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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再下狠手

  三天的時間過得很快。


  這天,是布萊德的忌日。


  因為早先對言晚坦白了身世,言澤野便決定在忌日這天正式帶言晚去看看養父。


  即使養父已經不在了,可多年的養育之恩,他對養父也是極其尊重的。


  雖然這三年對萊恩集團的頹勢坐視不理,如今還決定開公司和萊恩集團對抗打擂台,但這畢竟是公司被惡人霸占之下的無奈之舉,做決定是一回事,在真正實施之前,他還是想去養父的墓前走一走,獲得養父的首肯。


  一大早,吃過早餐,兄妹倆各自一身低調的素色衣服,帶著事先買好的鮮花和水果,就出發了。


  當年布萊德死後,蘇早早已經繼承了萊恩集團,位置還沒坐穩,自然不可能對布萊德小氣,就給他選了依山傍水的好墓地,墓地雖好,但位置有點偏,從言澤野的公寓過去也要一段時間。


  “從這過去有點遠,你先眯一會兒吧。”瞥了眼副駕駛上正襟危坐神色平靜,但明顯有心事的言晚,言澤野歎了口氣,壓低了聲音說“總之,隻把今天當成一個平常的日子,不要多想。”


  “嗯。”言晚無奈點了點頭,和言澤野對視苦笑一下,目光收回去時,重新變得落寞。


  說是這樣說,可到底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自從她有記憶以來,她對父母都沒有記憶,如今言澤野告訴她親生母親在她出生時就死掉了,她的親生父親也在三年前間接因為她而無辜慘死,本就癌症晚期的人又遭遇了這種傷害,太殘忍了,作為親生女兒,她怎麽可能忍住不去想呢?


  胸口有點堵,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力感,可知道有些話說出來除了讓彼此徒添煩惱,並沒有別的好處,言晚無奈扯了下嘴角,微微降下一點車窗。


  就著窗外吹進來的涼風,她閉眼小憩,腦子裏一邊想著待會兒到了墓前,她該說點什麽,做點什麽。


  正想得入神時,忽然,隻聽砰地一聲,緊接著,便是巨大的震動,整個人都被這衝力帶得往前甩。


  她惶恐的睜開眼睛,才意識到他們的車子被撞了,和一輛小貨車撞上了,貨車上一些尖銳的雜物掉下來落在他們的車身上,砸破了他們的車玻璃,還有一些已經刺進來了。


  言晚心一慌,連忙去看身旁的言澤野,就看到言澤野已經倒在了方向盤上,腦袋上手上身上都是血,人事不知。


  不過幸好的是,她這邊還沒有被雜物撞到,除了胸口有點隱隱作痛,還有一些擦破皮的輕傷,她暫時是安全的。


  短暫的呆滯,她迅速反應過來,連忙忍著痛,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接著又去救言澤野。


  “大哥,你醒醒,你快醒醒。”一邊小心的撥開障礙物以免傷得更深,一邊啞著嗓子叫喊起來。


  除了叫喊,別的她不敢輕易亂動,就怕自己動作太粗魯不小心傷到了他,可她到底隻是女人,力氣不大,幾下都沒能把刺破車窗的那根雜物處理掉,她急得都快哭了。


  就在她費力的清理時,車窗外多了個男人,一身黑衣,棒球帽,是從小貨車上下來的。


  “幫幫忙!請幫幫忙!”顧不上太多,言晚連忙請求男人。


  這個時候的她,完全沒有精力去想,好好的馬路上,也沒有多餘的其他車子,怎麽會有一輛小貨車忽然撞上他們。


  就在言晚一邊忍著淚一邊求救時,那男人動手了。


  隻見男人忽然壓低了帽簷,拿起了掉在車身上的一根尖銳木頭,卻沒有扔到一旁,而是通過破掉的車窗穿進來,重重砸在了言澤野的腦袋上,疼得昏迷中的他哼了一聲。


  “你想幹什麽?你到底要幹什麽?”言晚恐懼的大叫起來,都到這個時候了,她哪裏意識不到這人不是來救他們的嗎,而是想殺人滅口。


  是怕擔負責任,所以殺人滅口,還是

  想到另一個可能,言晚腳底一寒,哆嗦了一下,等反應過來後,她連忙要去找手機,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找到手機報警,亦或是求救。


  然而,外頭的男人根本就沒給她機會,在她終於找到了手機,急急忙忙的還沒來得及劃開屏幕的時候,一根更尖銳的木頭,直直朝她的心髒刺過來。


  她慌了,下意識抬手去擋,那木頭的方向稍稍偏了一下,但依然毫不留情的刺中了她的手臂。


  劇烈的疼痛洞穿了她的身體,一大片的血色濕透了她胸前的衣衫,她痛到模糊,憑著本能,死死的抓住了那根木頭,不讓對方進一步動手。


  可她到底隻是個傷者,雙方的拉鋸中,漸漸的,她的力氣都快要耗盡了。


  就在以為,她的抗爭隻是給自己拖延時間,她會在力竭時死於這個男人的毒手時,忽然間,她聽到久違的,無異於天籟的呼喊聲

  有人來了嗎?有路過的人看到這邊的禍事,來阻止這個人了嗎?


  手上力道一鬆,眼看著男人直接放棄拉鋸奪路而逃,言晚便知道她猜對了,真的有人來救他們了。


  她心中一喜,唇角費力揚起一點笑容,努力想看清來人的模樣,想表示感謝。


  模模糊糊中,她聽到焦急又痛悔的男聲。


  “對不起,言小姐,我們來晚了。”


  陸言深怎麽也沒想到,當他當機立斷處理掉陸家的那些破事,急匆匆回到紐約,麵對的卻是言晚又一次受傷的事實。


  豪華的單間,他俊臉冷沉看著病床上因為失血過多而麵色蒼白的言晚,控製不住的低吼“我不是說過,讓你替我照顧她,一分一秒都不能離開視線?”


  “可那蘇早早十分狡猾啊!她對紐約更為熟悉,她安排了各種路障阻止我們的車,我們的車子出事後,我也是用了機車才追上言小姐,可還是已經晚了。”自知做錯了事,因為自己的失誤傷害到陸總最在意的人,許成低著頭,不敢過多辯解。


  “罷了,你先出去。”陸言深氣許成,更氣自己。


  其實,錯得最離譜的,是他,不是嗎?


  他早該想到的,蘇早早既然對言晚有所懷疑,那麽言澤野私底下做的那些事,蘇早早不是一點消息都沒有,為了阻止言澤野與她作對,以那個女人的狠辣,肯定會先下手為強。


  他明明應該想到這一些,卻因為區區的生病,就對母親心軟了,千裏迢迢趕回帝都,沒能親自護著言晚,導致言晚的出事。


  “晚晚,對不起。”拉了張椅子坐在床頭,寬大的手掌握著她冰涼的小手,看著她露出來的胳膊上厚厚的紗布,還有一些細微的擦傷,陸言深心如刀絞。


  不過,心痛之餘,想起真正身受重傷的是言澤野,晚晚隻是失血過多吃點苦頭,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他又無可避免的隱隱慶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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