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高皇帝遠,唐法師最大
範中直識趣,乘機離開。那淩正卻把人帶到唐長生的麵前,笑道:“長生,這是我淩家主家的淩雲飛,算起來是淩曉雨的叔叔……”
唐長生淡淡一笑,通常那淩正稱呼唐長生都是唐先生,一點不敢怠慢的。現在卻叫唐長生為長生,顯然是想表示關係密切。
這點麵子,唐長生還是要給的,不給淩正,也要給淩曉雨不是?
就是一笑,並沒有反駁:“原來是淩雲飛先生,年輕有為!”
這般口氣似乎是長輩說給晚輩聽的,但是那淩雲飛明顯要比唐長生大個十幾二十歲,聞言也不感到別扭,甚至有些受寵若驚的味道。
開玩笑,要知道麵前站著的這位唐先生是誰?大楚貴爵,更老院的三更!
這般身份,莫要說他們區區一個淩家了,就算是白湖寧家那種大家族來了,也要低頭。
就連淩正也對唐長生沒有當場翻臉而鬆了一口氣,當麵叫一聲長生,可是費了他偌大的勇氣的。
大楚三老的影響力遠遠超出一般人的想象,要知道三老院雖然說是閑職。但是卻有著製衡五更院和內閣的權柄,不論是五更院還是內閣各部,在一般情況下多少都是要給麵子的!
更不要說,大楚三老統一都是有著大楚貴爵組成。而大楚貴爵本身個個都是有著龐大的家族和渾厚的財力的……
可以說本身就有著巨大的勢力!
再加上三老之間同氣連枝,互相也比較抱團。
更不要說,三老院是大楚衣冠,更是整個大楚的形象,對於大楚的普通百姓,和外交莫不都擁有極大的影響力。
所以說,這個時候,淩家兩人見到唐長生表現的這般拘謹,也就不足為怪了!
唐長生自然不會在兩人麵前多擺譜,隨意和他們攀談了幾句,卻在這個時候,又有人走了過來,麵色卻是不善。
離著還有數步之遙,就已經張口冷笑:“我道現在信任的下江執政是誰,原來不是詐騙犯淩正先生麽?這想不到淩正先生在大楚內地混不下去了,居然跑到下江這地方坑蒙拐騙,居然混成了執政官……”
淩正和淩雲飛的臉色一下子都變得極其難看,甚至多少都還帶著一點忌憚畏懼之色。
唐長生心中一動,已經站了出來,淡淡的說道:“何人在此大放厥詞?既然來做客連點基本的禮貌也都沒有,來人啊,把此人給我送出去!”
這聲音不大,然而數百米之外的安保人員卻聽的清清楚楚,如在耳邊,相反,他們身邊的人卻一點也沒聽見。
那人臉上變色,見著果然有著兩個保安直接走了過來,心道不妙,若是當真被保安丟出去,這麵子可就丟的大了。
此人頓時喝道:“你敢,我是白湖寧家的人,是代表白湖寧家來祝賀淩正……”
話都沒有說完,兩個保安已經走近,正好聽到這些,頓時不知所措。
唐長生頓時心念冷笑:早猜到是白湖寧家的人了,若非不然,我還真不願這麽做呢!
揮手一示意,對兩個保安說道:“丟出去!”
兩個保安不在遲疑,他們清楚的知道唐長生的身份,知道就算是淩正,這位新任執政官都說的話都不會比唐長生更是好用。
在整個下江,將軍廟所擁有的威望可謂是根深蒂固,更不要說現在下江百姓都已經知道唐長生是大楚三老,這般身份,更是讓唐長生水漲船高!
此刻既然唐長生已經吩咐,兩個二話不說,就要架住這位白湖寧家之人,送出大門去的。
那白湖寧家之人大概一輩子也都沒有受到過這種恥辱,說起來白湖寧家也是一方郡望大家,勢力並不會比範家弱。
走到哪裏不是讓人恭敬對待的對象?被保安這麽給趕出去,還是生平第一次。
若是換個地方,他殺人的心都有了,隻是在下江這個偏鄉僻壤的地方,連這些保安都不識好歹。
眼見著附近來賓的目光都注意過來,這寧家人滿臉羞慚,一時間口不擇言,大罵出來:“姓淩的,咱們還是親戚。你家女兒還和我堂兄定親,你就這麽對我嗎?”
淩正還沒有發火,唐長生心中已經怒了,喝道:“我讓你們把他丟出去,知道什麽是丟麽?”
這一句話之中隱約已經帶著震懾,又哪裏是普通人所能承受?
兩個保安頓時一激靈,立刻就架起了這寧家人肩膀,往外拖去。那寧家人還待大喝,已經被其中一個保安塞住了嘴巴。
就在滿場人的目光之中,這寧家人已經被拖出去,直接丟在了酒店大門之外。
見著滿場肅穆,甚至連樂隊的聲音都停了下來,唐長生淡淡的說道:“淩曉雨是我女朋友,有人不識好歹。這白湖寧家之人不識好歹,居然還敢跑來騷擾……”
在場來賓們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男女私情,居然敢和唐先生搶女人,當真失心瘋了麽?
頓時一個個表態:“這些外地蠻子居然敢和唐先生搶女人,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胡說,什麽叫做搶女人?這分明是此人騷擾唐先生的女朋友!”
“是極,是極。這白湖寧家我也聽說過,有些名聲麽,怎麽還出這種敗類……”
天高皇帝遠,這裏唐長生最大!
這些下江人大多自忖不會和白湖寧家打什麽交道,那自然任你寧家再大的財勢,他們也都不放在眼中了。
反倒是在如今的下江,唐長生的威望如日中天,連下江三家都已經徹底服帖,淩正這個執政官都是其一手扶起。
本身將軍廟就讓人敬畏,還要成為大楚三老……
不論那樣,都是下江本地人所隻能仰視,而且還要深受其影響的存在。也無怪乎,這些下江人都是這般態度了!
那寧家人被丟出去,爬了起來之後,一時間失魂落魄,卻不敢再鬧事,剛才隱約間聽到唐長生傳音過來,再敢鬧事,就要讓他出不了下江。
這讓此人叫苦連天,心中怒火簡直想要燒破天際之餘,卻也不敢真的再鬧出什麽事情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