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這位先生,你認識我?
這是言晚第一次見陸言深的正臉,說實話,她對這個男人的第一印象挺好。
這個男人就如他兒子口中的那樣,高大,溫柔,帥氣,還多金,即使在國外,他的身高外貌依然半點都不輸,如果他不是孩子爹的身份,言晚覺得自己真的有可能會被吸引。
可是,他偏偏就是孩子爹。
思及此,言晚便移開了目光,身子也微微側開低著頭盡力的擋住臉,不想多看一眼,不想和有孩子的男人之間產生不必要的糾葛。
畢竟,這個小男孩雖然可愛,可眼下的她最重要的就是工作,工作上都已經挺煩了,她也沒有精力去應付其他亂七八糟的事。
然而,這個時候的言晚,卻忽略了她在人群中是何其惹眼的人。
即使她側著身子,低著頭,可她姣好的身段,垂落的長發擋住的臉蛋,那一抹低頭的嬌羞,依然不妨礙她成為人群中吸睛的一抹亮色。
陸言深隻是路過罷了,眼角的餘光不經意掃了一眼,就一眼,他的腳步瞬間就定住了,怎麽都邁不開了。
看著這個熟悉的身形,與記憶裏的蘇晚晚何其相似,陸言深兩道銳利的目光便落在言晚的臉上,犀利的從上而下掃過,似乎想穿透她的長發把她看透,看透她到底是不是蘇晚晚。
然而,她一直都沒有抬頭,又顧忌著陸嘉佑在身邊,不想貿然去查看以免陸嘉佑產生希望而後又失望,陸言深隻好意猶未盡收回目光,一把將陸嘉佑抱起,加快了腳步將他送到事先預定的包廂“你在這裏等一會兒,爸爸出去上個洗手間。”
讓保鏢在這裏看好陸嘉佑,陸言深便轉身,快速的追了出去。
一路追出餐廳,陸言深緊張的左右張望,終於找到那抹熟悉的背影,還未徹底走遠,陸言深舒了口氣,不顧身份儀態的小跑著追上去。
他身高腿長,很快就追上了言晚,隔著不算遠的距離,他看著她進了一旁的大廈,在要進門時,她身子一轉,這一下,他終於看到了她的側臉。
白皙的皮膚,挺翹的鼻梁,櫻桃的小嘴,即使三年不見,陸言深依然輕易的認出來了,這就是她,是蘇晚晚,是他魂牽夢縈的那個女人。
陸言深整個都是僵的,渾身的血液都在往上湧,忍不住失聲“晚晚。”
他的呼喊聲,夾雜著風聲傳入她的耳朵。
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喊自己,言晚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便見站在不遠處的高大男人,正是剛剛一麵之緣的男人。
言晚愣了愣,眼裏多了些茫然“這位先生,你認識我?”
她用的是英語,頓了頓,又改成了中文“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你認識我?”
言晚一開口,陸言深便聽出了她的聲音,正是商場那天電話裏那個聲音。
忽然有點明白剛剛她為什麽低頭了,原來她是在躲避自己,陸言深上湧的血液一下子僵住了,開始倒流了“晚晚,你不記得我了?”
“我應該記得你?”言晚蹙著眉頭,迷茫的反問“可我不記得我在今天之前見到過你。”
她的表情,很認真,不像是作假,而記憶裏的她好像也不是擅長撒謊的人。
陸言深就懵了,手腳僵硬,目光驚詫的盯著眼前的女人。
用眼神去描摹她臉上身上的每一寸,每一寸都和夢裏蘇晚晚高度的重合,一模一樣。
他沒有看錯,她明明就是蘇晚晚啊,是他結婚一年的妻子,是陸嘉佑的母親,是他夢中的那個女人啊!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她都認不出他了呢?
害怕自己看到的隻是一場空,陸言深臉色很是難看,心髒緊張得都快要跳出來了,直勾勾的盯著言晚,潛意識裏想拉住她,想告訴她他有多想她,卻怎麽都邁不開腳步,也張不了口。
看出了他的窘迫,言晚走了過來,客氣的對他笑了笑“先生,我叫言晚,不是你口中的晚晚,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言晚?她姓言?
可是為什麽,她的名字也叫晚晚?
她為什麽還長得和他的晚晚一模一樣?也有著一模一樣的聲音?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
陸言深整個人都是懵的,內心裏的衝動,驅使著他伸手,想試一試她是不是真的,亦或是他在做夢。
他的手剛一碰到她,言晚就彈地跳開了,她瞪著他,漂亮的小臉上已經多了些怒色“先生,你真的認錯人了。”
說完,她沉著臉轉身,已經不再想看他了。
言晚很快就進到大廈裏麵,陸言深停頓一會兒,不死心的跟了進去。
看著她按了18樓,陸言深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
知道她在哪裏工作,他就沒有那麽慌了,即使她現在把他當成了唐突的登徒子,但他深深的相信,隻要她就是蘇晚晚,即使她現在認不出他,他依然能跟著她,留在她身邊,直到她記起他為止。
在樓下等了一會兒,也沒見言晚下樓,陸言深徹底的就把心放了回去。
回到隔壁的餐廳,陪著陸嘉佑吃完飯,立刻就把陸嘉佑送回家,給他布置了一些作業打發時間,叮囑保鏢好好的看著他,陸言深驅車回到原點,把車子停在馬路對麵,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大廈門口的方向。
就這麽等了許久,終於到了下班時間,在蜂擁的下班人群中,陸言深一眼就認出了言晚。
她還是那麽的清純美麗,在一眾金發碧眼的大妞中,她的耀眼半點都不輸。
隻是,她的外表雖然耀眼,但她的臉色好像不是很好,別人都是成群結隊的,而她一個人,緊緊的攥著包帶,沿著馬路匆匆的走著。
生怕她是因為他才不開心,陸言深立刻就驅動車子追上去,但他不敢靠得太近,也不敢離得太遠,隻敢不遠不近的跟著,一秒都舍不得挪開目光,生怕一眨眼睛,她就會從他的眼前消失。
跟著走了一段路,看著她進了地鐵站,他毫不猶豫的棄了車子,跟進了地鐵站,和她買了同樣的票,隔著半個車廂的距離,守著她,望著她。
車廂裏人多又雜,空氣也不慎新鮮,如果是以前潔癖的陸言深,一定會嫌棄,但這一刻,他絲毫沒覺得不習慣,反而還非常幸福。
經曆過失去,如今的失而複得才更加難能可貴,隻要她還活著,隻要能遠遠的看到她,不說在地鐵車廂了,即使是刀山火海,他哪裏又會介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