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西昆侖的現狀
“明麽?行,那我收拾收拾自己,明和你一起去機場接他們,爭取留個好印象。”
雖然於帆對自己很自信,但畢竟他是在打人家女兒的主意,要是不準備得充分一點,把第一印象搞好,不定人家一不高興就不答應了。
不料,唐淩雪卻搖頭道:“你不用去,我自己去就好了。我爸媽把我看得比較重,對於想要接近我的男人從來都沒有好臉色。明我們盛唐集團很多人都會去接機,我怕他們不給你麵子,到時候下不來台,會很尷尬。”
唐家上下基本上都是唐勝的“一言堂”,他是個比較古板的人,傲氣心很重,誰的麵子也不甩,根本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
盡管唐淩雪已經不止一次通過電話表達了自己對於帆的滿意程度,但父母的眼光總歸和子女本身不同,萬一到時候在機場大庭廣眾之下鬧出點矛盾出來,不管對誰都沒好處。
因此唐淩雪的打算,是她自己先帶著昆侖髓回家裏,給她爸媽一個超大號的驚喜。
事後再告訴他們,這是於帆給準備的大禮。
如此一來,二老先得了好處,就算再怎麽不喜歡於帆,也得給幾分薄麵。
於帆聞言皺眉道:“你這話的,讓我感覺你爸像個老頑固似的。”
“他比較強勢,某種程度上確實有一點老頑固,我們一家人,包括我二叔一家,都有些怕他。”唐淩雪直言不諱。
她的父親唐勝不僅在商場上十分霸道,在家裏也是一樣。他習慣掌控全局,對所有事情,都拿捏得非常緊湊,不容許任何違反心意的事情發生。
這也是唐淩雪之前有點擔心自己和於帆的感情會受到阻礙的原因。
當然,現在她已知道了於帆的全部底細,知道自己喜歡的男人的世界上最特殊,潛力最大的人,信心已經非常充足了。
若是連於帆這樣出身高貴的玉虛道門修仙者都無法讓她父母滿意,那她估計這輩子隻能孤獨終老了。
於帆道:“好吧,既然你得這麽嚴肅,那我就改再和他們見麵。”
“嗯,我明晚回家住,給他們服用昆侖髓。後一早,我就和我爸坦白你的來曆,就跟你之前和我的那樣。隻要我爸不排斥你,你就可以去我家了。”
唐淩雪出她的短期安排。
於帆感覺沒有什麽問題,便點頭道:“行,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兩人一言定,隨後便雙雙盤膝打坐,開始進行修練。
是一起修練,其實隻是唐淩雪自己吸納靈氣,於帆在旁邊看著而已。
他的修為超出唐淩雪太多了,如果兩個人在同一個房間之中修練,唐淩雪根本吸收不到半點靈氣,所有靈氣都會往他身體裏鑽。
這和資質的高低沒有關係,主要是修為深淺在影響。
唐淩雪一坐就是4個時,修練道深夜時分才結束。
明她還有很多事,於帆沒有纏著她親熱,見她精神有些疲乏,便讓她上床睡覺去了。
至於他自己,這兩睡眠充足得很,倒是不怎麽需要補充,幹脆坐了一晚上,略微提高了一點點修為。
——————
第二,眾人照常醒來,開始了新一的生活。
於承海和楊敏依舊去於氏集團忙碌。
韓清月剛剛回來,為了表示自己對於家家事的關心,主動跟這二老去了公司。
李惜霞自然是恢複了自己的職責,寸步不離的保護她。
而唐淩雪,今因為要去接她父母,需要和家裏人通氣,便沒有再去於氏集團,而是自己駕車回了盛唐集團那邊。
家裏就隻剩下於帆和飛霜兩個人。
飛霜的傷勢經過一晚上的調整,略微好了一點點。
雖然距離痊愈還有些時候,但她的氣色已是比昨強了不少。
清早送其他人出門之後,她便主動從於帆手中要回了自己的古琴和寶劍。
日常彈奏一曲,是她修行的一部分,隻要不是傷得極重,她都不會停下。
於帆沒什麽可阻止的必要,就把兩件法器一並還給了她。
飛霜將斬知音寶劍收回琴腹之中,抱著九霄環佩坐到了客廳的茶幾旁邊。
金蟬發出一陣“知了知了”的叫聲,十分自然的落在她的琴架旁側,準備聆聽她的樂曲。
於帆閑著沒事,也樂得做一回聽眾。
“道兄,有件事我一直不曾對你提起。”
飛霜纖長的玉指撫過琴弦,試了試音,發出一陣清澈的聲響。
於帆見她有話想,便順著她的意思問道:“是什麽事?”
