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借個劍
這是一間寬大的書房,有一張巨大的木質書桌,上麵放著各式各樣的文件,書桌後是一把天鵝絨的扶手椅,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扶手椅後的牆上掛著一麵古老的盾牌,盾牌擦得鋥亮,眾人認出,上麵的徽記正是馬耳他十字,也就是醫院騎士團的標誌。
“您好,堂·維卡拉爵士,我們奉審判所的命令,來此執行公務,希望再次借住幾日。”蕭涵走上前去,對他行了禮之後,介紹道。
堂·維卡拉爵士聽說眾人的身份後,顯得非常緊張。
“啊,啊,您,您好,諸位先生們,很高興能夠為主服務,不過,不過,能不能請問一下,您來此是要做什麽呢?”
“不知您是否聽過瑪利亞·桑切斯?我們正是為她的事情而來。”
蕭涵率先開口,一旁的沈軒剛想開口阻止,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蕭涵自然知道他要說什麽,對於國王告訴他們的事情卻是沒有忘記,但畢竟是一個村子裏的,平時低頭不見抬頭見,早就知道了,這有什麽可保密的。
聽聞來者的目的,堂·維卡拉爵士鬆了口氣。
“哦!是這樣啊!瑪利亞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但是我平時對這些並不是很關心,恐怕幫不上諸位了。”
看著這家夥的樣子,幾人又忍不住轉頭互相竊竊私語起來,根本不在意這個爵士是怎麽想的。
“他聽說玩我們的來意之後鬆了口氣,意思是說這個人確實有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但是與瑪利亞無關?”蕭涵狐疑。
“那個年代的貴族估計都有點見不得人的事情吧,不足為奇。”耶夢加得卻不這麽認為。
“不對啊,雖然說這樣卻是沒錯,不過他是見到審判所的人才緊張的,說明他犯的錯誤跟異端有關,保不齊就是崇拜邪教之類的。”沈軒插話。
“不,我感覺他隻可能是殺了個人吧,或者通奸之類的。”安德烈摩擦了一下自己腰間的燒火棍,有些不以為意。
“我記得裁判所的職能是處理異端,任何基督徒如果包容其他天主教條相背的的信仰,就會被視為異端,但如果隻是違背教條,則不會被視作異端邪說,比如說如果這個人通奸,他隻是有罪而已,需要懺悔,但如果他認為通奸無罪,那麽他就違背了教條,是異端,應該燒了他。”這個時候,恩斯不知道從哪裏取出一本筆記本,翻開看了一眼,繼續道。
“哦,懂了,也就是說,僅僅是殺了個把個人或者是通奸,我們這些代表異端審判所的人是管不了的。”葉涯恍然大悟。
“那麽這個人很可能有過異端行為,我覺得這一家子可能都有問題,你們想想那個開腦洞的人。”
蕭涵暗自說道,他轉頭朝堂·維卡拉笑了笑,順便看了看他的腦袋,卻並沒有發現什麽疤痕,看來並不是他想的那樣。
“我們聽說瑪利亞感懷聖胎,而且頭上時有光環顯現,請問是真的嗎?”
“很抱歉,我也隻是聽澤維爾神父說過這件事情。”堂·維卡拉顯得有些無奈,“不過澤維爾神父是個忠厚的老實人,說得應該不是假話,另外關於住宿一事,很高興能夠幫到諸位,歡迎下榻寒舍。”
說罷,他拉了拉鈴,找來了仆人胡安,他吩咐胡安去給眾人準備房間。
“對了諸位先生,在今晚的彌撒結束後,會有一個晚宴,門多薩家還有澤維爾神父,都會出席還請各位賞光。”
“沒問題我的兄弟,我一定參加,對了,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這麵盾牌是醫院騎士團的?”安德烈點點頭。
“是的,這是我先祖所使用的盾牌。”堂·維卡拉對此非常的驕傲。
“大兄弟,你看啊,你們祖上是騎士,我也是騎士,都是參加過十字軍的人。”安德烈一邊靠近堂,一邊笑著套近乎,“咱們倆的關係應該很近的,所以你那邊有劍嗎?借一把給你的騎士兄弟吧!”
“你,您參加過十字軍?”堂·維卡拉看起來有點不相信。
畢竟最後一次十字軍是即第九次十字軍東征,發生在1271年至1272年,因此理論上來說,安德烈無論如何都不能是一位十字軍。
“實在抱歉,這位騎士,這些劍年代久遠,可能已經不能用了,而且,這些劍都是祖上傳下來的寶貝,不敢借給外人,如果你用壞了,我也不好給祖上交代不是?”
“好吧,我也不強人所難了。”安德烈歎了口氣,突然他看到了牆上掛著的盾,“那這塊盾可以借給我嗎?這盾保養挺好的,用起來應該沒問題。”
“你這還不叫強人所難?!人家最寶貝的傳家寶你都要借?!”耶夢加得暗自吐槽著。
“抱歉,這塊盾就此一個,太寶貴了,所以我無法將它借給您。”
“好吧”安德烈聽上去有些無奈。
“對了,爵士,我們在來這裏的路上,看到了您的兒子,他挺喜歡看書的?”
“他啊,嗯,可能挺喜歡的吧,不談這個不談這個。”
蕭涵看得出來,堂·維卡拉有些煩躁,很明顯,他不想聽到他兒子的事情。
提都不願意提,這父子關係也太差了!怕不是有黑曆史吧?
蕭涵如是想到。
“我想在您這裏看會書,可以嗎?”恩斯詢問道。
“當然可以,一會您可以叫人帶您去圖書館,那裏有一些書,您可以隨意翻閱,那麽還有什麽事情嗎?我還有一些事務要處理,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晚上見?”
麵對堂爵士的問題,葉涯準備將澤維爾神父告訴他們的話,再跟這人確認一下。
事實是,堂·維卡拉爵士確認了他的話,澤維爾神父說的都是村中人盡皆知的事情,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對於接下來要開始的彌撒,恩斯決定留在這裏看書,其他人跟維卡拉道了別,恩斯在仆人的帶領下,剩下的幾人前往了教堂。
至於,洛佩茲
當他們離開教堂後,就和這個車夫分開了,他們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