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是你們秦家欠陸家的
此時,秦氏集團對麵的茶樓。
陸言深透過落地窗看了眼對麵的秦氏集團大樓,唇角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不知秦董找我,有何貴幹?”
“少廢話。”秦懷遠一雙睚眥欲裂的眼睛盯著陸言深,恨聲質問“陸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當初的事我都跟你道歉了,我給了你股份你不要,是你主動揭過不提了,現在又在昭陽的婚禮上鬧這一出,你這又是什麽意思?”
“我什麽時候揭過不提了?”陸言深掀了下眼皮,冷淡掃了秦懷遠一眼。
秦懷遠眉頭立刻擰了起來“你說話不算話,陸總,你”
“秦董是生意場上的老手,還不明白什麽叫做口說無憑,立字為證嗎?”陸言深打斷了他,眼裏的厭惡愈加深刻“更何況,我能憑本事拿到手的股份,何必需要你的施舍,沒得被你反咬一口,牽扯不清。”
反咬一口?到底是誰反咬一口?
秦懷遠都快氣瘋了“陸總,我兒子又沒有真的對你太太怎麽樣,你也不要太過分了!你sg集團是不錯,可我秦氏集團又不是軟柿子,我若鐵了心要報複,你即使不死,也得給我揭下一層皮來。”
“是嗎?我很期待。”陸言深始終不為所動,甚至還有點期待的看著秦懷遠“不過秦董,在你的報複到來之前,我要不要也像對你兒子那樣,把你這些年做過的蠢事,一樁樁,一件件,全都給你算清楚?”
陸言深的話,如同當頭棒喝,砸在了秦懷遠的頭頂。
他怔了怔,猛地抬起眼睛,盯著陸言深這張英俊的卻沁著寒意,仿佛談笑間就能毀人一切拿人性命的臉,許久,他身子忽地發軟。
“你,是衝著我來的?”眼神變得糾結,秦懷遠顫抖著嘴唇,哆哆嗦嗦“沐陽,是你?”
陸言深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淡淡的看著他“秦董眼力不錯,記性也還不錯。”
吧嗒,秦懷遠手裏的杯子掉了下去,滾到地上,發出砰的聲音。
他臉色煞白,渾身顫抖,眼角泛紅。
沒想到啊,他真的沒想到啊,這個從一開始就挺欣賞的年輕男人,竟然就是自己二十年不見的大兒子。
是了,從昭陽訂婚那天的第一次見麵,到後來一次次的交鋒,一切早就有端倪的,陸言深也不止一次提點過他秦昭陽是否是他唯一的兒子,隻是他向來都沒有放在心上,是嗎?
嘴唇劇烈的抖了抖,秦懷遠眼睛變得濕潤起來“二十年不見,你長大了。”
陸言深猛地退後一步,避開了他的觸碰,厭惡盯著他,臉色陰沉無比“秦懷遠,你這個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惡心又虛偽。”
冷漠掃了眼秦懷遠,他眼裏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你現在想說什麽?想說你後悔了?想拿出父親的身份讓我原諒你?很抱歉,我今天不是來認親的,二十年,你趕走了我和我的母親,二十年後,我想讓你死也要死得清楚明白,懂嗎?”
“你到底想怎麽樣?”收斂了那一抹溫和,秦懷遠冷沉的盯著陸言深。
從陸言深的態度裏,他早就看清楚了他的決心,同時也看清楚了陸言深費盡心機一步步做了這麽多,絕對不會隻到這一步就此收手。
“我想做什麽,你很快就知道了。”陸言深俊臉微沉,眼神凜冽“我要看著你親手了結秦昭陽,還要你跪在我母親麵前道歉!這些都是你欠我母親的,是你們秦家欠陸家的!”
“你瘋了!”秦懷遠瘋狂的尖叫,想讓他跪,這是不可能的,當年他和陸明蘭不過是離婚而已。
陸言深也不辯駁,隻是呼出一口氣“你很快就知道,是你瘋,還是我狂。”
說完他也沒再停留,轉身就走,秦懷遠直直盯著他的背影,雙眼通紅帶著恨意。
鬧了大半年,一切的源頭竟是他自己,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陸言深的要求很簡單,想要他親手了結昭陽,想要他去帝都跟陸明蘭跪著道歉,可是,這可能嗎?
“無論你用什麽招數,我都接著。”朝著陸言深的背影,秦懷遠尖銳的嘶吼。
陸言深腳步微微頓了頓,唇角滑過一抹冷然的笑意,卻沒有回頭。
修長的雙腿邁著疏冷沉穩的步伐,緩步下樓。
上了車,他立刻給江燁打電話“狙擊行動,開始吧。”
陸言深回到家時,蘇晚晚正在收拾陽台上小圓桌上的狼藉。
按照她的本意,葉歡難得來一次,她是想留葉歡吃飯的,但葉歡不好意思,也不想打擾他們夫妻倆的美好夜晚,便堅決的在飯點前走了。
聽到腳步聲,蘇晚晚停下手裏的活計,扭頭去看,就看到站在門口的高大男人。
他依然是早上出門時的那套西裝,外表看起來沒有多大變化,隻是蘇晚晚卻敏感的發現,他的臉色,隱隱也有一些難言的落寞。
是了,秦懷遠千般壞萬般惡,那也是他的親生父親,當初蘇向君對她和蘇早早偏心時,她也是過了好久才慢慢接受,是吧?
暗暗吸了口氣,蘇晚晚快步朝男人跑過去,也不客氣,直接往他懷裏撲“阿深,今天還順利嗎?”
“嗯,挺順利的。”陸言深伸手,在蘇晚晚毛茸茸的發頂摸了摸“我已經定好了後天的機票,這兩天你收拾一下行李,帶一些輕便的東西就好,其他的,帝都的家都有。”
“好,聽你的。”蘇晚晚笑了笑,在陸言深懷裏蹭了蹭“你累不累?晚飯還沒好,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陸言深這會兒確實有點累,和秦懷遠說了一番話,他心累。
洗了個澡,換上更為舒適的家居服,他就去休息了。
到晚飯時,陸言深的心情調節了不少,臉色好看了許多,蘇晚晚也鬆了口氣。
今天的這一出,確實痛快,但作為陸言深的妻子,她更希望他能忘記過去的不愉快,好好的過現在的日子。
作為過來人,她最是明白記恨一個人有多麽的痛苦,所以,她希望他能開開心心的,沒有任何背負,輕鬆行走。
吃完飯,陸言深就去了書房,他馬上就要離開,自然有許多收尾工作要做。
蘇晚晚也沒閑著,她回到臥室,打開首飾盒,看著這一件件奶奶留給她的珠寶,還有托葉歡花重金買的一套羊脂玉飾,眼裏不由自主的浮起了憧憬之意。
帝都,是個好地方嗎?
陸言深的媽媽,會喜歡她嗎?
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在帝都也能生活得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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