,是不是就叫宋庭宇。”
“是。”保鏢點頭,不願在這個時候觸到黴頭,迅速的接了任務就離開了。
空曠的大廳裏,陸言深站在原處,呆呆的看著外頭滲進來的陽光。
許久,他用力深呼吸平複了情緒,一個人慢慢的起身往樓上走。
有了線索,調查速度明顯的加快。
不過幾個小時,宋庭宇的資料,就被原原本本的送到了陸言深的手上。
他和言晚,多年前就認識,說起來,他才是言晚真正意義上的初戀情人。
無奈錯過之後,他們在婚紗展上再遇,他對她深情表白,而她故作不屑一顧。
再之後,他借著工作的機會接近她,一邊接近她,還一邊去接近葉歡。
這樣了都還達不到目的,他就跟著言晚跑到紐約來,趁著言晚獨身一人的機會綁架了她,困住了她。
“該死。”陸言深捏著資料的手,狠狠的收緊。
神秘投資人的信息還沒查出來,秦向陽已死,秦氏集團那邊死無對證,可就這表現出來的證據,都足以表明神秘投資人很有可能就是宋庭宇了。
當然,即使宋庭宇不是神秘投資人,sg集團惹上的大案子不是他所做也沒關係,光是糾纏言晚這一點,就讓他這個人不可原諒。
不管他是表麵上的宋庭宇,私底下是否還有其他的身份,這一刻,他就是豁出一切,也一定要把這個褻瀆言晚的狗男人捉拿歸案。
可是
想著他們之間發生了那麽多,糾纏了那麽久,言晚都沒有跟自己坦白,即使在被綁架之後,依然維護那個男人,陸言深胸腔裏又騰地燃燒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她這是怎麽回事呢?
是在保護宋庭宇嗎?
是眷戀年少時的情意?還是
任何事都可以忍,哪怕生死大事都可以不計較,但在言晚可能有二心的底線問題上,陸言深完全無法接受。
控製不住自己的怒火,他用力推開病房的門,沉著臉,步步逼近了她。
冷冽的氣息,驚得病床上昏睡中的女人清醒過來,乍一抬頭,看到氣勢洶洶的陸言深,她便是一愣“阿深,你怎麽了?”
她的聲音還是那麽的甜。
她用這樣綿軟的語氣跟他說話,背地裏卻
妒火熊熊燃燒,陸言深根本控製不住自己,他撲過去,一把捧住她的臉狠狠吻了上去。
他的吻來勢洶洶,如同他強勢霸道的性子,絲毫沒意識到這樣弄疼了她,固執的隻想把她身上別人的痕跡抹去。
他要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女人,她不可以維護別的男人,不管出於什麽原因,都不可以。
起先,言晚還很配合,她以為陸言深遇到了什麽不順心的事,努力用自己的柔情去感化他。
但漸漸的,當她呼吸都開始不暢,他沒有絲毫停止的趨勢,她也意識到不對勁。
“阿深你唔”求生欲讓她開始掙紮,想掙開這男人的懷抱。
無論他出於什麽原因吻她,她都不敢這樣子下去了,再這樣的話,她真怕自己會死在他懷裏麵。
無視了她的掙紮,陸言深一律不理,依舊固執的發泄著自己的情緒。
直到她的掙紮越來越凶,甚至開始咬他,他終於動了怒,猛地鬆開了她。
大手依然鉗在她的手腕上,冷冰冰的雙眸注視著她“宋庭宇是誰?”
幽如寒潭的聲音冷得宛如水中浸過,俊朗的眉眼又猙獰得宛如地獄中來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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