飛霜左手壓著弦根,又手緩緩勾彈,幾個簡單的音符跳躍而出,一曲琴音便開始了。
一邊撫弄音符,她一邊道:“血河劍宗襲擊我們西昆侖道場,是有原因的。”
“什麽原因?莫非……是為了搶奪昆侖的道承?”於帆心中一動,很快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欲界的西昆侖道場,實際上就是地球上的昆侖山玉虛宮門人進入欲界之後,重新開創的一個門派。
進入欲界的人,自然是帶著玉虛宮的道藏傳承。
各種稀有的功法、咒術、神通修行法門,都在其中。
這些道承都是當年元始尊傳下來的大道經典,每一樣都無比珍貴。
西昆侖道場勢力衰微,自然很容易引起其它門派的覬覦。“正是如此。”
於帆的猜測十分準確,飛霜輕輕點頭,道:“血河劍宗隻是個跟腳淺薄的魔道門派,與我們昆侖的底蘊差距不可以道裏計。他們機緣巧合出了幾個強者,而我們卻在數百年間連續經曆多次打擊,一蹶不振,因此……”
她輕歎一口氣,琴音變得低迷了許多。
“道場被奪走的道承……多麽?”於帆正色問道。
這件事情頗為重要。
地球上的昆侖山玉虛宮和欲界的西昆侖道場本就是同一個門派,若是欲界那邊遭了洗劫,便如同玉虛宮遭人掠奪一般。
他這個玉虛掌教,可不能視若無睹!
飛霜神色有些低落,琴音放慢了幾分,緩緩吐出一句:“多,太多了。”
於帆聞言,頓時臉眉頭都倒豎了起來。
不等他追問,飛霜便道:“本門道承,從道場建立之初,直到我拜師父夙寧真人為師,已是被三個門派洗劫過,丟了十之八九。道兄,你是玉虛宮一脈的嫡傳,應當知道許多本門心法的特性。你可看得出飛霜修練的是哪門心法麽?”
這個問題,讓於帆愣了愣。
是啊,他看不出飛霜修練的是什麽心法。
玉虛宮傳承之中的三大道經以及十二份金仙大典都是十分強大的,宛若大道至理,能夠讓修行之人由內而外的產生出一種超凡脫俗,宛若化外高人般的氣質。
這些功法,都沒有具體的“屬性”顯示。
陰陽五行,混沌無極,都在掌握之中。
不需要單獨去區分金、木、土、火、水,這樣的多係理念。
但飛霜……
很明顯,她修練的就是冰寒屬性的功法,無論是法寶、法術,還是她自身的氣質與氣息,都是一樣的冰冷刺骨。
這可不是什麽好寓意!
這意味著,她修練的功法,其實很……低級。
“欲界的昆侖後裔,竟已淪落至此了麽……”
於帆莫名有些傷感。
同時也很憤怒。
堂堂道門三祖之一的昆侖玉虛宮,居然被一些名不見經傳的門派先後洗劫了四次!
堂堂修仙之人,本該清心寡欲超然物外,結果卻成了一幫強盜,到處欺淩弱!
這簡直是莫大的諷刺!
那些人,難道不怕元始尊震怒,降下九神罰?
“今日和道兄這些,一是想向玉虛掌教坦白西昆侖的處境,二是……飛霜也有一些私心,想向道兄,求取一份更好的心法。”飛霜繼續撫琴,動作未曾停下。
但她的雙眸,已是一動不動的鎖住於帆,等著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