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那就是.....
而在另一邊吉田留在教堂,目送著其他幾人離開白袍,似乎並不打算攻擊她,失去目標后就呆在了原地。
吉田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往江之島離開的那個地方走去,當她穿過後門的時候,她發現那裡同樣守著幾個白袍,他們也沒有攻擊她的意思。
眼前延伸的小路通往一片森林,書生站在前方並沒有走遠。
吉田看到他的身影加快的步伐,最後變成了小跑,他似乎聽到了動靜轉過頭來。
吉田氣喘吁吁地停在了江之島的面前,咬緊嘴唇一時間沒有說話,渾身因為生氣而顫抖,就這麼瞪著他。
在吉田停下的那一瞬間,突然感覺自己被什麼人摟在懷裡呢。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笨蛋,你是笨蛋嗎?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剛才那個人有槍了,都讓你不要現身了,我就是因為無法阻止他們參加使臨會擔心會發生什麼事情才只好跟過來的,為什麼你當時不馬上走啊!」
「我,抱歉。」似乎感覺到自己的行為不妥,等吉田說完后,他便鬆手向後退了幾步,「那是因為我也不放心你,而且你也看到了,所謂的數量很充足,就算他們追過來也是徒勞的,讓你擔心了,想必現在你有很多的事情想要問吧。」
吉田罵了一會兒,情緒平復了一些,手鬆下來抓緊他的衣袖,語調里明顯帶著哭腔。
「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如果你現在答應停下來的話,我什麼都不問也可以的。」
「源希望我怎麼做呢?」
「剛剛那幾個人沒想要阻止你,哪怕要殺人也.……江之島不可以先離開,暫避風頭嗎?」
「但是天賦就要降臨了,我不能不去迎接他,你不想要嗎?一個大家都幸福的世界,我也不恨那些試圖阻止我的人,他們只是還沒有醒悟的迷途羔羊而已。」
「當然想,可如果有人因此犧牲的話。」
「所以我才一再奉勸他們離開,源,如果是你的話想了解吧,我所知道的事情。」
說到這裡江之島把那本黑色封面的書放在胸前,讓她能夠清楚地看見。
「他們不會善罷干休,雖然我還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但是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冒險,如果知道那些事情能幫到你的話。」吉田看向他手中拿著的書,「對我而言,重要的人5年前都已經,我現在最關心的只有,江之島,你一個而已,無論怎樣我都會陪你到最後的。」
吉田說著翻開了書,她接過來的書是一本手抄本,應該是被誰翻譯過的日文版,它並不厚,比起文選更像詩集,然而讀起來的感覺卻十分不可思議,裡面似乎有一些江之島念過的話語,但都無法在她的腦中匯聚成合合理的句子,不知不覺她借著月光和燈的亮光,讀了很長時間。
在吉田合上這本書的時候,她得知了江之島所說的超越人類的偉大之物,即他說的天父,真的是存在的,只是她沒有親眼見過而已。
「天父果然是存在的,但是要怎麼才能見到他呢?」
「只要在預定好的地方進行儀式,可在那之前我必須準備一些對策,畢竟今天遇到的裡面似乎有不太尋常的人,他似乎知道些什麼。」
「你是在說簡思明嗎?的確她也有說過自己是那邊的人什麼的,但她要殺你光是這點就很令人不爽啊,抱歉,在他們來之前我沒有察覺到她是這麼危險的存在,儘管她說過自己會防身術,遇襲那晚也的確掌握了一些格鬥技巧,沒想到連槍都.……」
「他們如果不來妨礙的話,倒也不至於再派人盯著,只要專心完成召喚就好。」書生沉思道。
「我想他們不會就這樣放棄的召喚還有幾天,要不然這期間我試著去溝通一下,說不定可以說服他們?」
「召喚最快還得準備三天吧,不過你回去的話,他們真的會聽從你的勸說嗎?」書生關切的看著吉田。
「不知道,不過總好過什麼也不做,這跟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去有什麼區別,如果她誠心要殺我剛才就會出手了,這麼想來交涉還是有希望的,至少讓我為你做點什麼。」
「如果那是你的判斷話……」
「那之後有情況再聯繫好嗎?」
吉田鬆開剛剛開始,一直抓著對方衣袖的時候準備離開,但好像又想起了什麼。
「我在江之島的教科書上面看到的一些東西,當時我只讓他們看了關於書的話,其他的被我收起來,不過那個男人的血肉是指什麼?考察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吉田非常艱難的吐出了這幾句話,不敢看江之島臉上的神情,害怕聽到自己最不想知道的答案。
因為吉田的態度非常誠懇,江之島停頓了一陣,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
「我們.……首先我想說,對於死去的人就不要再說對他們不敬的話了,三個多月前我們去了斷谷的錐形神殿,一開始只是聽說了關於那是古老的民族供養自己的神所立的神殿。」
「並且聽說會顯現神跡這類神秘的傳聞,我曾經因為信仰的關係,對這個傳說有著濃厚的興趣,但是在考察快要完成的時候,我們卻出不去了,有股力量讓我們始終找不到回去的路。」
「徘徊了一天左右,我們遇到了一個陌生的男人,但他已經處於精神崩潰的邊緣,並且立刻在我們的面前瘋狂自殘死去了,他在死前用歇斯底里的語調重複吟誦著一本手抄本,就是我剛才給你看的那本,接下來幾天我們也沒能找到出口,同伴的情緒都開始莫名變得極其不安定。」
「那場景即使現在回憶起來,也讓我不禁顫抖,而我自己的精神也在逐漸瓦解,為了活下去極度飢餓的我們,不得已只好服用那具屍體。」
「然後奇迹就降臨,我們聽到了天使的呢喃,之後,記憶就比較模糊,總之在那聲音的鼓勵下,大家都從絕望裡面振作,最後成功脫險了,臨走之前我帶走了那個男人的一部分,那就是聖餐。」