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終於回來了
敖雨辛抱了抱她,說道“成親以後又有成親以後的過法,你看姚瑤兒,不也是如此。往後zong有許多辦法和機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但願你說的是真的。”
樓千吟與敖驚羽告辭以後,拎著樓千古就上了馬車,一行人踏上了回潯陽的路。
敖雨辛本以為樓千古回去以後,不久便會收到她從潯陽寄來的請帖。可是後來竟一直未收到。
後來再收到的便是樓千古的信了。信上說她並沒有和趙長樂如約成親。
趙長樂對她幾乎是寵溺加縱容了。
他見不得樓千古不開心,所以違背趙王意願也要推遲婚期,願意再等樓千古三年。如若三年後她願意嫁給他了,他便全心全意娶之待之;可如若三年後樓千古還是不想嫁,那就當是有緣無分。
趙王氣得夠嗆,可又不能緊逼著。好在趙長樂現在還很年輕,三年以後再娶,也完全沒問題。
樓千古信上跟敖雨辛說,她覺得趙長樂zong算有了點男子氣概。
敖雨辛讀完了信,看著窗外的白雪皚皚,不由失笑。大抵歡喜冤家,就是這麽來的。
冬去春來,轉眼到了敖雨辛重生以後的第三個年頭。
當魏京裏傳來消息說,琬兒要回徽州來養胎時,敖雨辛沒有半點意外。
敖雨辛依稀還記得,前世琬兒好像也是在第三個年頭懷了魏淩淵的孩子吧,隻不過那個孩子後來又沒了。
為了這個孩子,她已經等了許久了。
楚氏收到琬兒要回來的消息過後,原本整日無神的她,立馬重活了過來,什麽頭疼腦熱的都沒有了,精神得很。
她端起了半個當家主母的架子,早兩個月前便開始出來張羅走動,布置琬兒住的院落,準備她的吃穿用行,甚至連小皇孫的衣裳都備好了一套又一套。
楚氏覺得這回真真是要揚眉吐氣了。
隻要她沒要求得太過分,姚如玉也沒過多幹涉她,由著她折騰。
扶渠回來對敖雨辛說“奴婢方才在花園裏遇到大夫人又請了裁剪的師傅來,好像要再給四小姐腹中的孩子做衣裳呢。”
敖雨辛神色平淡,道“備得再多,也要看有沒有機會穿。”
等琬兒抵達徽州時,已經有三四個月的身孕了。這下子整個徽州的人都知道,魏帝的寵妃回了徽州娘家。
魏帝大張旗鼓地打發寵妃來徽州,無非就是想告訴天下人,威遠侯是效忠朝廷的。
琬兒的身份今非昔比,知曉當前局勢的達官顯貴們一時間都不動聲色,但也不忘派遣自家的夫人小姐們登門拜訪。
如此才兩頭都不得罪。
琬兒進城時,雍容華貴,排場很足。
兩年不見,她也變了許多,但看起來依然美麗。隻是那眼神不經意一勾,便盡露狐媚之色。
想必在宮裏為了討魏淩淵的歡心,她也是使盡了手段。
彼時敖雨辛與她在侯府的大門前相見。
陸陸續續的宮人嬤嬤等,相繼進侯府去布置,那些全是她從宮裏帶回來的人,是要貼身伺候她的。
按照禮數,敖雨辛和姚如玉等需得向琬兒行大禮。
隻不過到了徽州,魏室皇威所剩寥寥,琬兒原想敖雨辛見了她能行跪拜大禮,可事實上敖雨辛能對她淡淡見禮就不錯了。
琬兒走到敖雨辛身邊,帶著兩個嬤嬤,頗有些盛氣淩人的樣子。
兩年了,琬兒隻要一想起敖雨辛這張臉時,真是做夢都想撕爛她!
琬兒揚了揚下巴,對敖雨辛硬生生擠出一抹笑,道“三姐,別來無恙啊。”
敖雨辛亦笑了笑,道“琬兒妹妹zong算回來了。”
琬兒道“你我雖說是姐妹,可如今好歹也身份有別、尊卑有序,三姐姐見了當朝貴妃,都不用行跪拜之禮的嗎?”說著就瞥了瞥自己左右宮人一眼,“要不要讓我的宮人教教三姐一些禮儀規矩呢?”
敖雨辛嘴角笑意不減,道“妹妹哪裏話,我又不需要進宮,學那些禮儀規矩作甚。”她眼神直直地看著琬兒,聲音又輕又細地鑽進琬兒的耳朵裏,泛著幽幽的涼意,“既然回了徽州,可就比不上魏京了。畢竟徽州是軍侯割據之地,妹妹還指望所有人對你三跪九拜不成?”
姚如玉也絲毫沒給她麵子,轉身進了侯府大門,道“四小姐既然是回娘家來養胎的,若是講究那些規矩,恐怕侯府是招待不周的。不如我另外找個僻靜的莊子給四小姐好生將養。”
此時威遠侯和敖驚羽、敖放均未回,家裏一切都由姚如玉做主。
沒想到琬兒一回來,還沒來得及進大門,姚如玉就讓她碰了個釘子。門前門後那麽多宮人杵著,讓琬兒麵子盡失。
姚如玉要讓她知道,在京城裏她或許是個娘娘,可是到了這徽州,誰在乎這個?她要回來,侯府肯容她便已經很不錯了,要是再惹事端,直接安排到別的莊子去養。
在徽州,威遠侯才是老大。
琬兒站在門口憤恨至極,楚氏連忙好言相勸道“琬兒,還是先進去吧,你舟車勞頓,孩子要緊。那些人等以後慢慢兒收拾。”
娘兒倆回了院裏,敘了一會兒舊,楚氏便連連抹淚,細數在琬兒進宮以後她在侯府裏所遭受的待遇,如今就等著琬兒回來替她撐腰呢。
楚氏很是寶貝琬兒的肚子,一提到這皇外孫,就不由眉開眼笑的,說道“琬兒,這孕期最是要小心,你有什麽要求盡管和娘提,娘就是天上的星星也得想辦法給你摘下來。隻盼這十月過後,誕下的若要是個男孩兒,將來說不定皇後的位置都是你的!”
隻要一想到那樣的場麵,楚氏隻怕做夢都會笑醒。
琬兒聞言,眼裏閃過陰霾,不過很快又恢複常態。
她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別人不清楚,但她卻是清楚得很,這肚子裏的孩子當初她是怎麽跟魏淩淵求來的。
魏淩淵根本不在乎她會不會替她生下一個孩子。他隻在乎她借著這孩子的名義回到徽州來,不管用什麽手段也要把敖雨辛弄到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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