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十倍天劫難度的含義
“真有這麽可怕嗎?我……必死無疑?”於帆悶悶不樂的問道。
“嗬~”
大榕樹王一聲譏笑,“那不叫必死無疑,那叫形神俱滅。十倍劫之威,哪怕是萬年前道門最鼎盛輝煌之時,才遍地走的年代,也從沒有人成功過。你知不知道第二重劫是什麽劫?”
“是心魔劫。”於帆回道。
“對,是心魔劫。這第二重劫除了心智考驗之外,還將幻化出一個與你修為相若,本領相同,但比你更強的心魔與你戰鬥。若你戰勝了,便算是渡劫成功。可……”
大榕樹王著,語氣一轉,肅聲道:“心魔劫本來就比你強一倍以上,若是再因罰之力加強十倍……你想想,那將是何等的恐怖?”
本就最少比他強大一倍,再翻十倍難度,那可就是最起碼0倍於自身的力量!
六重境界的修士,加強二十倍!那絕對比八重的修士還要變態!
於帆臉色鐵青。
“這麽,我真的……完了?”
大榕樹王歎了口氣,“沒啥可的,想吃什麽吃什麽,想玩什麽玩什麽。趁現在還年輕,跟你那幾個紅顏知己好好努力,爭取生個和你一樣擁有先道胎的孩子出來。這樣你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於帆:……
“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嗎?”他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你對了,真的沒有。”大榕樹王一副神醫扁鵲的語氣。
於帆頓時惆悵了。
抬頭看了一眼空,本來還算晴朗的京都氣,仿佛都變成了灰蒙蒙的樣子。
難道他修仙的生涯,真的要因為一時心切喊出那句話而終結了?
飛霜……
唉!
麵對這樣的結果,他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獨自承擔。
“子,你也不要太過絕望,雖然你下次渡劫很可能形神俱滅,連入輪回的機會都沒有。但道之下,總有一線生機,多多少少還是可以有個盼頭的。”大榕樹王的聲音再次從心底響起。
“您這是在安慰我還是在咒我?”於帆哭笑不得。
罷了罷了,不這個,越越難受,還是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麽蛛絲馬跡吧。
徐少言的渡劫現場一片烏漆墨黑的,和飛霜渡劫的地點有點相似。
不過飛霜那邊是火燒所致,這裏則是被雷轟擊直接變成了焦土。
焦土中央,一個深坑非常顯眼。
於帆近前看了一下,能夠感受到周圍還殘留著血煞雷罰的氣息,地麵上的土壤之中還帶有淡淡的雷電之力。
散開神念,籠罩500米範圍,他感受不到任何生靈的氣息。
500米內,連棵草都沒活下來,全被雷罰劈死了。
“不用找了,別人五重的修為都找不到,你能幹啥?”大榕樹王不吝發出嘲諷。
於帆應道:“找找看,萬一蒼龍和獨眼不是真心幫我殺人,故意放走了徐少言呢?”
凡事抱有一點懷疑態度,有時候也是不壞的。
徐少言身受重傷,又沒了冥河幡,若是能夠找到,無疑是最好的殺敵機會。
不過很可惜,於帆的謹慎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他耐著性子將徐少言渡劫之地周遭幾公裏翻了個遍,也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顯然,對方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後路早就想好了。
“罷了,回去吧。”
一個時之後,於帆失望的踏上了歸程。
此番出來,跑的路著實不短。幾十公裏又幾十公裏,他已經遠離京都,都快看到西北麵的大草原了。
也好在地方比較偏遠,兩場劫的威勢才沒造成太大的影響。
雖然附近數十公裏內也有不少人聽到了雷聲,看到了火光,但以蒼龍和獨眼的能耐,很容易就能將這一切掩蓋掉。
修行者的力量,始終是不適合出現在平民麵前的。
回去的路,於帆依舊騰雲駕霧而行,用法術掩蓋了行蹤,一口氣飛回到了京都地帶。
然後降落在郊區,打了個車回到市中心,隨便挑了家酒店入住。
今他雖然沒有動手,但反複從乾坤鐲裏取東西,再加上騰雲駕霧的消耗,法力也是去了近半,需要好好打坐恢複一下。
另外還有一點比較重要的就是,大還丹用完了……
徐長生留下的那些丹藥品質相對而言要遜色不少,應該都是徐長生自己煉製的,與太微道君所留的不存在可比性。
於帆現在修為也算有所成,若是有合適的靈藥寶材,也該試著自己煉製些許丹藥,以供應日常所需了。
不然萬一哪跟人打起來,連個療傷丹藥都沒有,那可真是要命了。
時間已是午後三點多,於帆神念掃了一眼乾坤鐲內的地,見飛霜還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便準備在這裏待一,等明早上再回去。
“叫個餐吧,嫂子也好幾沒吃到正常的夥食了。”他心忖道,拿起手機直接訂了酒店裏餐廳的大餐,也不管現在是幾點,直接要求送到房間裏。
這些日子韓清月一直在乾坤鐲裏修煉,過得雖然安逸,但也挺清苦的。
裏麵雖然有些備用的幹糧食物,招搖山上也有少量野果可以采摘,但終究比不上外麵的美味佳肴。
於帆點餐很簡單,不需要看菜色,照著最高配置來一套就是了。
點完付款的時候他掃了一眼,價格45000多,對現在的於家來已經不算什麽,連眼都不眨一下就完成了支付。
在等餐的時間裏,他用神念知會了韓清月一聲,然後意念一動,便將她從地之中挪了出來。
“帆……”
剛從寂靜的世界裏回到人世間,韓清月稍微頭暈目眩了一下,少頃恢複過來,看見於帆,便直接撲到了他的懷裏。
“前輩你為了救飛霜,向借命,以後將要麵臨十分可怕的罰,有生命危險,是不是真的?”韓清月滿臉憂色,捧著於帆的臉關切道。
自從上回在地的木屋裏親熱一陣之後,兩人之間就親昵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樣拘謹了。
提起罰,於帆心裏也難受得緊。
但卻不想讓韓清月擔心,摟著她的細腰在她額頭上輕啄一口,故作輕鬆之態,回道:“前輩他得太嚴重了,其實沒那麽危險,最多傷幾就會好起來。”
“你別騙我了,前輩已經將實情告訴了我。”韓清月搖搖頭,神色淒苦,憂傷的道:“你若是真的有危險,我就算修煉得再好也沒什麽意義。還不如趁著現在還能在你身邊,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