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我們可能是同門
看她一臉防賊般的警惕之色,於帆不禁無奈,隻好道:“你要一起也行,反正早晚都要讓你接觸這些。”
唐淩雪給了他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輕哼一聲,“那走吧,我倒想看看你和她都聊些什麽。”
“嗯,走,她應該也發現我們了。”於帆道。
兩人一起上了樓,敲門進入房中。
4號房裏,飛霜才蘇醒一小會兒,剛剛看完他留下的字條,心情略有些複雜。
她已經換上了一條新的月白麵紗,遮住了俏美的容顏。
見於帆來了,微微欠身,禮道:“適才多謝道兄手下留情。”
“不用多禮,你沒對我下殺手,我若是恩將仇報把你打傷,那可就太不是人了。”於帆回道。
“道兄言重了。”
飛霜眉眼低垂,歎氣道:“我本以為憑自己的劍訣和中品靈寶斬知音,在同境界中已無敵手,沒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世間居然還有道兄這樣了不得的存在。”
“你別太看得起我。我可沒什麽了不得的本事,隻是師父給喂的東西多,真元要比別人渾厚一些罷了。”於帆笑了笑。
說到真元,他忽然想起先前一直沒弄明白的問題,當即一轉話鋒,問道:“對了,你的修為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完全感應不到你的氣息波動?”
修行之人,體內有真元法力,除非可以壓製,否則基本上離得近一些就能夠互相感應到對方的強弱。
像飛霜和他這樣實力相若的兩個人,通常來說隔著一條街都能發現對方的存在。
可現在情況卻完全不是這樣,兩人距離不到2米,麵對麵站著,都察覺不到對方的法力波動,仿佛對方隻是個普通人一樣。
飛霜對此也很不解,蹙眉道:“我也正想問道兄是怎麽回事。你的修為應道也是築基後期吧,為何我完全感應不出來?”
築基後期……
於帆一愣。
是了,她可不是個“正常人”,很可能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
當即回道:“我想你我之間的修行方式應該存在比較大的差別。飛霜小姐,你要是方便的話,可以將你所知的修為境界給我說說麽?”
飛霜微微頷首,“這並非秘密,自然是可以的。”
她現在的態度比之前要好了太多,沒有那副冷冰冰的架勢,如同一個溫婉和善的大家閨秀。
她徐徐道:“修行之路漫長無盡,境界的高低,有著明確的劃分。入玄門者,由初窺之境開始,需要經曆鍛體、煉氣、築基、結丹、元嬰、化神、萬象、碎虛、大乘,九大境界,每個境界又可分為初期、中期、後期三個小境界。自築基期開始,每晉升一個大境界,都需要經曆一次天劫的考驗,渡劫成功則實力大增,壽元延長;若失敗,就是身死道消。”
於帆心道一聲果然。
她還真是個穿越者,這種境界劃分方式和地球上的根本就不一樣。
地球上的道門正統,修為等級以天道三十三重天為參照,共有三十三重境界。
例如第一重“太皇黃增天”,對應的境界便是“一重太皇境”。
第二重“太明玉完天”對應的便是“二重太明境”。
他現在是“三重清明境”,對應的便是“清明何童天”。
以此類推,直到最後一重“大羅天”為止。
不過有一點兩種修行體係倒是相同的。
飛霜口中的世界是每個大境界渡劫一次,而地球上的則是每三重天渡劫一次。
於帆三重天的境界,等同於築基後期。
若他渡劫成功,跨入“四重玄胎境”,便相當於成了飛霜口中的“結丹初期”修士。
“那我們之間差別還是蠻大的。”於帆道。
隨後就將自己所知的境界劃分方式說了一遍。
唐淩雪在一旁默默聽著,表情有些古怪,不過並未插嘴。
飛霜則是聽得眉頭大皺,不解道:“道兄告訴我這些,是什麽意思?”
於帆也不繞圈子,直接問她:“我們的世界截然不同,我想知道,你是怎麽來到這個世界的?”
“這……”
飛霜不是傻子,於帆的話她當然是明白的。她來到這裏快兩個月了,自然也摸索出了不少東西,知道這個世界與她以前生活的地方完全不一樣。
遲疑了一晌過後,便回道:“不瞞道兄,我的師門西昆侖道場前不久被血河劍宗入侵,幾乎死傷殆盡。我本想拚死一戰,不料戰鬥至中途,忽然被一束金光擊中昏了過去。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身在一方孤島之上。之後……便遇到了孟老先生。”
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那束金光帶她來到地球上的。
不過……
“血河劍宗?”於帆眉頭一皺,有些詫異。
之前被他所殺的林斷天就是自稱來自血河劍宗,京都徐家所得到的修仙之法,也是血河劍宗流傳出來的。
是巧合麽?
這兩個血河劍宗,該不會是同一個吧?
“道兄,你也知道聽過這門派麽?”飛霜見他反應,不禁問了句。
“聽是聽過,但應該不是同一個。”
於帆道:“我所知的這個血河劍宗,是千年之前蜀山劍派一位叛逆的弟子參悟《血神經》之後所創。這個宗派主修的是阿鼻劍道和修羅劍道兩大殺戮劍訣,實力算是很強,不過因為殺性太重,早在很久之前就被道門正統驅逐,逃到欲界去了。”
“啊……”
飛霜聽得一訝。
雖然有麵紗遮掩,但還是隱約能夠看到她因為驚訝而微張的小口。
她神情古怪,半晌才道:“道兄,你說的這個血河劍宗……恐怕就是我說的那個。”
“不會吧!”於帆一驚,有點不敢相信。
飛霜薄紗下的朱唇輕咬了咬,似乎有些無力感,歎道:“我便是從欲界而來的,生在南贍部洲,自幼在西昆侖修行。血河劍宗……現如今已經是欲界三大名門之一,實力強橫,稱霸整個南贍部洲,沒有任何一個門派敢於挑釁他們。”
於帆睜大了眼睛。
飛霜繼續道:“你之前說你是昆侖玉虛宮弟子……我想起來了,我們西昆侖道場從前的確有個玉虛宮,隻是後來兩度式微,宮闕早已傾覆。就連道場,如今也隻隻剩下一個荒涼的山崖。所以……我們可能是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